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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深山,踏上北寻路途,经过悦来客栈时,赵晚晴停下脚步心中颇有感触,“若初姐,当初······”章若初不待她完便牵引她一双柔荑,摇头微笑,“晚晴,切莫过于执着往事,只增罢了。走吧,赶路要紧。”
“此地距离纤手会总坛一个时辰的脚程,几个月来一直由陌生人主持大局,难道姐姐你撒手不管,不想回去一探究竟么?”见她举步朝客栈走去,赵晚晴不免奇怪。
“呵呵,纤手会岂是没了我便如一盘散沙,至于其它,纵然我人不在,却无人比我更清楚纤手会的情况,晚晴你无须担心。你稍等片刻,我去取两匹马来代替脚程。”
彼此相处的几个月,赵晚晴对她的能力手腕极为推崇,章若初行事作风真可谓江湖女中豪杰,毫不逊色于昂扬七尺男儿,若非她钟情于秋远峰,为情羁绊,恐怕早已是雄霸一方的显赫人物。
晨曦中的街市依旧热闹,早春的江北虽不时拂来一阵料峭冷风,夹着白花馨香,于清冽之中透着迷人芬芳,别具格调。
身后一片乌云阴翳,滚滚压底,其中不乏闪电跳跃,眼前却是春光明媚的怪异气候。“悦来客栈”四个大字,在晨曦阳光下熠熠生辉闪耀着耀眼的金光,赵晚晴悠闲静雅地注视着气派恢宏,雕梁画栋的酒楼,心头别有滋味。
在悦来客栈,若不是因为她之缘故史文龙不用蒙受胯下之辱;也是此地,惊闻与之海誓山盟的情郎居然是别人的如意郎君,怨恨愤懑之时心生残念;正是此地,她与秋远峰在此忘记世俗羁绊与束缚尽情嬉戏,接踵而至便是血淋淋杀戮。
在悦来客栈她第一次领略何谓江湖铁血无情身不由己,认识到江湖何等残酷。唉,一晃眼而今茫茫然即将踏上前途莫测的寻情之路,又是满腔的离愁别绪。
赵晚晴文雅贤淑天生丽质,静静思量间姣好脸庞隐透一抹哀怨愁绪,她本是万中无一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此刻佳人悄然独立于闹市红尘中,成为一道靓丽瞩目的风景。
惊鸿一瞥,行人匆忙步履于顿时顿住,驻足观望,一时惊为天人,惊讶、赞叹、爱慕、嫉恨逐一掠过,不过片刻,诸人诸多目光瞬间化为无比炽热炎炎的狂潮。
转凝眸处,悦来客栈门口,一绝代佳人正含笑走来,高挑窈窕的修长娇躯,熟悉的式、熟悉的刘海、熟悉的眼眸蛾眉,熟悉的姣好身段、甚是令人久久不曾遗忘的熟悉香味,无一不证明眼前含笑的佳人乃是悦来客栈风华绝代的蒙面女子。
“啊!”果真,果真,有幸注目观看的人心中暗忖:“如此绝代佳人,不枉我曾经为之痴迷追捧,而今见到佳人庐山真面容,自惭形秽之时真乃三生有幸!”
