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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解误

作者:无奈执笔字数:4219更新:2024-08-11 11:06

却说客栈外来了两人,一老一少,头一个是曲义,第二个却不是曲采莲,是个青年男子,约莫三十岁年纪,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神态萎靡。

无玉认得这个人,他就是曲采莲的哥哥曲行天。

曲行天见到无玉,大笑就走过来道:“无玉老弟啊,你可让我好找,好多年不见了,你越发俊朗有精神了,果然是名动四方的少年豪杰,我的眼光不错。”

“眼光?”无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曲行天道:“还什么你,咱们就是兄弟,你又何必见外?我和爹都来迎接你了,咱们回去吧。”

无玉向后撤步,道:“走,往哪里走?”

曲义道:“你都答应了,难道还反悔不成?”

无玉苦笑道:“曲大侠,你们就别为难我了,别说我现在心有所属,就是没有,我也不会跟你们走,我和曲姑娘都是误会。”

无云看曲行天来拉无玉,一把拂开他的手,道:“有什么就说,谁和你们那么热乎?”

曲行天道:“你是什么人?我自和无玉说话,干碍你什么了?”

无云道:“无玉是我师弟,我是他师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既然他不情愿,你们又这么死缠烂打干什么?”

曲义道:“就算你是无玉师兄,这件事情你还是管不到,况且是他终身大事,你该支持才对。”

范银玲道:“如何个终身大事?”司空玫低头喝茶,也不说话。

曲行天道:“你又是?”

“我是他师姐。”

曲义将以前的事情说了一遭,道:“你们是他师兄师姐,那就更好办了,帮我劝劝他,这孩子终究不肯跟我们回去,是在外面没玩够吗?”

无云冷道:“事情是这样,纯属误会,况且当初他在你家住的时候为什么又不说,过了这么多年就说了?”

曲义道:“那时老夫是要事缠身,无暇顾及,后来不想无玉一走了之,本来我也是放弃了,可小女总念着这孩子,如今他回来了,我总要为女儿终身大事考较吧。”

范银玲道:“曲大侠难道没听过无玉已经有了未婚妻吗?”

曲义道:“对了,今天有个姑娘,那我得给她说清楚……那可是司空家的小姐。”

无云道:“说的没错,他们二人已经订了婚……不过你舍得让你女儿做小吗?”无玉一副苦恼的样子,无云才意识道司空玫就在旁边,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他竟是心中偷笑了起来。

曲义道:“如今不是我愿意不愿意了,这么多年不知拒绝了多少人,要看采莲意愿了。”

曲行天道:“爹,妹妹国色天香,怎么能做小?那司空小姐又怎样?无玉若喜欢妹妹,就让他退了司空家的婚事,司空家总不能以这件事来压人吧?”

无云和范银玲心道:“这曲行天可蠢得厉害了。”

曲义道:“不成不成,此事也不是咱们能左右的。”

无玉皱眉道:“曲大侠,我当年走也是有原因的。”司空玫本待发作,听无玉一说,又忍了下来,轻轻揪他的臀皮道:“快说一说呀。”

曲义道:“什么缘故?以前和你聊天,觉得你是个极好的人,武功人品都不错,采莲喜欢,我也没什么不可,后来你走了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无玉对这点还是清楚的,曲义对他真是很好,前几天还生疏,后面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

此时曲行天心中一阵阵发虚,脸色变得僵青。

无玉道:“这就要问问曲大哥了,他让我走的。”

司空玫暗自考较,当初无玉跟她说这件事情和现在基本是没什么出入的,她是非常在意这些事情的,听到这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什么?”曲义惊讶的看向曲行天。

曲行天忙道:“不是,爹,你不要误会了。”

无玉道:“那你给我几百两银子叫我走得远远的,那又是什么意思?”

曲义愤愤道:“天儿,可有此事?”

