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大厅之内乱成一团,苏角几人与几十名的黑衣奴仆战在一起;
冰冷的空气渐渐的弥漫出血腥气;
为了增强体力,锋烈正在吃饭;
大厅之内的争斗仿佛与他无关,一双略微皱起的剑眉之下,是一双黑漆漆眸子沁着冰冷而又沉静的光芒,像是一座无底的深谷幽潭;
李家的家主凝视着锋烈雕刻般,五官分明的白皙脸庞,
‘这家伙若不是个张狂的疯子,必是我等之大敌’
李清身处下侧,瞳孔一缩,心悸的道,他的外表柔弱不堪,但细小的眼眸里流露出的嗲点点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作为一名宅男,锋烈不喜欢动脑子,人生存已经很累了,干嘛还非要让脑门子生疼呢?奉行的理念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偏偏就有一些人非常喜欢动脑子,搞算计;
就像是他眼前这位,李家的家主,李清,衣冠楚楚,身高七尺,面容淡然,行动举止之中无不充斥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云顶之上俯视着他;
而他,就像是被人掌握了生死大权的蝼蚁;
锋烈有些不喜欢;
客厅之中,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李家的黑衣家仆统统的倒在了地上,浑身的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嘴里痛苦不堪的呻吟着;
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奴,而非是李家家主养的的门客,没有多高的武功与顽强的意志力;
吃饱了,锋烈的嘴角掀起一抹冷然,道:“还想要我们磕头道歉吗?”
话音落下,苏角,李刑几人冷冷的盯着李清;
昨日若非锋烈压制,他们早已经冲进了李府了,谁知道今天李家所谓的门客又上门羞辱,身为铁骨铮铮的男子,炙热的怒火在燃烧,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成粉碎:
“你们出去吧”
嘴角冷笑,李清扭头望着黑衣家仆,淡然的吩咐道;
这人是个极为有自信的人,如此局势之下,竟然丝毫不显得慌乱,淡淡的说话,给人一种成竹于胸的感觉;、
“诺,家主”
黑衣家仆应了一声,他们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就那么晃晃悠悠的,痛苦的呻吟着站了起来,在蓝袍男子的带领之下,互相搀扶着,捂着撕裂般疼痛的伤口,缓缓的退出了大厅:
大厅安静,有一股子的血腥气;
“他娘的,饿死老苏了,让我先食饭”
人群退却,苏角大大咧咧的做到了一张完好的食塌面前,掀开鼎盖,鼎内仍残留些许的热气,淡淡朝着上方升腾而起;
周围的空气之中,充斥着在一股诡异的凝重气氛之中;
李清凝视着锋烈,黑漆漆的眸子透着稳操胜券傲然,嘴角勾起弯弯的冷笑;
瞳孔一缩,锋烈的心中一凝,这个家伙恐怕还有后手,不然不会如此的平静,嘴角勾起的冷笑,更是透着一股子的邪气与杀机;
锋烈缓缓的握紧了右手,发出‘咯嘣’的响声,随之双手扶着黑塌,站了起来,黑色眸子弥漫出杀机:
李清很镇定,审视的目光;
“锋烈公子,何不揭开斗笠呢?如此鬼鬼祟祟的岂不是丧失了大秦皇子的风度?”:
他细小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杀机,目光里透着高高在上的轻蔑,缓缓的,缓缓的往大厅通向后院的侧门走去,脚步之轻盈,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
锋烈大惊,忽的,炙热的怒火从胸膛之中窜出,这一路上丧心病狂、不择手段的派出杀手对他出手的,这个家伙绝对是幕后的黑手,最次的,也绝对是其中之一;
要不然李清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设出这么一局,玩出一处请君入瓮的好把戏;
“啪,啪”
从大厅的侧门之中,蓝色锦缎帘子之后,袭出十八道身影,动作很快,眨眼间,恰似鬼魅一般布满了大厅,身着黑色锦衣,身高七尺,蛇眼猿臂,手持着黝黑色的铁剑,两侧的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他们六人为一组,浑身缠绕着冰冷阴森的血腥气,是长期行走于生死边缘的人;曾经刺杀过锋烈的黑衣人首领,赫然在列;
不过,现在是这群黑衣杀手之内最普通的一名,目光凌厉的凝视着锋烈,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阴森的杀机;
气氛随之凝重,大厅的‘啪’一声高达两尺的沉重的枣红大门关上了;
冷冰冰的寒风从雕花的门窗的缝隙中吹了进来,混杂着空气里残留着血腥气,带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冷的直直的吹到了人的心里;
锋烈皱起了眉梢,问道:“你是诸子百家的人?亦或者是残存的六国贵族势力的人?”
他很冷静,忍着愤怒,是想知道这一次次的刺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又或者是完整的势力,还是只是‘李清’一人单独所为,身为雁门关李家的家主,他拥有这个势力,钱财以及狠辣的手段;
“在问题之前,你是否先可以将斗笠放下来呢?锋烈公子”
李清戏笑道,细小的眸子透着点点的深邃的精光,他想要确定锋烈的身份,毕竟猜测与事实有很大的差距,他想要看看他的计策是否成功;
锋烈的目光透着一抹冷然,缓缓的从头上取下了墨色斗笠,如此险境之下,戴与不戴没有任何差别;
“你都要死了,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确定了身份,李清勾起冷然,他并不愿意把答案告诉,哪怕锋烈已经身处绝境。
锋烈皱眉,虽然他已经能够猜测到一二,他还是希望亲口听到从李清的口中听到答案,可显然李清是个很有心计的人;
“好吧,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我?”锋烈凌厉的剑眉斜飞,道:
李清嗤笑,道:“想推延时间让他们恢复体力吗?不觉得这种方法很可笑吗?你觉得我很蠢吗?”
蚁多可以咬死大象,更别说,那么多的人;
经过方才一轮的征战,苏角一行人已经体力大减,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增添着一些伤痕,被手持的黑色木棍打伤的,红彤彤的,气喘吁吁的靠在柱子上;
战力堪忧,局势完全的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