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黯淡,弯弯的月光孤独的挂在天边。
火堆旁;
“呵呵,倒是有趣,老苏现在确实不能算是大秦的军人,可是巧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完之后才行”
苏角一愣,然后咧嘴一笑,声音低沉道,抓起一支细小的分叉树枝拨弄火势微小的火堆,一双不怒自威的豹眼深处藏着一抹沉重;
“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
有些意外,锋烈的目光一滞,有些不甘心再次问道;深深的注视着,非常认真,他可不想第一次的招揽人就失败,特别对方是苏角,一个战力强大的将军,若是能得他相助,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苏角面色变得凝重,扔下了树枝,注视着,一双豹眼之中充斥着炙热,道:“不满你说,我做这件事非常的危险,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都成了大秦的通缉犯了,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件事更加严重,更加危险?我很好奇”锋烈笑了,他还以为苏角一直在干什么,原来是因事情危险才选择隐瞒吗?
眼睛睁的很大,苏角猛然惊醒着道:“你说的好像也是啊?”
无语,锋烈弯着腰,烤火,翻了个白眼,问道:“说吧,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隐瞒?”
苏角道:“我想找一个人,是扶苏公子拜托我的,赵高囚禁了‘蒙毅’上卿,担心有危险,让我将上卿救出来,据消息传来,原本在代郡,可是应该被带到了雁门关,囚禁在某处牢房之中,我想救他”
“这个,现在我帮不了,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
锋烈尴尬着咧嘴笑了笑,有些心虚,眼角乱飘着道:锋烈觉得这件事或许真跟他有点关系,蝴蝶效应吧,也有可能是因为锋烈暴打了使臣从而导致赵高担心他劫狱故意更换了地址;
而且若是真的被蒙毅囚禁在雁门关之中,锋烈又能帮到,‘韩彧’是郡守一定会知道蒙毅这么大一人物被囚禁在哪里,只是刚被人家赶出来就又舔着脸登上门;
有点,不太好。
“好吧”苏角叹息,失望的道:
锋烈眼角斜上一瞟,扭头望向李刑三人,皱着眉头,黑色眸子沁着一抹古潭般的深邃,沉声道:“你们三个轻易也别出去了,要出去最少要两人一起,一切都等到韩历他们回来了再说,知道了吗?”
锋烈觉得如今守在他们门前的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喽啰,想要抓住他们将身后主谋一网打尽,这时候锋烈在雁门关的四周的‘灼’馆,也该发生一点作用了;
为了报复,也是为了稳定后方,锋烈可不想等到他上了咸阳,杀了赵高之后,却是四面楚歌;
“诺,公子”赵弓,王狗两人应道:
李刑则是皱眉,疑惑的道:“公子,我们用的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锋烈一笑,摇了摇头道:“要是只是他们倒是不惧,我是想把他们幕后的人抓出来”之后便把他的所想的一一的毫不保留的告诉了几人:
“公子,莫非你在李家门前暴打那些家丁也是为这件事?”李刑眉梢斜飞,问道;
‘那时候是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了,,’
锋烈一愣,无视之;
锋烈注视了苏角,赵弓几人道了一句:“大家都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一夜无事,天色破晓;
清晨,众人久违的都没有出去,锋烈与苏角在庭院之中,锻炼身体,为即将迎来的战斗,锻炼身体,想尽快将身体的机能都恢复到最佳的状况;
李刑三人则是寻找了一些拇指粗大的竹子,修剪着,箭头修尖,将其修成箭枝般的模样,他们善射,没理由对战之时不用弓箭;
正当锋烈为了增强武艺,与苏角对战之时,门外突然了敲门之音:
“嘎吱”
赵弓走到门前,伴随着细小的门缝缓缓的拉大,门前出现两人,一身穿着靛蓝服,十七八岁的清秀丫头,头上扎着两个鬓角,领着一位犹如空谷幽兰般的淡雅女子出现在门前;
她身着白曲裾,淡蓝色丝带系扎在盈盈一握的柳腰之上,冰肌玉骨,樱桃小嘴,弯弯的柳眉之下,生就一双圆圆的杏眼,望着锋烈,梨颊微涡,甜甜的笑靥迷人可爱;
赵弓凝视着,也许是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痴痴的愣在了原地;
“嘻嘻”她身侧丫鬟捂着嘴唇,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她也浅浅的笑着,芊芊的素手抬起捂着,身着的纯白色锦缎宽袖也不及她柔嫩的面容上的雪白,宛如无暇的白云;
片刻之后,她收起了笑意,轻声的道;“雨儿,不许无礼”
蓝袍丫头乖乖的收起了笑意;
小院很小,房间里透过敞开的厅门,很容易看到了外面:
锋烈擦了擦身上的汗,眉梢轻皱,快步的走到了女子的身前,疑惑的问道:“云月阿妹,你怎么来了?”
“哼,公子来了雁门关又为何不去见我?若非父亲告之,难不成公子是想一生不相见吗?”云月皱着弯弯柳眉,闪烁着晶莹泪花的眼睛欲哭欲泣的委屈的注视着锋烈道:
锋烈苦笑,他拿这位祖宗是真真的、一点点的办法也没有啊,知道锋烈身份又敢这么对他说话的,也就只有他夫子,也就是韩彧的女儿‘云月’了,年长十六,只感觉头大无比;
未等说话,云月带着丫鬟就进了门,一双灵活的大大的黑色眼睛,好奇的向小院的四周瞧着,走入屋子见了苏角三人,乖巧的行了一礼,道:“云月见过各位”
苏角三人回礼,忙不迭的道:“见过,见过”
云月转过身来,嘟着樱桃小嘴,粉嫩的脸颊的染着一抹嫣红,黑色眸子眼如秋水般紧紧的盯着锋烈,生气询问道:“说,你为什么进了我家,也不去见我?”
“那个,我是被夫子赶出来的,真的不怪我”锋烈急忙回答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迫于无奈之下,锋烈一股脑的全推给了韩彧,再说了,他也真不是故意的,近乎庞大的记忆他哪能一股脑的全部接受,只有见到本人之后零碎的记忆才能够逐渐的重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