安槐比一听,微微一惊,锦瑟是他和她的女儿,虽然锦瑟爱长孙墨渊,与他想要的背道而驰,可她终归是她的女儿。于是他道,“五爷,不管如何,锦瑟终归是本相的女儿,若非万不得已,还望五爷饶她一条贱命!”
“哼!”长孙墨睿冷哼一声。
“五爷何不静观其变,宫里已有我们的人在布置一切,我们如今已有七八分胜算,等的只是时机,时机一旦成熟,昭帝必定逃不了。”
这时,在宁王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烛火下,那张脸被面纱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了一小半,却也是妖娆绝美万分,她微微波动琴音,直向房顶而去,随即看向宁王,“墨凌,受了伤,怎的耳力也这般不好了?屋顶有人,你们还能谈得如此高兴?!”
屋顶上的人大惊,连忙撤退,此时的长孙墨渊才算知道了,安锦瑟说的那人是真的,容悦的武功修为也不算低。好在今晚还是有些收获,至少拿到了那抄好了那布阵图。
“无伤,小九,按原计划进行!”
于是,他们便分开走,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而另一个则是向湖那边而去,正当长孙墨渊向门外那边飞去时,一道凌厉的剑气,便直直地向他飞来。
他微微一惊,随即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便抵挡住了那凌厉的剑气,可似乎,那人的功力并不差,与他不相伯仲,他向上攻,他去向下攻,细细看去,那人竟然是宁王长孙墨凌——
长孙墨渊随即冷笑一声,剑势凌厉,招招逼人,已往他下盘攻去,可是却被他躲过了,地面上已经来了好多的人,团团将他围住,看着中央打斗的他们。
他微微眯眼,随即长剑一抽,凌厉的剑气向那群侍卫走去,瞬间便倒了一片的尸体,血瞬间染红了的地面。
而长孙墨渊的背后,长孙墨凌却偷偷飞跃而起,朝着他的背狠狠刺去——
长孙墨渊微微一躲,然而长孙墨凌却是步步紧逼,怎么都不肯放过长孙墨渊一步,剑气如虹,
长孙墨渊眼眸更加深沉起来,随即便使出了十成力道去抵挡那人,却终归受了一剑,肩上受了伤,紧接着他施展轻功向外飞去——
紧接着,他一跃而起,挥舞起了锋利的长剑,犹如旋风一般杀入了那群黑衣众,这样不仅可以躲避长孙墨凌的追捕,还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来,只见长剑挥舞,鲜血飞溅。
杀气,血腥,蠢蠢欲动,狰狞的咆哮着。
长孙墨渊杀出了一条血路来,而担心长孙墨渊的宫无伤本来已经脱身,也转回来了,他看着长孙墨渊,他便也跟着下去,一同厮杀起来。
没过多久,便能对抗长孙墨凌了。
“来人,抓住那两个人,重重有赏!”安丞相大人看长孙墨凌有些撑不住了,便急着大喊道。
长孙墨渊看这情形,便示意宫无伤要速战速决,不能恋战,若是恋战,只怕到时候,侍卫越来越多,只会消耗体力,他们无力对抗,宫无伤明白了长孙墨渊的意思,便觉得这握紧了手中的刀,一口气砍倒了两个人,刀影飞快地闪动,挡他去路的士兵犹如稻草一样被砍成好几段。
“你以为你逃得了么?”长孙墨凌飞跃而起,堵住了长孙墨渊的去路,“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长孙墨渊看了一眼,冷冷地笑了笑,却一个飞跃,向房顶上飞去,动作宛如仙鹤般优雅,好像充满了力量,而身后的长孙墨凌还紧跟着他不放,他猛然一转身,长孙墨凌未曾料到他会转身,没来得及躲避,一把长剑,便从后刺入他的右肩,长剑拔出,血洒了一地。
长孙墨凌受了伤,便直直地往下掉落。
淡淡的月光下,长孙墨渊站在房顶上,看着满地的尸体,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长孙墨凌,如夜色般深沉的瞳孔在这星辉交映的夜晚沉淀着纯金的光晕,仿佛是石刻中斗神与飞天之间的绝世容颜。
一袭白袍,宛如谪仙。
这一瞬,天地之间再无此绝色。
“公子,咱们走吧!”宫无伤站在长孙墨渊的身旁,轻声一笑,道,“您受伤了,需要尽快止血才行!”
长孙墨渊看着站在中央被人搀扶着的长孙墨凌,唇角微扬,随即便看向宫无伤,淡淡的道,“走!”
随即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长孙墨凌看着他们的身影,眸色越发深沉,看向跪了一地的侍卫,狠狠的道,“你们这群废物,竟然一点都没有用,这么多人抓三个人都抓不住!”
“王爷,那三人武功修为极高,想必不是一般人,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还请王爷消气,您也受伤了!”侍卫首领跪在地上说道。
然而长孙墨凌却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道,“没用就是没用,还要为自己找借口?”顿了顿,他看向丞相,道,“皇上还在丞相府中,丞相是不是该去捉刺客才是?!”
这时,有人过来了,在丞相的耳边说了什么话,却又赶紧退了下去。
“宁王说的是!”安槐比拱手,冷笑出声,“都给本相带上火把,寻着血迹去找!”
此刻,原本睡得很沉的安锦瑟,却似乎有些不平稳了,头似乎有些疼,而且还是疼得厉害,应该是掉落山崖的时候,撞到了,大致是有了血块。
她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眼沉重急了,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她迷蒙了双眼,四处打量着,却不见了长孙墨渊的身影。
他去哪里了?
“七郎……”安锦瑟摸了摸头,好疼,随即她坐身起来,寻遍了屋内也没有见到长孙墨渊的影子,这么晚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她摸了摸头,随即便只身下了床,坐在桌边,倒了茶喝,只是喝了好几杯,却还是好渴,她便提着茶壶准备向外走去,却见那边灯火通明,好像有很多人举着火把朝着这边来了。
心知定是出了事。
安锦瑟看着桌边的茶壶,还有傍晚时,娘亲送来的糕点盘子,又想了想,将门尽数推开,自己则是端着茶壶,盘子什么的大摇大摆的向火把那边的方向走去。
看着拿刀的侍卫,她转身回旋,自己拿着那刀子向自己的肩上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