曲行天道:“爹,事情不是这样的。”无玉吐了口气,道:“曲大哥,你可不要说谎,我这话是明明白白,你叫我走的,但走的时候我把银子放在了曲小姐闺房的桌子上了,你们可以问她有什么此事。”

无云哈哈大笑道:“好样的小子,有骨气,不愧是我师弟。”

无玉摇头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啊。”

范银玲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曲义两只虎眼瞪在了曲行天身上,让他好不自在:“天儿,你可知道,你害苦了你妹妹。”

楚行天道:“爹,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难道无玉还会扯谎吗。”

司空玫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在扯谎,都心虚了。”

楚行天强辩道:“我送他银子也不是要他走,而是他当时太穷了……”

范银玲道:“你还给无玉娶你妹妹的本钱了?这话太不可信了,娶妻生子的钱还要你出,你把无玉当什么人了?”

无玉故作冷酷,道:“我无玉还不至于连一点娶妻生子的钱都赚不到。”

三人同时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让他很不自在,想要娶司空玫,若是正常的话,无玉还真是这点娶妻的钱都没有。

曲义道:“作孽了,你妹妹的大好幸福都被你这个哥哥毁了,你从实招来,不要扯谎。”

曲行天道:“我……爹,当时城北的张公子实在太爱慕妹妹了,可无玉又在……就叫我打发走他,我就……我想不到他真想走。”

无云道:“这也没错,无玉应当自己想要离开了,否则几百两银子还不至于将他打发了。”

无玉一开始还真是动心了,不过想到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做,而且当时的心全在梁晓清身上,曲采莲虽美,他喜欢,可并不想留在这里,那并不是爱,也不会跟她一生相守,与其这样,还不如顺势离开也好,最后才想通不能要银子,否则自己的内心放不过自己。

“我是自己想离开的。”

楚行天十分后悔,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曲义一眼又看向无玉,道:“无玉,你现在可还喜欢采莲?”

无玉道:“曲大侠,您不在乎那个……”曲义挥挥手,道:“那都是误会,我若以那件事情威胁你,岂不是太小人了些?”

无玉果断摇头道:“我有自己的意中人,却不是曲姑娘,而且我心里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曲姑娘也不必跟我走。”

“唉……”曲义神色颇为哀恸,脸上又带着无奈地笑意,道:“我早已猜到这样,既然如此,那就罢了吧,天儿,此事我们要好好劝劝采莲,既然别人不愿意,何必去为难。”

无玉觉得很对不起,不过一时间又不好说什么,等曲义和曲行天两人走了,他还没回过神,只是一声声叹气。

司空玫本想叫他,但两人摆摆手,让他自己沉思了一会儿。

伙计上了饭菜来,无云顿了顿筷子,无玉还是发呆,无云道:“无玉,你吃不吃?”

司空玫道:“不用叫他,他总是喜欢在这些想也没用的事情上发呆,等咱们吃完了让他喝风去。”

范银玲道:“天顶城是二师兄的家,不过我倒是没尝过这里的饭菜。”

伙计指着一盘白嫩油滑的菜根样的菜,道:“这是我们天顶城特产的雪根菜,只在野外的大雪覆盖的石缝里生长,别的地方可没有。”

司空玫道:“穹顶可比这儿冷,和这儿也不是一处,怎么算特产?”

伙计道:“姑娘有所不知,穹顶那里没多少人住,有的只是猎户,他们过生活哪有这么多讲究?而天顶城就不同,虽然也冷,但建有城池,而且往来人口也多,在烹饪上比他们就高明多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啊,这雪根菜除了天顶城,别的地方都没有。”

司空玫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家的?”

那伙计三十出头,脸上的笑容可掬,十分老成,道:“看样子诸位都是江湖中人,我虽然是小人物,可这双眼看的事情多了,做跑堂也有十五年了,难道连个姑娘公子也分不清。姑娘扮相清俊典雅,比一般儒雅的公子多了分灵秀,这是其一;其二是姑娘身上隐隐有一股香气,这是女儿家才有的;其三嘛,嘿嘿,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得懂,姑娘喜欢旁边这个公子,当他说什么不好……不中听的话时候你眼中都会流露出不满,这是醋意,也是姑娘家才有的征兆,猜得可准?”

