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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两掌相触激起莫名罡风,气劲迸四溢直刮得两人衣袂猎猎作响。两人浑身一震,心中大感诧异,秋远峰暗忖:“这一掌已使出七分力道,江少南接下来安然无恙,可见内力造诣不凡。”
秋远峰叹惜道:“可惜,阁下如有如此精湛内力却来行这龌龊下流之事······”
“闭嘴,你以为你是谁啊,够资格教训别人吗?”江少南勃然大怒,右手急变幻,手上软剑霎时突现凌厉寒芒,刷刷声响又急又刺耳,剑花又狠又快变幻着精妙剑招直取秋远峰咽喉,左手施展“大擒拿手”宛如鹰爪迅捷无比拿向秋远峰手腕。
秋远峰愣了愣,关于“淫”字若论资格他确实没有,秀色见他在危机之际出神,急忙呼喊道:“公子,心啊。”
江少南右手使剑左手擒拿配合极为精妙,时机、分寸拿捏恰到好处,只待猛烈气劲扑面以及秀色疾呼声提醒,秋远峰堪堪回神脚下步伐未动身影倏地凭空后缩一尺,躲过凌厉擒拿手法,左袖挥动夹着强烈气劲将那几朵凌厉剑花消弭无形。
江少南见他举手投足间破去自己得意的精妙招式,心中一禀暗生警惕。秋远峰一退步一挥袖看似简单平淡毫无精妙可言,然而江少南却感到一种深深地震骇,以他如此年纪武功造诣便已跨进返璞归真之境,实在令他震惊。
江少南狂傲孤高却不妄自尊大,从秋远峰一退一挥袖之间隐约感受一种大巧若拙,毫无工巧之妙,且那一袖挥动之际隐隐然切肤察觉到一股无形剑气,大是吃惊急忙运气护体真气,手腕再抖,柔软剑刃焕迷离刺目寒芒,一剑幻化出一团巨大白光快袭至,霎时间剑影重重,剑气纵横。
红玫瑰见状忙道:“秋兄心,这招天外来星极是厉害。”秋远峰见他招招精妙,步步辣手,一招紧接着一招,如跗骨之蛆招招不离要害,连连使出玄妙轻功身法依然无法摆脱阴煞森冷的剑影笼罩。
“怎么,江湖第一快剑客名头响亮,也不过如此尔尔吗?哼,再过三招我要你命丧剑下。”江少南得势不饶人,嘴角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唉。”秋远峰为那气象森严精妙绝伦的剑招被逼无奈,再度使出燕字诀轻功身法“燕双飞”,被笼罩于剑影中的人影倏地分化两道人影,一条倏地朝外急促掠出。
不过这次秋远峰打错算盘了,江少南将他牢牢控制在剑影范围之内,任他使出诡秘身法依旧不为所动,手上剑招倏地紧缩剑光流转越密集,笼罩在剑影下的身影顿时险象环生。
“啊!”秀色何曾见过秋远峰遇见如此凶险境况,黛眉紧蹙心脏都提到嗓子眼,急得火烧眉毛。
“阁下若是仍然执迷不悟,在下唯有替天行道。”随着一个清朗声音响起,话音落定,秋远峰伸手拔剑,赫然一道白光宛若天外流星疾驰而过,划破层层剑影笼罩,一股逼人剑气排空闪电袭至。
红玫瑰为秋远峰处境提心吊胆之时,但觉一股骇人气劲突起,接着一道刺目白光一闪即逝,心中暗忖:“就算秋远峰拔剑还击,那柄黝黑木剑照理该显现黑光,何来白光。难道另有高人相助?”然而,当她瞪大眼睛望去时不禁被场中诡异可怖的场景惊呆。
江少南惊愕地瞪大眼睛,秋远峰这一击之快尤甚闪电,白光一闪剑尖已经着他的咽喉,就算是死江少南也不肯相信,世上会有快的剑,他甚是连本能闪躲的反应都没有。
塞外牧民们惊呆了,画面一定格他们就看见江少南傻乎乎地撞上秋远峰的木剑,怎么笨到家啦。红玫瑰屏住了呼吸,许久脸上方显出极度惊骇之色。
江少南喉结动了动,感觉到自己仍好好活着,可是喉咙仿佛堵着一块冰冷的冰块,自己不能呼吸即将窒息而亡。
秋远峰凝视他片刻淡淡一笑,收回木剑,“江少南,你信不信眨眼之间,在下可以轻易取你性命?”