在诸人惊呆错愕的目光中,章若初接过李掌柜牵引过来的两匹骏马,朝赵晚晴微微一笑,无视众人炽热目光,翻身上马,芊芊玉手提拉缰绳汗血宝马嘶鸣一声,诸人终于回神。
赵晚晴亦以一个漂亮姿势骑上雪白高大骏马,素手柔荑提拉缰绳,“姐姐,走吧。多呆一会,怕是不易脱身。”
“呵呵,晚晴你亦是不差呀。走吧,驾!”章若初略略一笑,策马疾驰。赵晚晴不甘落后,策马紧随跟上。
身后独留一袭幽香伴着银铃清脆声回荡在,热闹安静的悦来客栈前。李掌柜望着两人逐渐消失在到尽头,望着诸人炙热炎炎的目光,寻思:“唔,之前因蒙面女子之故,客栈生意渐不如前,嘿嘿,今趟以两位绝色女子为噱头,又可大做文章。”
“咳咳咳······”李掌柜不合时宜的干咳声打断诸人无边遐想,正要以怒视的目光质问,忽然瞧见掌柜红光满面的笑脸,那是生意上门的预兆,不少人顿时会意,“老板,可有上房,我要预定一个月,哦,不三个月。喏,这是定金”
“啊,还有我!”“让开,佳人岂能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眼睛污浊去了,天字号房,本公子全包下了。”
“各位客官莫急,都有,都有。“李掌柜接过沉甸甸、白晃晃、金闪闪的银锭金块,笑得合不拢嘴。所幸上天垂怜,仙女在悦来客栈下凡,一大清早悦来客栈便门庭若市,络绎不绝,人头涌涌。
殊不知今后半年多时间里,佳人再难得一见,悦来客栈固然赚得盆满钵满,却不知道许多人伸长脖子,望穿秋水,独独换来满腹惆怅。
“客舍青青柳色新,渭城朝雨浥轻尘,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章若初轻吟折柳离别诗,两人西出阳关道便直奔塞外漠北草原。
此时草原正逢早春,草长莺飞,一眼望去绿油油一片,水草丰美,牛羊膘肥。两人座下俱是罕见的千里马,经过三天日夜兼程赶路,终于来到草场,勒马驻足于一陡坡上临高远眺,四野空旷辽远,远山飘渺云雾中,一片碧绿自山脚无限蔓延而至两人脚下。
“驾。”章若初轻喝一声,策马拉缰,径直朝远处一朵朵雪白花朵帐篷疾驰而去,赵晚晴略迟疑一步,望着她姣好优雅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矛盾犹豫,“唉,若初姐与萧姑娘见面恐怕又要生出一些事端来。”
晨曦的朝阳乍破迷蒙天际,暖暖旭日冉冉升起。经过一阵疾驰,待到帐篷近处两人联袂携手下马,“若初姐,一会儿······你。”仿佛知晓赵晚晴之意,章若初摆摆手,莞尔一笑:“晚晴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萧依雪早在一天前得知两人即将前来的消息,天还未亮便守在帐篷门口临风远望,天刚破晓远方一红一白两快朝她这个方向奔驰而来,晓得两人安全到达,一颗忧虑之心刚刚放下,蓦地里又生出黯然愁绪。
该如何面对两人,赵晚晴倒是很好话毕竟两人曾经有过同榻而寐深厚情谊,但章若初却是极为棘手,或许自己本不敢奢求希翼更多,苍白纤手微微颤抖,几度松紧。
沉沉一叹,萧依雪见两人走进一扫脸上忧虑情绪,笑脸向她们迎上去。拖着疲惫病态孱弱娇躯,款款来到她二人身前,微笑道:“总算将您们盼来,依雪再此等候多时。”
章若初美目扫过见她脸上皆是风霜之色,一身娇弱之躯,眼中逐一掠过诸多杂色,欲言又止。
赵晚晴与萧依雪交情颇深,此刻见她比之上前临别时越消瘦清丽,于清丽灵秀中糅杂着莫名忧郁的哀伤,形成一种别致气韵,令人一眼望去便难以忘怀。
“依雪,辛苦你了。”赵晚晴上前紧紧握住她那雪白柔荑,“你清瘦许多了?”萧依雪闻言弱不禁风的娇躯微微战栗,清灵毓秀的如花玉容隐现感激,“多少安慰话语尽在不言中,谢谢你,晚晴。”
章若初微蹙黛眉一瞥萧依雪,道:“萧姑娘,此地不是话之地,我们进到帐篷内再聊不迟,那些客套寒暄就免了吧。”
“嗯,那好,草原清早还是寒风料峭,还是进到帐篷内暖和一些。”萧依雪深深望着章若初转身而去的背影呆,心结该如何解开呢?
