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伤上前道,“皇上放心,二十万大军,属下已划分训练,来见皇上之前,属下已经去视察过了,将士都训练有素,上阵杀敌绝不会有问题。属下已按皇上的吩咐,让冷月他们开始练习排阵!”
“嗯!”想了想,长孙墨渊又沉声道,“无伤,告诉冷月他们,这二十万大军,朕不希望有任何损伤,更容不得有一丝的泄露,如有泄露者杀无赦!”
“属下遵旨!”宫无伤神色一凛。
“小九,让你查凤家后人,你查得如何了?”长孙墨渊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玩起大拇指上的扳指。
“七哥,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如今遗留下来的凤家遗孤,小九还没能找到!”长孙墨瑄淡淡地道。
而长孙墨渊却颇为诧异的抬起头,“你且说说!”不怪他的怀疑,整整六年时间,暗卫不能查出半点关于凤家后人的消息。现下突然说有消息,他不诧异才奇怪。
“我查到了凤家人在临安村,便立刻前去,可我去的时候,临安村早已荒芜了,连一个人都没有!”长孙墨瑄顿了顿,继而继续道:“后来我问了当地的人,才知道,临安村在十六年前被人一夜之间全部杀光了,唯一幸存下来的只有,凤家刚出生的女儿!”
长孙墨渊只是听着,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七哥,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寻到凤家后人,从她身上拿到神医手卷,让七哥恢复正常!”长孙墨瑄坚定地说道,却又忽而想起一件事,“对了,七哥,我在回来的途中,听闻说,七哥生性残暴嗜杀,弑兄夺位,还亏待有功之臣宁王,处处加以制肘,还说……”
说到这里,他似乎说不下去了,而长孙墨渊却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说宁王迟早都会夺了七哥的皇位,那东陵会更加繁荣昌盛……”
“无妨,他爱说便让他去说,流言止于智者,朕从不觉得朕不狠毒!”长孙墨渊淡漠地笑了笑,“小九,凤家后人之事,你且先放一放交给暗卫去处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宁王私下与西楚庆王见面,如无意外应该是为了里应外合,既是这样,西楚边关布阵图,庆王为示诚意定会交给宁王!”
长孙墨瑄这才一惊,“七哥,还是你顾虑周全,那今夜小九去一趟?”
“不必了,这事儿朕自有打算,朕打算亲自去一趟!”长孙墨渊轻声道。
“七哥,安槐比生性多疑,若你去,只怕他会起疑,到时候会得不偿失!”长孙墨瑄失声道,而一旁的宫无伤却静下心,看了看皇帝的神色便也知道了这其中的缘故,“皇上的意思是想借着锦嫔娘娘为借口,去安家探个究竟?”
“不错,一月之前的早朝安槐比便提出让锦嫔回门,朕没在意,便拒绝了,”长孙墨渊笑了笑,“如今想来却是朕小气了,是该让锦嫔回家见见她爹!”
“可是七哥,万一锦嫔背叛你了,那怎么办?!”
此话一出,房内立即没了声音。
长孙墨渊脸色微微一沉,随即离开了位置,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雪白的一切,凤眸流光浅薄,想了许久,他道,“朕主意已定,你们先下去准备着吧,听候朕的旨意!”
“是!”长孙墨瑄和宫无伤退出了房间。
仍旧站在原地的长孙墨渊轻笑,这个节骨眼容不得他有一丝的松懈和错误,一子错,满盘皆输,可他输的却是东陵这如画江山。
禁足她不过是不想再见她,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她是安槐比的女儿,当初随了慕容家的阴谋,执意立慕容家的女儿为后却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待安家败落之后,慕容家又岂会逃脱?
他微微闭了闭眼。
“可你也没什么值得我稀罕的,就连锦妃亦或皇后之位,我安锦瑟样样都不稀罕,唯一稀罕的不过是你的一纸废妃诏书!”
“既是两相生厌,又何必相见?!”
“七郎,我会一直都陪着你……”
那夜是谁温婉的声音传入已近疯狂的自己耳中,令自己安心下来?!
就在这时,刘熹慌慌张张跑进来报——
“皇上,不好了,皇后带着人去了漪澜殿,好像因为皇后娘娘养的狗死在了漪澜殿!”
长孙墨渊换换转过身,声音启声音朔寒,眼中流转着骇人的森寒,“该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