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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宇简直不敢相信亲眼所见,一副瞠目结舌模样,而双煞以及朱雀亦是吃愣惊呆了表情,四人张大了嘴巴想表达此刻的惊讶,然而话到嘴边却是愣怔不出半个字来。他们四人历经江湖沧桑,所见宝物不可谓不多,但是此时此刻的表现却如同单纯无知的孩童次见到异样珠宝的情形,显得懵懂无知极为幼稚。可想而知,四人内心是多么的震撼!
仁殇见状微微一笑,手腕翻动反手一握将宝物收起,大厅上沛然正气霎时消失无踪,但再场四人仍是惊呆之状,显然仁殇所展示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委实太过震惊。
“你们闯荡江湖阅历颇多,相信你们早已见过世上许多奇珍异宝,但是,此物怕是从未见到吧?”
仁殇这一声暗含无上内劲,张振宇心头一震会醒过来,而宝物业已消失不见,不由得心若死灰,长长叹一口气,稍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话到嘴边仍免不了颤音,“那些个奇珍异宝算什么,跟尊者手上的宝物比起来简直就像石头比之金玉,不,甚至连石头也不配。”
随着仁殇一记夹着内力的声音,诸人逐个恢复过来,阴阳生喟然一叹:“就算给我金山银海,别人休想看它一眼我都不肯。”
“这东西原来真的存在,传言不是假的。”李元亦是失声道,“能见到传之物,老夫不枉此生,谁若是拥有这东西,那岂非······”罢惊骇的脸上露出罕见的颓然之色,一副哀叹之气。
女人最是见不得珠宝玉石,朱雀眼眸璀璨,一副惊疑不定不可置信之态,“如果真是传之物,能见到武林中梦寐以求、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我死亦是瞑目了。”
“哈哈。”仁殇轻笑一声,“尔等不必如此失态,本尊手中所拿自然是真的,而我们要上演的这出好戏正是以此物为开端。”
朱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失声尖叫道:“甚么!这等宝物一旦现世必定引起轩然大波,尊者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出戏未免、实在太过······”余下的话朱雀都想不出用何种语言来形容。
张振宇对于仁殇的决定惊骇不已,惨然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属下愚昧不知尊者暗里乾坤,但是恳请尊者三思而行!”张振宇虽然一向敬佩仁殇慎密果敢的行事作风,不敢有任何质疑异议,但此刻仍是被震撼的不行。
“是呀,就算尊者想搅和江湖局势,也犯不着玩得如此过火,还请尊者三思啊!”
仁殇轻轻一笑,挥手阻止了诸人的劝,冷晒道:“本尊拥有此物几近三十余年,但二十年来却对它弃如敝履,它在我手中也不过是一件死物而已。”
张振宇苦笑一声:“恐怕普天之下面对这等旷世宝物,有此修者唯有尊者能够漠然不动心,如是属下拥有的话,早已觅得一处隐秘之所,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阴阳生眼中数道寒芒闪烁,最终掠过一丝黯然,顿了顿,朝仁殇恭恭敬敬道:“既然是尊重拥有此物,属下私心虽然蠢蠢欲动,却也不敢再做妄念。事情如何进展,还请尊者明示。”
仁殇微微一笑,头道:“你们俯过来,这出戏是这么这么上演的。”
听完仁殇的计划,四人无不暗暗惊心,同时亦对仁殇的行为举动大为不解,无奈又不敢出声询问,只得各自平复下紧张激动的心绪,逐一退出大厅。
天山派重创不可一世的魔教的消息一经传入江湖,诸多武林人士闻之无不奔走相告,如日中天的魔教也并非不可击败。然而一些个头清醒的人的却无奈叹息,天山派的胜利不仅令魔教颜面扫地就好比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春风得意的人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以魔教的强势怎能忍受败北结果,断然不会就此罢休,江湖武林将面临魔教凶残狂暴的报复,一场比之先前更为猛烈、残酷的杀戮正徐徐拉开序幕。
以天清神尼为汇集不少英雄豪杰的纤手会以及趁着江湖乱世鹊起的江湖第一大联盟——江南联盟更严阵以待,丝毫不敢稍有松懈。