赵晚晴察言观色业已知道萧依雪为难之处,伸手携过那双冰冷雪白玉手,幽幽一叹轻拍了下,刚要出言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启齿。唉,为何人已不在了,仍给她们平添许多麻烦。
三位绝色佳丽入得帐篷,草原春色立时黯淡些许,帐篷内却是暗藏无边丽色与春光,室内虽是暗香盈盈浮动,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空气中似乎其中凝结着化不开的纠结。
章若初举目环视帐篷内陈设颇为简洁干净,墙上挂着一柄弯刀、藏红花、牛羊皮毛之类,帐篷左侧安置一张朱红毛毯离地不及一尺高,权当床榻;右侧摆放低矮梳妆台,上有一串各色天珠饰;帐篷正中一只铜炉炊烟袅袅正烧着沉香,嗅到香气使人静心提神,期间夹杂药草味有些刺鼻。
萧依雪病体初愈不宜久站,但见章若初面色淡然并未就坐,下蹲姿势硬怔怔止住斜斜依靠在赵晚晴身边,气喘略微急促。
赵晚晴见气氛不对劲,蛾眉微蹙,一阵浓郁药草气味扑鼻而来,问道:“咦?依雪,你身上有伤?是否痊愈了?”
萧依雪拉了拉赵晚晴衣袖,淡淡道:“无妨,已无大碍好了差不多。”“骗人,以你倔强的个性一定抱病寻找,若非探听到一丝消息,你是不会停下来寻找的脚步。”
萧依雪忙道:“真的,这病是最近才患上。”赵晚晴眼神中露出一丝敬佩疼惜,望着章若初一眼,绝色姿容依旧淡然如故,心下微叹,私心下十分同情萧依雪,然则事关感情便容不得掺杂个人情绪,“咦,萧府老前辈不是跟随着你吗?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瞧见萧依雪一副病恹恹之态,章若初微微启齿,“既然抱恙在身何须顾虑我等,好生安坐。”清脆婉转动人清音流泻,虽然话中听不出任何弦外之音,萧依雪依然十分感激她的体恤,坐在毯子上,回道:“他老人家有些不解之惑需要细细探查求证,知道你们要来,便安心去办事。”
“哦,我们来此他老人家便安心,但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安心,反而惶然不知所措,又是为何?”章若初斜睨她一眼随口一,却令萧依雪心神巨颤。
终于要面对棘手问题?早在章若初、赵晚晴来此之前,她对此早有腹案,可是瞧见章若初巾帼不让须眉飒爽英姿时心中腹案霎时化解,整个思绪一片混乱不堪。
章若初飒爽英姿不仅令男子黯然失色,连同身为女子、容貌秀丽无双的萧依雪亦是为之惊悸。“若初姐······”不待赵晚晴再出言,却章若初摆手阻止,“晚晴不要插话,就算今趟不提及,若是以后遇见远峰仍是免不了,其中难处并非拖延便能消弭无形。”
“萧姑娘,原本我是该对你心存十万分感激,瞧你眼下一副凄苦光景,可见你秉着坚韧不拔的过人毅力一直寻觅他的足迹,你的执着令我等汗颜。我们名义上身为他的妻子,但所作所为比起你来,远远不如。但仅此而已。萧姑娘,自从远峰遇上你,哪一次不是对你有莫大恩惠,一次萧府击杀幽灵杀手救你性命;另一次替你疏通任督二脉助涨功力,可是你给他带去结果却是什么?是无法弥补的创伤与悔恨!”
章若初话一完,赵晚晴眼眶红红,眼泪泫然欲滴;萧依雪则是无声哽咽,无言泪千行,玉手紧紧抓着厚厚毛毯颜色愈苍白,可见青筋突起清晰血丝脉络,指关节更是一片惨白。
有些事情不必明言直,当事之人心知肚明,然则章若初一言既出便将暧昧隐晦悉数挑明了。萧依雪一番女儿心事,章若初何曾不知晓,再度见面时透过她的眼睛清晰可见多了一个人的影子,毕竟章若初有过切身体会,自然深谙其中细微玄妙。
“方才一见面,我从你眼中瞧见他的影子,或许我本无资格干涉你的私人感情,你喜欢谁讨厌谁要杀谁,我不想干预更不想去理会。然而事情一旦牵扯到秋远峰身上,站在我的私人立场就不得不横插一手。其实我又有何资格这番话,毕竟我也是被他离弃、不被承认的女人罢了。”章若初言罢清丽脸庞霎时笼上浓郁的哀怨惆怅。
“若初姐,别再啦,越我越难过。”赵晚晴听到后面亦是泣不成声,扭转娇躯拭去眼角晶莹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