江少南瞳孔猛地收缩,面如蜡色僵硬惨白,颓然垂头丧气,声音哆嗦颤颤巍巍:“我······我相信,秋兄饶命,饶命啊。”
秋远峰背过身去,“我之所不杀你,并非因为你是江家少庄主以及‘神剑之子’的威名,而是我无权裁定你的罪过,只好将你交给那位被你奸污的女子处置,若是她恨不得将阁下碎尸万段,那么在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好代劳了。”
江少南猛地踉跄倒退,以一个极为难堪的姿势——俗称狗吃屎,跌倒在草地上,抬眼望见伊族人不屑嘲讽快意的目光,再回瞧见红玫瑰泄愤解恨的目光,此刻狼狈不堪的情形平生次,实为最大的耻辱。
江少南不甘心,平日里自己高高在上享受众人膜拜一样崇敬的目光,美·女夹道欢迎,哪轮到忍受这些无知蛮夷冷眼嘲讽奚落,然而想到秋远峰那一剑,直到此刻他还是想不出那一剑从哪里刺来。
领早已命人将那位姑娘强行带来,秋远峰略一扫过,眼前面容凄婉的女子颇有姿色,在伊族众多女子当中算是颇为出众。
那女子见到江少南,抽泣道:“你······”秋远峰上前凛然道:“姑娘不必害怕,你确认非礼你的人就是此人?”女子垂泪头,江少南心神巨颤,秋远峰目光一禀,“姑娘,你想如何处置,在下可以替你代劳。”
那女子闻言凄苦中露出一丝企盼之色,原本对于江少南可是十分痛恨,然而经过那事之后又倾情于江少南的甜言蜜语,况且江少南本身就是玉树临风潇洒飘逸,对于豆蔻年华的少女最有杀伤力,刹时间进退维谷。
江少南自混迹胭脂温柔乡中,对于女人的细微心态可是一清二楚,此刻瞧见丽娜眼角眉梢皆是浓浓春意,黛眉紧锁显然是在犹豫矛盾之中,何尝清楚她心思。
当即面色一禀彰显英挺不凡刚毅不屈的气质,余光却是饱含浓情蜜意含情脉脉注视着她,似乎要将她融化掉,捧在心里珍爱,含在嘴里疼爱。
塞外牧民向来以豪放粗犷好客闻名,那些线条粗大的汉子哪里晓得身为女子的柔软细腻心思,江少南这一脉脉含情凝视,看在丽娜眼中不啻于一柄利刃插在柔软心坎上,心中酸楚甜蜜各有掺杂,泪水盈眶而出,“你······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话出乎所有人意料,泰格愣是不信,惊怒道:“妹子,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你怎么这么便宜放过他?”
秋远峰亦是露出不解惊愕的目光,秀色报以一个无奈的眼色。
江少南起身行至她身侧柔情款款道:“丽娜,你跟我走吧,离开这个苦寒之地,塞外有什么好的,你跟我到江南去,那里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任你享用,还有人仆人侍候你,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丽娜,你别听他花言巧语、油嘴滑舌,他眼下不过为了活命才百般讨好于你,可别忘了因你之故他才蒙受今日莫大耻辱,他这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躲过今日他必定拿你泄恨,千万被别他迷惑了。”
江少南对她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丽娜,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真意,此情天地可鉴,你随我走好过在这里受苦受累,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
红玫瑰嗤的一声,鄙夷道:“任你巧舌如簧依然改变不了无耻下流的本性,丽娜别信他。”
泰丽娜心里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但心中对江少南描绘美丽富饶的江南十分神往,迟疑了下,轻声问道:“你的都是真的?”江少南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千真万确,句句自肺腑,我敢对天誓。”
泰丽娜闻之身躯微微一颤,望了望诸人,寻思:“如今我被人玷污,自是无面目呆在族里,更无幸福可言,与其如此,不如······”一阵冷风袭来,丽娜猛缩了缩脖子,江少南趁机将其揽入怀中,柔声道:“你看,这里多冷,江南此时花红柳绿,一派和煦温暖。”
呃······隆冬时节江南仍旧花红柳绿?秋远峰没有到过江南不敢予以置评,不过看见红玫瑰竟是一愣,接着忍住不笑再者鄙夷之色更甚,便知江少南为保性命居然口不择言。
泰丽娜自打出娘胎便住在塞外苦寒原野,哪里知道柳绿还是花红,但是江少南这份体贴呵护却是实实在在的令她心中温馨无限,终于低头道:“我跟你······跟你走。”江少南呵呵一笑:“丽娜,你放心,我娶了你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丽娜,江少南,你······”红玫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明明是口不择言,谎话连篇,丽娜你居然深信不疑?”
丽娜嗫嚅道:“我,我······”秋远峰一直冷眼旁观知她已被江少南花言巧语迷惑,自己曾经给过机会,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无权干涉他们私事,隧道:“你们走吧,我无话可。”
红玫瑰惊愕道:“秋兄,怎么你也?”
秋远峰运气内力左袖一摆将他二人缓退至人口稀薄处,“木必自腐而后虫腐之,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是悲剧还是美满由她承担,我无权决定他人命运。”
丽娜深深望了望秋远峰一眼,而后垂泪依附在江少南怀中,轻声道:“我不想留在这,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江少南轻轻头,对着诸人以及红玫瑰乐呵呵大笑,在众人粗鄙怒骂、唾弃声中扬长而去。?.ppa{netetety1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