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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塞外,寒风凛冽,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延展至衔接的苍茫雪白的大地,似乎天与地连成湛蓝雪白两色,日落西陲,残阳如血映红半边天空,一时间蓝、白、红三色流光溢彩交相辉映于天地之间,既瑰丽有壮观。
大草原,阴山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塞外牧民居住的白色大帐篷,远远望去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星罗布局,篝火缀其间,白花红火在夜幕之下,实在是最生动的人间景致。
一处塞外牧民部落,熊熊的篝火激烈燃烧将方圆十余丈照得亮如白昼。塞外牧民的好客是远近闻名的,无论你走到哪一处大帐篷,都会受到热情的欢迎,盛情的款待。
身着奇装异服的牧民们见到秋远峰和秀色一身打扮便知他们是中原人士,立即邀约他们加入欢乐的队伍中。
部落的酋长面容粗犷,手长脚长身型魁梧高大,瞧见从中土原来的贵客,对他们施礼,朗声笑道:“欢迎加入我们的晚餐,尊贵的远方客人。”
两人葫芦画瓢照着他的仪式姿态回了一礼,秋远峰笑道:“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我们深感荣幸。嗯,酋长也会中原汉语?”
酋长年纪约在五十岁,身体很是硬朗,即使在朔风凛冽猛刮中依然精神抖擞,乐呵呵了头,领着他们与族人同乐,顿了顿道:“我们经常与中土进行一些物品交换,所以或多或少会几句汉语,不过可比不上你们啊,一出口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厉害!”
秋远峰拱手道:“那些个文绉绉的辞绕来绕去,有时候让人云里雾里,倒不如你们塞外牧民来得直截了当,简单明了。”
酋长注意到秋远峰腰间扎着一把黝黑木剑,轻咦一声,细目再看见他双手长短不一,左手腕空空如也,好奇问道:“贵客,你还会武技啊?咦,怎么你的左手腕?”
秋远峰举起左臂嘘唏道:“嗯,武技是会一些,左手腕是自己砍下来的,酋长该不会以为我是个恶人吧?”见他一副开玩笑地叙述,秀色听了面色戚然。
酋长仔细打量秋远峰样貌,见他天庭饱满,眉清目秀,神情透着一股黯然亲和之色,绝非大奸大恶之徒满脸匪气,摇摇头道:“不像,以我三十多年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嗯,这位姑娘是?”
秋远峰携过秀色的素手,介绍道:“她是我的妻子,名叫秀色,我叫秋远峰,我夫妻二人路径此地多谢酋长以及族人的盛情款待。”
秀色闻言嫩脸绯红,她本来长得就不难看甚是可非常娇美,此刻娇艳姿容更添三分丽色,秋水明眸直勾勾注视的秋远峰,第一次听他在众人面前称呼自己为妻子,那感觉有如一个惊雷在耳际炸响,接着便是浑身酥麻,心里暖洋洋。
“盛情款待?也算是吧。”酋长深沉一叹眼里掠过一抹悲伤,“我叫哈达拉。”着递过一大碗烈酒,秋远峰接过一饮而尽,众人见状立刻惊呼起来。
秀色见他酒来碗干,不知他酒量如何,可是还未吃些东西垫肚子就饮下烈酒,喝得又急不由关心道:“公子,你少喝,不然会伤身体的。”
还未等秋远峰搭话,有人高声道:“对呀,最好听妻子的话一起钻到被窝里去,那才不会伤害身体呢。”塞外牧民豪放粗犷习惯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打趣起来,一时间热闹非凡。
秀色羞得面红耳赤,秋远峰对于诸人的打趣也未放下心上,洒然道:“今夜咱们有缘相聚,非得畅饮一番,再来三大碗看谁先倒下,嘿嘿。”
众人巴不得有人凑热闹,见到秋远峰居然不肯让输顿时把酒对饮起来,如是酒过三巡,秋远峰与塞外牧民立刻融为一团,期间热闹的气氛越高涨,顿时融洽起来。
秀色见此情形私下担心秋远峰手腕伤势,然而见他一副浑然忘我之态,自他们相处以来还是度见到,平日里更是难得一见。望着牧民们一副无忧无虑,秀色心想:“他们都是远离江湖恩怨仇杀的塞外牧民,朝起牧马放羊,夜晚汇集一起其乐融融,这也不失为一种悠闲写意的自在生活。”
秀色向来不喜喝酒,在秋远峰身边悄然席地而坐,目光略一打量,整个部落规模不大约莫有二十挺帐篷,男男女女聚到一块约莫百余人,成年男子聚一处,其余两座篝火分别汇聚了老幼妇孺以及未成年的孩童。
秋远峰喝下几碗烈酒顿感心中一团火热通体舒爽,压抑在心头的沉郁淤积的颓然沮丧为之消减不少。塞外牧民不仅粗犷豪迈酒量出众,人人体格健壮身形高大魁梧,秋远峰暗忖:“果然燕赵多出慷慨悲歌之辈,这等豪迈之情实非江南俊秀可比。
哈达拉指着其中最为魁梧伟岸的汉子道:“这是我的儿子,哈克,过来敬贵客一碗。”
秋远峰顺着方向瞧去,那名叫做哈克的魁梧汉子,双眼闪烁似是颇为精明干练,不愧为酋长的儿子,秋远峰向他举起大碗酒杯,朗声道:“请!”