几家欢喜几家忧,就在传出天山派击败魔教的消息数日之后,另一则消息所带来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先前的魔教败北:魔教麾下玄武兵临嵩山少林寺,誓要血洗少林挽回失去的颜面。
这预示着魔教举起手中的屠刀,终于杀向动荡不安的武林。一时间江湖再度掀起惊天波澜,各门各派无力对抗挟怒而来的魔教,早在之前心存忌惮,面对如此强势态度的魔教更是心惊胆颤,不敢前往援助,少林寺恐怕要独立承受魔教惊涛骇浪的血洗了。
当然,江湖中不乏一些热血豪迈之辈,惊闻如此震撼消息,二话不立马奔向嵩山,只不过远水难救近火,一些零星的火光淹没在熊熊燃烧的怒火里。
刚一传出魔教血洗少林的消息,不久之后,北国,秋风肃杀草木凋零的嵩山迎来玄武率领的一干魔教帮众。巍峨宏大的少林寺前,几棵参天大树郁郁葱葱丝毫不惧深秋严寒,仍是绿意盎然。
佛与魔怎能共存,一言,不合;不再多言。一向被尊为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派今日将迎来有史以来最严峻的挑战,随着玄武一声令下,“杀!”魔教帮众同声一气应诺,霎时声如雷鸣直冲九霄,气势一时间涨到极。
刀光剑影陪伴的是一声声惨痛的哀嚎,性命鲜血在一道道绚丽光影中无情消失地流逝。
张振宇步履从容负手而立,昵眼冷看着手下十八死士如砍瓜切菜般如猛虎扑入羊群轻松肆意残杀少林秃驴,而众多魔教之徒亦是不敢落于人后,握紧手中利器,眼冒凶光,进行无情的屠戮。
玄武一脸冷然,双眼漠视场中鲜血淋漓的场景,耳中亦是不闻撕心裂肺的惨叫,斜睨一眼神情莫测的张振宇,缓缓踱出,“有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怎么今日甫一接触才觉少林秃驴竟是如此窝囊,简直不堪一击。”
确实,眼下进行杀戮的场中,少林众多子弟呈现一边倒的颓然局势,在苦苦支撑,面对杀红了眼的一干魔教帮众毫无还手之力。殊不知,少林寺建寺数百年,门下弟子上千,可是寺中多数是一干礼佛弟子,真正习武的唯有护寺武僧。一般来江湖派别前往少林请教武学,且不论其中图谋是为名图利,份属武林同道自然不能兵戎相见,更不可能像眼下这般数百人一起动武。况且魔教此举事出突然,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流散在寺外的诸多少林弟子以及俗家子弟根本来不及回寺救援,此刻多半在疾奔的路上。
“桀桀,少林寺真正的绝技怎会如此轻易显露,他们不过一般弟子,只是前来送死罢了。想要对抗圣教却没有相对的实力,这也许是武者的悲哀,也是武林的悲哀。”张振宇冷冷一笑,抬头远眺隐藏在山峦之后群舍阁楼,顿了顿,接着道:“少林寺有负武林泰山北斗的虚名,数月前尊者只身前往少林,一人独挑寺中老一辈高僧,事后安然拂袖而去,老一辈高僧中大多不死亦重伤难治。”
江湖传言仁殇只是只身前往华山剑派,却并未提及少林的事情,看来不仅少林向隐瞒事实,仁殇也并未声张。“挑了少林寺中老一辈德高望重、道行深厚的高僧,没有几个硬骨头,那么少林寺的实力大打折扣,血洗少林可谓轻而易举。如此好事轮到自己身上,其中究竟为何?”玄武暗自惊疑,却不表露在外,一身轻松地耸耸肩,“原来如此啊,那尊者派遣教中精锐高手,令我等前来剿灭少林岂不是大材用?”
张振宇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到玄武身上,哈哈一笑道:“他老人家的心思岂能是我辈能够揣测,不过本座对一却是身有体会。”
“喔?属下不知,还望张副执教指一二。”玄武朝张振宇拱拱手,一派求教姿态。
张振宇摆摆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玄武主何须如此客套。倒是玄武主年纪轻轻便已经跻身主之职,更深得尊者器重,真可谓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那是尊者他老人家抬爱,兄弟我处处听命行事如是哪里对不住张兄的话,还望谅解。”玄武哪堪经得起张振宇的恭维,虽然眼下他看似在圣教内深得器重风光无限,然而对于眼前这位早在二十年前便跟在仁殇身边的谋事的人,岂是易与之辈,他可是一都不敢大意。
“哈哈,都是为圣教为尊者办事,玄武兄弟无须挂碍。”
眼下少林寺偌大广场前是杀声震天、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他二人却如闲庭信步般悠闲交谈,甚而称兄道弟起来浑然不顾场中情势,看来他们对歼灭少林寺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