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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着天雷写下这章,至今瀑布汗!)——
章若初眼波闪过惊喜,款声道:“身为女子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一个女子强煞了最终还是女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一旦她遇见自己歆慕已久的情人,比给她金山银海还要高兴欣喜。金银珠宝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真情永存于天地间。两情相悦本就是极其美好,天上神仙又岂能赛过有情人一个心心相印的眼神。女子最大的幸福是可以跟她心爱的人在一起长相思守,共患难,同生死。你那位晴儿又岂会不知道你的生死不能自己作主,你以后必定是武林正道的领袖,魔教无时无刻不想将你啖之为快,你的性命时刻处于魔教虎视眈眈群狼环视之下,危在旦夕,可是她却毅然跟着你,情愿与你出死入生。在她的眼中,你就是她灵魂和**托付的爱人,没有什么快乐可与比得上与你相处的每一刻······”
章若初眼里水雾蒙蒙,胸膛激动的起伏着,显然她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激荡的心情,她何尝不想成自己对秋远峰的感觉,又何尝不想替代那位晴儿。
秋远峰静静地听着,静静看着章若初那张强行抑制的脸庞和不知不觉间迷蒙的眼泪早已储满了滚烫的热泪。
只听章若初凝声道:“女子都很痴情一旦爱上一个人,对方就是她的一切,所以痴情的女子很难移情别恋,因为她深爱的人就是她的全部一切甚至于性命。秋兄,你只考虑到给她带来种种不幸,又何曾想过,她最快乐的时候就是与你共生死同进退。一生一死一进一退之间,你们携手同心,互相关切,相濡以沫,那些种种不幸对于她来都是微不足道,不值一顾。如果秋兄有何不测,最疼最痛的那人不是秋兄你,而是那位晴儿,她好恨自己不能替你代苦受累,甚至替你去死!”
默默注视着,章若初强忍着心中巨大的激荡然而双肩依旧禁不止地剧烈战栗,秋远峰沉声缓缓道:“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们错了?或许是我想错了。”
章若初听到“你们错了”这句话时心中无法抑制的激动与欣喜,“你们”自然包括晴儿与她。
如论哪一番话给秋远峰带来的震撼最大,当属十三年与石洞老人的对话为最,然而此时听见章若初由衷心声,秋远峰受到的冲击不亚于一阵天摇地动,以己心揣测彼心,却没有想到彼心竟是远远不可揣测的思潮,自己所想的跟她所想恰恰换个一个位置。
秋远峰注目章若初,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右肩上,惶然道:“若初姑娘,你对在下的垂青我焉有不知,正如姑娘所讲的,我只是单方面考虑到对于你们诸多的不幸。姑娘一席话让我惶惶不安,如芒在背,直到此刻我才稍稍有些明白,人心难测。”
章若初但觉一只温暖,充满关怀的宽厚手掌搭在香肩上,秋波荡漾,回视秋远峰灿若星辰的眼光,四目交织仿佛两人相互凝视无数个弹指百年。
过了半响,秋远峰轻声道:“我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人,自从与姑娘分别后,十三年里我独自一人在一个石洞内潜心剑道,忘记休眠不停苦练,甚至忘记自言自语,一门心思领悟剑道。偶尔恍惚回神之际,闲暇之余,想起早亡的双亲以及师傅义弟,再有就是姑娘和你母亲的温情关爱。现在细想起来,我与晴儿彼此有的好感并不能算是······唉,我也懵懂不懂该什么形容,只是凭着我对她那股美好的感觉,然而我仍然很喜欢她,所以我不能······”
这时,章若初已经听明白他要的话,心中欢喜无限,侧过娇躯轻轻靠向身边暖暖的躯体,柔情似水道:“秋兄,我并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晴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只是希望你也将我视为你未来的······妻子。”
秋远峰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道:“你不怪我先前对你的冷淡?”章若初终于得偿所愿欢喜都来不及怎会责怪他呢,摇摇螓,将其置在那宽厚的肩膀上。
秋远峰看着怀中佳人欢喜之余,眉宇间的飒爽英气中凝聚着隐约幽怨,黛眉微颦,想到她曾经的坎坷境遇,柔声宽慰道:“若初,有什么辛酸委屈尽可出来,我知道你娘亲惨死又不知凶手是谁,而你的师傅也相继离你而去,让你一人独自担起偌大的重担,其中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委屈,却无人倾诉。现在你尽管出来,让我与你共同分担忧愁,或许你痛苦一场尽情宣泄后,心里的委屈埋怨就会消减许多,好么?”这几天来,光是萧府那一趟所受到的委屈误解猜疑就够他喝一壶,而章若初一人独挑大梁撑起一个偌大的帮派,其中种种艰巨委屈那不是海多了去,且她的身法高贵无比不能随便找人倾诉,一念及此秋远峰莫名感到揪心疼痛,手臂揽的更紧了似乎想要将给她与温暖和安全。
章若初抬起水眸凝视那双真诚而关爱的眼睛,眼眶内瞬时积满里泪水,双肩开始剧烈颤抖,胸膛急剧起伏,终于盈眶热泪倾泻而出,“哇”的一声,扑到秋远峰怀里失声痛哭,口中不停抽噎道:“秋郎,若初的命好苦啊!”