哈克挠挠头朝他憨笑一下,同样举起大碗,朗声一笑一饮而尽。
篝火燃烧得更旺,这时哈达拉忽然摆手示意大伙安静下来,目光先是逐一扫过围着篝火的壮汉,然后转到其余两座篝火,欢乐的声音颇显稀落,瞧见孩童妇孺眼中茫然与无措的眼光,眼中闪着悲哀神色,面色悲戚,拧紧浓眉,咬牙恨声道:“大伙今夜尽量喝个畅快,吃个痛快,这是咱们最后的夜晚,大家尽情欢呼吧。”
呃,秋远峰闻之一愣与秀色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疑惑不解。
一提及此事,大伙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冷冻凝结,那股豪爽欢乐之情更是消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整个冷场,冷静沉寂,秋远峰甚是看见了茫然迷离的眼色,以及诸人脸上悲哀、愤怒的神情,再看看酋长也是一脸的无奈。
秋远峰奇怪问道:“你们好好的为何要离开此地,难道此地水草不够丰美,土壤不够肥沃么?”
哈达拉叹道:“我和我的族人想世世代代居住生活在这片富饶肥沃的草场上,可是因为别的原因,我们不得不离开草场,迁徙到贫瘠甚是冰雪封冻的荒原地。”
“嗯?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有人强迫你们离开此地?”
一名叫克雷的汉子怫然道:“还不是因为伊族部落仗着人强马壮欺辱我们部族,硬是逼敢我们离开这片丰饶的草地。”
哈克猛地站起,魁梧的身子天立地,怒气冲冲凛然道:“克雷,你们放心,我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明天晚上我一定能够打败泰勒,赢得草地。”
克雷不屑地嗤了一声:“哈克,你已经不是泰勒的对手,前两次你都被他打得头破血流,皮青脸肿,若不是他不想弄出人命,你早就死了。”
哈克没好气道:“哼,从前泰勒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个月前他们族中来了一个中原人,指他一些武技,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输,哼。”
由于秋远峰与秀色在场,哈达拉用了汉语话,然而克雷与哈克一时间沉浸在愤怒情绪当中,的是本族语言,秋远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从他二人愤怒的表情与过激的言语动作来看,这个好客的部落似乎遇上了棘手的麻烦。
哈达拉瞧见秋远峰一脸疑惑不解,忽然想到眼前的贵客腰间扎着木剑,听他起会一些武技,那他很可能便是部族的福星,于是将克雷和哈克的话转译给秋远峰听。
秋远峰这才明白向哈达拉询问:“听他们的意思是以输赢来判定草场归属,谁赢就归谁?”
“不是这样的,这片草场是我父辈和上几代酋长开荒拓野,费尽千辛万苦才开拓出来。这里本是荒芜之地,经过我们部族几代族人精心照料培育才有今日的丰腴富饶、水草肥美。不想被伊族部落窥视觊觎,刻意刁难我们,如此再三逼迫,我们被逼无奈才通过武力来解决争端。”
秋远峰察言观色,瞧见酋长殷勤祈盼的目光,老幼妇孺茫然无奈的眼神,心下明了,试着问:“今夜能够得到酋长以及族人热情款待令我夫妻二人宾至如归,我正感无以为报,不知道我这个外来人可不可以帮助你们?”
秀色听完酋长的话心中颇感嘘唏,到了边陲塞外远离江湖,看到这里的牧民无忧无虑的生活,还以为此处地域偏僻避开世俗纷争,岂料还是脱离不了纷纷攘攘地争斗。?.ppa{netetety1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