另两人笑道:“准极了。”

司空玫道:“还是说说菜吧。”

无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闯荡也有不少年头,的确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个,这是什么缘故?”他其实是个很喜欢说话,也喜欢结交朋友的人,只不过跟着黄伟清这几年都是担惊受怕,显得有些沉默寡言的。

伙计道:“说起这个,真是有缘故,刚才这位姑娘说得不错。”

司空玫见他指着自己,问道:“我说的有什么不错?”

伙计道:“这雪根菜是穹顶山特产,天顶城的只有往冰雪宗方向去才有,不过冰雪宗一般人是不敢上去的,所有这雪根菜的确来自穹顶山,所以也比较贵重。”

无云道:“嗯?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伙计笑道:“而且我说这雪根菜主要是说它的特殊性。”

司空玫一愣,道:“什么特殊性?”

伙计道:“这盘菜本不是这位公子点的。”

无云道:“既然不是,为何还要上菜?”

“有人给你们点了,而且各位的账已经结了,他给了很多,几位有什么要吃的尽管点就好了。”

“是谁?”“莫不是曲义。”

伙计道:“我答应那位公子不说的。”他看向范银玲,道:“这盘雪根菜是他给姑娘点的,而且说了,这菜如同姑娘一般,清雅高洁,不同于世俗。”他拿出一张纸,念道:“穹苍眷幸洁絮花,过往青山复添清。飘然落下化为水,柔羽不渐碾为泥。沧山茫茫涔涔月,天海凄凄夜夜菁。明年此物又落下,何来彼人慰吾心。这是那位公子送给姑娘的诗,嘿嘿,在下只认得几个字,却读不懂,想来应该是有情人所写,老板都说这位公子文采非凡,而且情真意切。”

无云挠头道:“我听不懂,这么拽文的诗,难道是黄伟清留下的?留下的人作何打扮?”

伙计道:“大约二十出头,俊采非凡,而且口音不像我们这儿的,像是个大家公子。”

司空玫道:“还有什么吗?他说了名字吗?”

“哦。这位公子走的时候掌柜的问这首诗做什么题目,他在后院伸手接了接还在落的小雪,道:‘就叫雪如何?’说完就走了,也没留下姓名。”

他将纸铺在范银玲面前道:“就是给这位姑娘的,姑娘天姿国色,和那位公子配的很。”

范银玲似乎慌了心神,她定睛一看,无云也看过去,司空玫道:“肯定是黄伟清的,他成了婚,难道还要招惹范姐姐?真不是东西。”

无云见她骂黄伟清,也没说什么,等看了字,摇头道:“我虽不识字,但也看过黄伟清的字不少时日,他的字像是工整得很,而这个字笔走龙蛇,这意味都大不相同,绝不是他的字。”

范银玲道:“那是什么人的?”

这时候伙计已经走开了。

司空玫忽然一叫,两人问道:“怎么了?”无玉也一下被惊到了,问道:“小玫,你怎么也一惊一乍的?”

司空玫道:“我想到了,我也知道这是谁留下来的。”

无云道:“快说。”

司空玫心道:“刚才我还不懂黄伟清一直说雪是什么人,这么一看不就是范姐姐吗?想不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过他这诗里流露着悲戚哀伤之意……对了,他是要去魔域,就算说给了范姐姐,又有何用?我若说了,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秦宗,倒是让她徒增烦恼,反而不好。”于是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无玉看到范银玲手中的字,道:“无月师姐,写了什么?”

无云道:“是一个神秘的公子给无月的情书,我可看不懂。”

无玉仔细一瞧,司空玫想扯着他不让他说,无玉却抢先说了出来。

“这是秦宗的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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