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漪澜殿,却发现殿内怪怪的,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去哪里了?
安锦瑟踏进宫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明黄色,那男人一双凤目如曜石般幽深,微微眯着,流光中是薄薄的慵懒疏离,鼻高挺而秀,唇薄如刀削,这个男人郁秀得就像是从山水墨画中晕染出来的绝美。
可是他来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他的爱妃而来?
安锦瑟走了进去,完全不顾他的存在,自顾自的一屁股便坐在了檀木桌边,眉头拧在一起,轻轻呲牙,膝盖疼死了,靠,所以才最讨厌古代,动不动就跪,跪个屁啊!
她伸手去揉了揉膝盖,直到耳边响起那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
“你是觉得朕很无情?还是对你很绝情?”
对于他突然出声,安锦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眨巴着眼睛望向他。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微微皱眉,“锦瑟,你这般咬牙切齿的看着朕做什么?莫不是真这般恨朕?“
呃,果然是她刚刚的面部表情太过丰富,一不小心让长孙墨渊自我感觉良好了一回。
安锦瑟一听,笑了笑,“皇上想多了吧,臣妾恨你作甚?”
“朕这般待你,你竟一点都没有恨意?!”
“不恨!”安锦瑟看着他认真的回答道,随后便自顾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唇边,也似乎看透了皇帝的疑惑,喝了一口茶,再次轻声道,“因为从不在意,所以不会因为你对我做任何事而有任何感觉,自然也包括恨!”
“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气和感情的,只可惜,我没有那样的精力!”
“是么?”长孙墨渊并未生气,只是眯了眸瞧着她,随即伸手去钳住她的手,手中一用力,把她牢牢锁在怀中,语气不善,“可在朕看来,在锦瑟眼中却不是这样回事吧,朕真有这样可怕?你躲朕那么远做什么,朕又不会对你怎样!”
安锦瑟白了他一眼,这货和白天见到的皇帝到底TMD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如果是,这是有多精分,才能做到他这份上?!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可是却发现怎么都挣开不了分毫,她这才明白,原来古代所谓的内功,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她纵使身手还算不错,可在这个男人眼中不过尔尔。
“母后没有为难你吧?散功酒对常人无异,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安锦瑟微微蹙眉,不禁疑惑起来,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皇帝一定是脑子有毛病,要不然就是双面人,先前才嫌弃她,嫌弃得要死,这会儿竟这般关心她?
“我说皇上,你有啥话就直说呗,别这样装得深情款款,好么?我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