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柠杏眸直视着他,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红唇轻启:“我一直都很清楚,不过有时候会有点不安。”
倒不是不安别的,仅仅是对于即将发生的未知的不安,比如会不会疼、又或者会不会她们不太契合。
可同样的,也会有向往和期待。
裴时瑾再度吻上她的唇瓣,低声道:“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的唇瓣紧贴着她的,开口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柔软,若即若离,多出些旖旎的意味。
沈嘉柠离远了几分,笃定道:“没错,你错过了一个美人主动对你投怀送抱的机会,至于下次么,不知道你大概要等哪辈子了。”
沈嘉柠带着点坏心眼的想着,看得见吃不着,馋死你吧。
不过她知道,裴时瑾一向能忍。
总归不会憋坏的。
听见这话,裴时瑾的瞳孔暗沉了几分,有深沉的欲望宛若汹涌的海浪,承载着摇曳的扁舟,随时都会倾覆。
裴时瑾才欲开口,沈嘉柠杏眸直视着他,认真道:“裴先生,人总是要为自己错过的事付出点代价。”
裴时瑾只觉得憋闷的难受,生平第一次生出一种叫悔恨的情愫。
“换个代价。”裴时瑾干脆利落。
沈嘉柠弯唇笑道:“那我想想,等我心情好再说。”
而此刻,宋舒婷站在门外走廊不远处,远远看着紧闭的房门,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
来往有不少人视线落在她身上,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她的脸。
宋舒婷对此视若无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沈嘉柠那个贱人,到这种时候都还不忘去勾引裴时瑾!
宋舒婷的视线落在门把手上,生出一种想将两人锁在里面的冲动,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姑且不论裴时瑾身边必定有人会保护他的安全,就说即便将两人关在里面也锁不了多久,总可以打电话求救。
后台以及这些教室虽然信号不是很好,却没有屏蔽信号。
她就算能逞一时之快,可要不了多久,他们总会出来。wap..com
所以她能做什么呢?
即便真的能做,只要那个男人查清,绝对会让她付出代价!
宋舒婷忍不住又想起裴时瑾那张脸,她从未见过那么俊美的男人,原本对于他身份的芥蒂,似乎也随着真相披露烟消云散,反而因为裴家七少的身份加成,让他在宋舒婷眼中已经无可取代。
宋舒婷静静的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好似没来过这里。
直到宋舒婷经过几个工作人员休息的桌子,余光瞥见一人的手机随意同几个外卖餐盒放在一起。
宋舒婷喉咙发紧,经过时顺手将手机拿走。
直到她走到另一条走廊的角落,推开一间没人的杂物间,打了通电话:“喂,你好,对,我要举报后台168号房间,有人和资方在潜规则。”
她若是没记错,这次比赛裴家也有参与投资,虽然不多,但也算是资方不是么?
宋舒婷闭上眼,只要一想到两人亲昵的模样,便觉得妒火中烧。
可同样的,想到那个男人,还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油然而生。
*
“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我得回去了。”沈嘉柠气息不稳,看了眼手机,轻声开口。
再这么下去,她一会上台腿都得是软的。
“来得及。”裴时瑾却不打算就这么放她离开,像是想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冷遇都补回来。
他将人抱到桌子上,贪恋的吻上她的唇瓣,大手落在她细腻的肌肤,只觉得几乎就要失控。
似乎只要她松过一次口,那些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便都成了笑话。
沈嘉柠面色潮红、气息不稳,小手匆匆摁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又气又恼:“裴时瑾!”
裴时瑾低笑出声,唇瓣轻轻蹭过她的鼻尖,漂亮的眸子眼尾微挑,又痞又坏,像是故意,却说不出撩人。
“说你想我。”他低声开口。
沈嘉柠杏眸瞪的微圆,睫毛上氤氲着一层水雾,轻声道:“你先拿走。”
“柠柠,我想听。”裴时瑾的薄唇轻轻吻过她的耳廓。
沈嘉柠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发软,整个人宛若煮熟的螃蟹,气息不稳,根本招架不住。
这王八蛋!
谁说他大度不记仇,分明是存了心故意在这等着呢!
沈嘉柠浑身轻颤,垂下眸子轻轻张了张被吻到发干的唇瓣,声音有些哑:“我每天都在想你。”
很想很想。
想我们的未来、想何去何从、想曾错过的曾经。
沈嘉柠眼角微湿,几乎要哭出声来:“裴时瑾,我生气了!”
裴时瑾见好就收,低声问:“晚上我去你那?”
“不方便,江瑟在我那。”沈嘉柠浑身软塌塌的,没骨头一般靠在他怀里,耳珠都是红彤彤的。
裴时瑾拧了下眉心,再度道:“那你去我那。”
沈嘉柠有气无力道:“不去,我总不能把瑟瑟一个人扔家。”
裴时瑾沉默几秒,拿出手机给周聿白打了个电话。
沈嘉柠一头雾水:“干嘛?”
“把江瑟弄走。”裴时瑾面不改色。
沈嘉柠愣了几秒,直到电话接通的一瞬,忽然记起前世江瑟最后跟的人是谁。
周聿白!!!
江城里名声大噪的周家二少,素传此人唇红齿白、俊美若妖,只是性子乖戾无常、嚣张跋扈,做事喜好不仅全凭心情,更是心狠手辣,翻起脸来不留余地。
沈嘉柠见过周聿白两次,脑海里不由得将这张脸和传闻对上。
前世,色色被人强暴后,最后好像跟的人便是这位周家二少,不过周聿白到底有没有娶瑟瑟,沈嘉柠却不是很清楚。
瑟瑟虽然不喜欢他,可好像…他后来对瑟瑟还算不错?
沈嘉柠实在很难确定,毕竟像是周聿白这样的人,换女人如换衣服,身边的莺莺燕燕就没断过,指望他对一个女人不错,沈嘉柠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自己重新定义‘不错’这个词。
“你不是去找你们家小月亮了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沈嘉柠正胡思乱想间,电话已经接通,话筒里传来男人轻佻又放荡的声音,不正经又带着几分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