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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的想去握住王则安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有些冰,这些天来,晴天早就知道王则安的手掌是常年干燥温暖的。她诧异的望向王则安。
王则安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晓晴天的眼陡然睁大。
随即转头认真盯着舞台。
王则安特意压低声音告诉她的是:这地方血煞之气突然变重,要出事。
此时话剧正进行到邵青雨站在望乡台上回忆的场景,她身后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提前准备好的动画视频。在缠绵的背景音乐与旁白动情的诉说下,观众席上也隐隐有了些啜泣声。
不过好在话剧社团的节目顺利的结束,晓晴天的心才算落了地。不出事最好,但若要出事,她不希望是自己熟悉的这群人有什么不测。
因为是校庆又是元旦,所以节目单很长,学校的意思就是希望能让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此跨年,而不是一个个跑去校外再搞出什么事端。
一个苏依依就够校领导受的了。
想到苏依依,晓晴天又扭头去找赵子成,赵子成在距离她不算远的地方,此时的节目是单口相声,观众席上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赵子成却始终微低着头,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是跟苏依依吵架了吧?晓晴天在心里暗想,不过倒是没多想,这会儿的节目挺有意思,王则安看的一脸认真,明明是个搞笑欢脱的节目生生被他做出一副领导人开会的模样。
晓晴天心里觉得好笑,便伸手挠了挠他掌心,王则安垂头看了她一眼,将她冰凉的手握紧:“好好看节目。”
于是晓晴天又将目光放在舞台上。现场的气氛依旧热络。
时间过的很快,主持人在台上跨年倒计时的时候全场都在跟着喊,晓晴天喊的也颇为卖力,还远远的与乔翘对视,两人都笑的灿烂。
晓晴天从小就喜欢跨年时的倒计时,当然前提是身边有人陪着。不过以往都是过春节时喊,小的时候一家三口一起,爸妈那时候还宠着她,什么都依着她。后来的几年她都是一个人捧着饺子看春晚,吃完了就去睡觉。
直到后来遇到了乔翘,乔家夫妇都将她拿亲生女儿看待。过去的几年都是她与乔翘两个孩子在家里倒计时,乔叔乔婶笑着看他们俩胡闹。
今年却变成四个人了啊。
晴天心里有些感叹,很多人说大学毕业伴随的是失业与失恋,也许碰到的人并不是最终能陪着自己走到最后的人,可不管怎么样,她与阿翘,都是对待感情极为认真的人。
十二点之后的节目都是些歌舞,演员们累了,观众开始困了,晓晴天也觉得有些索然无谓,掏出手机便开了一局游戏,
在线的人不多,不过倒不是没有,反正是打发时间,晓晴天也不强求,随随便便应付到,游戏角色死了一次又一次。这一局快要结束的时候,台上的节目也刚好到尾声。
最后一个节目是个舞蹈,晓晴天彩排的时候就看过,最后舞者们会用身体摆出一个极大的盛开的花,纱裙在风中飞舞,中间站着一个身穿嫩黄色纱裙的美女,踮脚立着像花蕊般,寓意好又养眼,晓晴天还颇有些期待。
于是一边盯着台上的进展一边又时不时低头操控游戏角色。游戏结束的时候屏幕上闪过胜利的字样,晓晴天心满意足的收好手机,抬头看节目——刚好到结束。
十多个女舞者聚拢在一起,晓晴天知道待会儿他们散开的时候就是一朵美轮美奂的牡丹花,她拽了拽王则安,压低声音道:“这里可好看了。”
王则安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
舞者们突然散开,中间的人影慢慢的被抬高……晓晴天的眼陡然睁大。
那嫩黄色纱裙上竟染着点点猩红。
舞者及地的纱裙被撩到了腰间打成死结,下身的安全裤上有着些红黄白浊入目不堪的东西,她的头无力的垂着,整个身体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姿势立着。
簇拥着她的十几个少女中骤然爆发出尖叫声,紧接着毫无秩序的四散开来,中间没了支撑的嫩黄色纱裙舞者直接倒在地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咕噜咕噜滚出来,从舞台上掉下来,砸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那是她的脑袋。
前排的观众登时乱了起来。
晓晴天扭头看向王则安,他亦刚好望过来,眸色晦暗。
还好现场是有校领导和安保人员在的。舞台周围被及时隔开以起到保护现场的作用,在场的所有人都经过了安抚被带进了礼堂旁的小会议室里。
警察很快就到了。
现场人很多,不过好在会议室够大。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脸的心有余悸,这件事给大家的心理阴影都挺大的,尤其是那几个舞者和前排的几位观众。
所有人都接受了警察的询问,包括晓晴天与王则安。在这个过程中,晓晴天了解到,死者名叫钱彤,是a大传媒院的院花,自小多才多艺,她的民族舞在国际上拿过许多大奖。平时为人和善,不与人交恶,人缘很好。
可是这样一个人,被奸杀了。
当然这件事情很诡异。钱彤在上台前还有说有笑的,整个节目不到十分钟,且都是在现场近千名的观众眼皮子底下进行的,根本就没有作案时机。也没有人有作案动机。钱彤唯一消失在人们视线中的时间就只有在做最后一个造型时,所有的舞者将她围在中间,她会将身上的粉红色纱裙换成嫩黄色。
可是从其余的舞者口中得到的答案却是钱彤在换衣服的时候,整个人都与平常无异,可等他们散开后摆造型时,她却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她的奇怪似乎是在几秒之间突然出现的。
晓晴天从周围人的讨论中得到了这些信息,直觉这事儿有点灵异,而王则安的想法与她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与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就是了。
这时的两人,并不觉得自己与在场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