秋远峰此时虽是紧紧搂抱香喷喷、动人无比的娇躯,却丝毫没有旖旎的念头,柔声道:“出来,出来就好了,以后你就不会再忍受痛苦的煎熬,今后我们风雨同舟共济。”一只手轻轻拍打那优雅后背。
章若初已经情不自禁,呢喃道:“我自无父,每每问起娘亲而她总是骗我······骗我他去了遥远的地方,每当我看见别的孩逢年过节一家子欢乐团圆,我都要哭着······哭着跑回家问娘亲,别人的亲爹都回来了,别家的孩都有爹,为什么就我······就我没有,总是闹着去找,这时娘亲狠狠地打了我一顿,然后她自己也哭了,苦的死去活来肝肠寸断。最后娘亲决定迁到海外,过着没有任何喜庆节日的清幽生活。然而六年前娘亲独自离开孤岛,我日夜盼望,谁知盼到的是娘亲的死信,我终于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后来遇到师傅,他教我习武练功,在刚刚找到一份温暖,不幸又降临到我身上,三年前师傅突然无疾而终,抛下我一个人又走了。”
章若初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顿了顿哽咽道:“以后由我继承师傅花费心血自创的纤手会,江湖之上波诡云谲,机诈百出,无时无刻不面临着严峻的威胁,我费尽心力,绞尽脑汁方能力保纤手会不被各方势力歼灭。刚要缓一缓时,又突然冒出一个色魔师叔,时常来骚扰我,我宁死不从和周前辈暗中出手,才保住清白之躯······而后遇见秋郎,你却对我无动于衷,我这一生就要与青灯古刹常相伴了!”
秋远峰闻之恻然,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如今你我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之前都怪我不好,日后我自当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章若初倾情哭诉过后,整个人轻松不少,再听见他的话,多年来的相思之情终于有了着落,渐渐止住了哭腔,道:“秋兄,你愿取妹为妻?”
秋远峰携起那双纤纤玉手,温情款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初,我既然过,那自然不会更改。”忽然想到一个令他难堪的问题,不安道:“可是,我无法跟晴儿交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章若初默念着,欣喜之情溢满心怀,红着脸,赧然轻声道:“先入为主,妹甘愿屈居次位。”
想到要面对的事情,秋远峰拘束不安道:“若初你不知道啊,我刚出山那时,晴儿就曾经打趣我:我若回去看她时,身边一定有别的美貌女子,当时我夸下海口信誓旦旦,想不到如今真的应验,你我该如何启齿跟她呢?”
章若初秋波一转,悄然道:“只要你心中有我,这事情就由我去对她。”“可是,可是我还是害怕面对她,唉,可怎么办,简直无颜见江东父老啊!”秋远峰仍是紧张不安,眼珠子不停转动,一脸焦虑。
见到秋远峰这般模样,就像一个孩偷吃的蜜糖却害怕受到爹娘责骂的样子,哪里有昨夜对敌从容淡定的高手气派,章若初见状“噗嗤”失声娇笑道:“秋郎,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既然已经决定就自当坦然面对。”
秋远峰微微一怔,随即无奈笑道:“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有时候恍惚间觉得自己仍是十岁的孩子,好想没有长大一样。”
章若初略一沉吟即明白了,笑道:“秋郎那是因为你常年与世隔绝,况且你十三年时间里独自一个人,对于世俗人事未曾深知,以后你就会慢慢熟悉。至于晴儿该怎么我一定帮你服她的,你就安心享受齐人之福吧。”罢,那张因长期缺乏日照的苍白俏脸颊生红霞,美艳不可方物。
听到她有办法秋远峰舒了口气道:“好吧,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嗯,你现在的心情好多了吧?”章若初微螓,一派鸟依人状。
“那好,我们该走了,剩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章若初难得享受美好时光,多年来不就是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吗,如今事事如愿那还不忙里偷闲肆意享受爱郎的款款柔情,腻声道:“忙什么,我还没有哭够呢。”着,螓侧摆枕在他的肩膀上,娇媚无限。
忽然,近处传来“哈哈哈”大笑声,一个灰衣老者凌空翻越几个筋斗,眨眼到了两人一丈之外,落地时便朗声笑道:“女娃儿,找到情郎就忘了正事,这可不行哦。”
秋远峰猛地一惊,如此近的距离他却没有觉察到,虽然在你侬我侬之际警觉性难免降低,亦足见来人一身高明精湛的身手。?.ppa{netetety1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