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水村在他的带领下,已经建立了超过五家民营企业,最大的那家已经过了十亿的资本。”
“在他这十年的管理下,水村可谓是旧貌换新颜了,以前水村是什么样子?家家户户一个很破的小木屋,甚至是土屋,生出来的小孩连裤子衣服都没有,穷的连三顿饭都吃不起。”
“谢亮的父母从小就死了,他从六岁就吃水村的百家饭长大,他立志要让水村的村民过上好日子,他也做到了!”
“十年的时间,水村从一个年人均不到五十元收入的村子,变成了年人均超过两百万元的村子,更是西景市文县的第一村!”
“十八次上过西景市新闻,六次上过离省的新闻,甚至还有一次登上过龙国新闻频道。”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凭借某一个村民的一封书信,控诉他是村霸,他就真的是村霸了?”
“这里面有没有内情?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我不是为这个谢亮说话,我也没见过他,跟他没任何利益关系。”
“我只是替我自己说话,我吴泾五年在离省干的自问不错,谢亮这批人,就是我的政绩!”
“您现在把他定义为村霸,就是否定我五年以来的一切努力!”
“我还做个屁交通大臣,我还不如直接在家等待着调查,您觉得怎么样?”
吴泾脸色极其愤怒的瞪着秦朗,拍桌子大喊。
他憋了整整一天的火气了,这一刻也不管不顾了,全部撒出去。
是秦朗让他表达自己的想法和心情的,这不怪自己。
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员,马上就要担任交通大臣,位列二等。
这种情况之下,被秦朗如此对待,他很不服气。
要真的是自己德行有亏,或者真的有自己犯罪违法的证据,比如自己贪钱了,比如自己渎职了,那么自己服气秦朗这么对待自己。
可是自从秦朗来到离省之后,就凭借这三万多份上访书信,就把自己的晋升渠道给锁死了。
凭什么啊?
全国各个省份,只要让老百姓放开了写,都会写出上一份的上诉书信。
难道全国的大高员都要被封死上升渠道?
而且你怎么确定老百姓说的就一定是真的?群众里面就没有坏人吗?
连硬币都有两面,凭什么一件事就不能两面看?
秦朗这么粗暴的把谢亮定义为村霸,难道真的就是村霸了?
没有调查权,就凭借老百姓的一封举报信,里面又提及了老爹被打死,就这么信了?
人都是会撒谎的,无论地位高低。
撒谎本来就是人的本能。
总之,他不服气。
秦朗始终默默的听着吴泾的发泄,不管他的话有多难听,哪怕和自己拍了桌子大吼,他也没有生气。
他在反省自己。
因为吴泾的话很有道理,他也无意间的提醒了自己,自己有些时候真的不能够听信一面之词。
这也是自己习惯性的问题,总是想站在弱势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是自己入戏太深了?还是现在言论太过虚假的原因?
为什么以前都没有这些问题?而且老百姓若不是遭遇冤屈的话,谁会杜撰这么一大堆的事情?
秦朗此刻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
至于吴泾的发怒,这也是被自己压抑导致的,并不是吴泾的错。
但吴泾自己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满心的后悔和恐惧,冷汗都从后背渗透出来。
坐在他面前的是谁啊?自己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吼?
这可是杀伐果断的秦王爷啊,这可是龙国当今军功最高,荣誉最高的秦战神啊。
自己在他面前吼,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给他,岂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之前是怒火堆满了心里面,让他不吐不快。
但是怒火发泄一干二净之后,他这才后悔了。
“王爷,我…”
吴泾连忙想要解释一下,但话都没开口,就被秦朗挥手打断。
“不必和我道歉,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怒不可遏的样子,看起来很硬气,不惧强权。”
秦朗脸上带着笑意的开口,但话语很真挚,毫无讥讽之意。
“我相反还要和你道歉,是我不该偏信一面之词。”
秦朗的性格就是这样,只要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他绝对会拉下脸道歉,不管对方是谁。
现在他就郑重其事的给吴泾道歉。
吴泾说的是对的,自己没必要绷着脸不承认错误。
这样做保不住自己的面子,反而会让自己的形象大损,甚至崩塌。
“您,您不必,这…”
吴泾被吓坏了,他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情景啊?秦朗竟然亲自给他道歉?
他都不知道秦朗这辈子到底有没有和别人道歉过,但是他此刻是真切的看到了什么才叫秦朗的格局。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秦朗是秦朗,为什么秦朗在龙国是特殊的存在,为什么秦朗不可复制。
“不必如此,我错了,理应我道歉。”
“只是我还要说,你现在不能去交通部门任职,因为离省需要你善后,你想走的话,也要把离省的事情解决了再离开。”
“不要给继任者,留下一个烂摊子,对你以后发展也不好。”
“对了,你继任者是谁啊?谁是下一任离省政事堂的大高员?”
秦朗问着吴泾,对离省的下一任大高员身份有些好奇。
而两个人的相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间融洽了很多。
秦朗没有摆着脸色,吴泾更没有甩臭脸。
“已经确定了,是艮省二高员严志飞,他调任我们这里任大高员。”
吴泾脸上带着笑意的回答秦朗。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秦朗不问自己的话,随便问一个政事堂高员,都会告诉他。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绝对保密的内容,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不透风的墙早晚被风刮倒。
对于很多人而言是保密的东西,只能等待新闻的对外公布。
但对于秦朗这样的龙国高层而言,想知道太容易了。
“是他啊…”
秦朗哦了一声,脑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形象。
他是见过艮省二高员严志飞的,还是上次军舰停靠在广城的军港,自己顺势见到了艮省的一批高员们,其中就有严志飞。
但他和严志飞的接触不多,所以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严志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既然龙国政事堂选择了他做离省大高员,必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实际上到了省级的干部任用上面,大家都会非常小心,生怕前任塑造的大好局面,被一个无能之辈给破坏掉。
这样的例子,以前可比比皆是。
所以现在都经过严格的挑选和审议,看一看谁适合去任职哪里,再谨慎的选择最后的人选。
“王爷有什么异议吗?”
吴泾见秦朗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
他以为秦朗对这个人事调动,有什么问题。
“没有。”
秦朗摇头,没有多说下去。
离省的人事调度,跟自己本来也没关系,自己也不想参与。
如果不是之前被三万多份上诉舒心所激怒,他也不会冻结吴泾的调动。
“敢问王爷,您来我们离省,是要做什么?”
时间也差不多了,吴泾觉得自己应该问一下这个问题。
这不仅是自己最关心的事,应该也是全省所有高员们都关心的事情。
那就是秦朗突然造访离省,究竟意欲何为?
毕竟这两年,秦朗的名号可是广为流传啊。
基本上到了哪个地方,那个地方就非常倒霉,也会有很多干部被处理掉。
所以很多地方上的高员们,已经把秦朗列为不欢迎的人选。
“跟你无关!”
秦朗板着脸,毫不客气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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