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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明喜的归来,黑袍老人显的有些兴奋,抓着白明喜问东问西,白明喜也任由老人拉着,老人问什么就答什么。白明寿三兄弟就在边上看着,老人平常都是淡淡的,也就只有面对阿喜的时候才像个正常的老人絮絮叨叨的。
“师父,有什么晚些再问吧!我们现在要谈谈外面的情况。”白明福作为大哥,也就只有他才老实巴交的打断老人的话。
挨了老人一个刀眼,然后傻傻的闭嘴,不过老人也没有在拉着白明喜说什么,而是随着他们的意思说起了外面的情况。
“师父,大哥二哥三哥,外面的情况不是很好,到处都是鬼子烧杀抢掠,我们寨子还算平静的,不过看着今天的情况就算平静也平静不到哪里去了,嗯!我参加了八路军,师父,我们队长接到消息鬼子兵大规模的往寨子这边赶来,我们队长叫我们安排村民撤退。”
“白家寨的人不会撤退的。”白明福一听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白家寨的人没有离开故土的,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之上。
“阿喜,你替大家谢过你们队长他们,白家寨的人不会离开自己的家。”白明禄站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旱烟斗。“师父,你的烟。”
“阿喜,外面也你们乱,你叫大家往哪里撤,起来自己的地方,熟门熟路大家还能够守望相助,还能有一拼之力。”白明寿在外面走的多,外面的情况他多少清楚。
“可是,大哥,鬼子兵有枪支弹药,我们就这些……这些……,我们男人没事,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难道让寨子里面的老弱妇孺一起拼命吗?”白明喜见过鬼子兵的屠村的情况,那群人根本就不是人,连孕妇三个月的小娃娃老人,一个都不放过。
“自己的家自己守护,老弱妇孺又怎么了?”老人忽然开口,旱烟斗在石阶上敲了敲。“阿喜,不管怎么样,白家寨的人是不会离开的,鬼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死也够本。”黑袍人那毫无焦距的双眼精光炸现,看着那远方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只是小辈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老人在想什么。
“就是,我们一个人一刀也能够杀死鬼子兵。”白明福对老人全身心的佩服,他从小就跟在老人的身边,老人的风采他也见识过。
“好!既然师父说的,那么我就回去跟队长他们说,看能不能不能有队伍来支援。”白明喜也知道,白家人是死也不离开故土,誓死捍卫没衣服土地。
等说了大概情况,他们又说起山本等人的事情。“人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两鬼子兵。”白明寿把他见到鬼子兵的情况跟老人说,然后想着冤魂聚集成魄,居然有要找死尸成僵尸,这怕是有大问题了。
其他人也想起了那被僵尸抓伤的小绿萝,尤其是白明福两兄弟可是亲眼见到僵尸了的。“聚气成魄,找尸体成僵尸,这世道到底是死了多少人?那鬼子兵到底造了多大孽?”
“暂时先别管……”
几人还没有商量出什么来,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然后一片哇哇的叫声,然后就看到一个族人跑进来。“老巫师,小绿萝杀人了。”
白明寿一听,“什么?绿萝杀人?”也顾不上跟黑袍老人说什么,几步跑了出去,看着小绿萝红着双眼手中拿着菜刀,脚下是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满柴房弥漫着血腥味。
“小萝!”
“师父!”小绿萝一听到声音,转身过来,看着背着阳光站在门口的白明寿,原本处于爆发边缘的小绿萝,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的掉落下来。
“杀得好!”黑袍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柴房的门口,看着撒了一地的鲜血,还有那具完全没有了生气的尸体说着。
“师祖!”小绿萝原本定定的看着如天神一般的白明寿,等老人开口说话,她才注意到老人的出现。
“孽太重,你是除孽。”老人灰蒙蒙的定定的看着小绿萝,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一样。“你是不是答应了冤魂什么?”
小绿萝顿顿的往后退,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师祖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可是她却觉得师祖的眼神如利剑一样,一点点的刺穿她的衣服,一点点的刺穿的她的肌肤,看穿她的内心。“是!”
“那就对了,冤魂不会伤,却会缠着你,一直你完成你答应的事情。”老人悠悠的开口,然后转身走出了柴房。
看着老人离开,白明寿才走上前来,用脚踢踢已经死透了的松田。“狗子,你带人去把尸体烧了。小萝,你自己的洗洗,然后来找我。”
小绿萝丢下菜刀,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她觉得全身都很轻松。等了绿萝梳洗完换了衣服,在偏房找到白明寿。“师父!”
“小萝,你老实的回头我,你答应了冤魂什么?”白明寿皱着眉头,他明明记得他们三人超渡了冤魂,可是后来冤魂怎么就跟着进了寨子,还到了祠堂这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师父,我答应……答应他们替他们报仇,把鬼子赶出国门。”小绿萝咬咬牙,她觉得自己答应的也没有错呀!报仇,就算不替那群冤死的人,也要替自己的父母,亲人,还有对自己好的人报仇。
“你呀!冤魂的要求能随便答应的吗?”白明寿叹了口气,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害怕的就是跟鬼做交易,请神容易送神难呀!不过师父没有说什么,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他们暂时还不能开天眼,看不到人的气运,不过看着小丫头的阳气足,想来应该没事了。“既然答应了,就好好去做,你要克服自己的心魔,鬼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知道!”小绿萝一抬头,露出那两颗可爱的虎牙。她敢杀鬼子了,就算他们有枪又怎么样,她照样可以靠一把菜刀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