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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县民政局的大门很是气派,放着两个很大的石头策看着心里很不爽,有钱弄这个玩意为什么不给烈士家属们改善待遇?进了门,赵政策直奔民政局长黄青松的办公室。尽管还是上午九点钟,可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多。民政局给赵政策最大的感受就是工作人员一个个态度很不好,说话要不冷冰冰的,要不就是大着喉咙来一嗓子。赵政策和民政局长黄青松是没有见过面的,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闷声:“进来吧。”“黄局长,今天向您汇报工作来了。”赵政策强行压住心里的不满,脸上堆满了笑容,毕竟有求于人。“有事情找办公室,还有好几个副局长呢。”黄青松的头发有些秃了,脸型微微有些胖,马上板起脸说。“我是桐木乡的赵政策,这事情还只有黄局长您才能办呢。”赵政策还是笑呵呵地说着。“赵政策?”黄青松的表情愣了愣,好像在努力想什么,随即才转变了态度,“哈哈,是赵书记啊,久闻大名了,快请坐。”顿了顿,黄青松对这门外喊了一嗓子:“小孙,给赵书记泡茶。”赵政策心里更不满意了,这个黄青松架子还真不少,自己和他平级,亲自泡茶就这么难吗?不过,赵政策的脸上还是不动声色。“黄局长,我们桐木乡有个叫史华利地战斗英雄,您清楚这个人吗?”赵政策就先入为主,问了声。“知道。现在整个县城都传开了。不就是去桐木林场偷树被打死地那个史华利吗?”黄青松地表情漫不经心。“那小子也活该。一直很是嚣张。每次到民政局来都吹胡子瞪眼睛地。还是为了别人地事情。宗师喜欢强出头。”“我想给他地家属申报个烈士家属。你看?”赵政策地脸色变了变。连尊称都省略了。“烈士家属?”黄青松愣了愣。随即脸色有些难看了。“赵书记啊。这样地人弄个烈士。是不是太那个了?不符合相关政策啊。”“是这样地。”赵政策强行压住心里地怒火。“史华利地情况有些特殊。家里有个患肝癌地妻子。还有个小孩不到十岁。再说。史华利地事情还没有个定论。那根木材也是为自家弄地。而是给烈士地老母亲做棺材用地。”停顿了一下。赵政策又耐心地以商量地口吻说:“黄局长。你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把这事情特殊处理一下。”“我说赵书记啊。这个烈士家属地评定有很严格地程序。不能搞特殊化。”黄青松皮笑肉不笑地说。“就算特殊处理。也需要县领导批准。”“那黄局长是不给我赵政策这个面子了?”赵政策茶也不喝了,脸色有些难看了。“不是不给赵书记面子啊。”黄青松打着哈哈说,“这事情确实难办,要县领导批准。”“那需要哪个县领导批准?”赵政策就追问了一句。“这个嘛。”黄青松就打着官腔,心里也很是不痛快,你一个刚上任的乡党委书记跑到我们民政局来,居然给我面子难堪,“要尤县长签字同意才行。”“那我去找尤县长好了,黄局长,我就不打搅了。”赵政策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说句题外话啊,民政局的门口那两个石狮子比县政府门口的还要呢,好气派啊。”完,赵政策头也不回,把门用力一拉,哐当一声给关上了。想着还不解气,赵政策把门上的锁扣也给拉上,把黄青松给关在屋子里了!“你是谁啊,敢到我们民政局来撒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马上就有个疏着三七开发型的小青年跑上来,面色不善地看着赵政策。“我是谁,关你什么事情?”赵政策看都不看他,“民政局不是人来的地方吗?让开些。”完,赵政策大步走上前,用手抓住小青年地手一拨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青年揉了揉被拉痛的手臂,嘴唇蠕动了半天,还是不敢说什么,更不敢追上去了。呆了一阵子,小青年才把门的锁扣打开,很是恭敬地说:“局长,刚才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跟您叫板啊。”“去去去,是桐木乡的党委书记,以后有得他求我的时候。”黄青松没好气地说,满肚子火没地方发呢。赵政策却没有直接去县政府,而是往林业局赶去。副乡长侯稀贵和赵政策是一起来县城的,只是并分两路,赵政策去民政局,侯稀贵去林业局罢了。赵政策对侯稀不放心,人太老实了,容易吃亏上当!果然,赵政林业局局长办公室门口,就听到有个中年人在里面大着声音说:“我说老侯啊,你们桐木乡的问题还不严重吗?乱砍滥伐已经到了极点,桐木林场的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多次向我汇报了,你们桐木乡这是典型的不作为啊。”赵政策就站住了,想听听接下来这个家伙会说什么话出来。“那是两回事情。”侯稀贵地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桐木林场怎么说也是桐木乡的嘛,这也是我们桐木乡党委会做出来的集体决定。”“桐木林场怎么能说是桐木乡地呢,那是国家资源,砍伐审批是要经过严格的程序地,必须县领导签字同意,我也没有这个权力。”那个声音更大了,更象是训示侯稀贵的架势。“我们赵书记说了,这个砍伐证你曾学礼是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侯稀贵也急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自己好歹还是个副乡长呢。“要是你不批,我就去找县领导,让他们评评理!”“呵呵,老侯,你别拿县领导来压我,更别拿你那个年轻小后生书记来说事。”曾学礼冷笑着,“反正这个砍伐证你在我这里说破嘴也没有用,就是那个赵政策亲自来也没有用。”“是吗?”赵政策听不下去了,也不用手,直接一脚就把办公室地门给踢开了,“你曾局长好的官威啊,不就一个小小地林业局长吗?”“你是谁啊。”曾学礼被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么不懂规矩,进来也不敲门,给我出去!”“呵呵,我就是赵政策那个小后生。”赵政策冷笑着,“你曾学礼纵容自己的外甥,蓄意谋害了国家的战斗英雄,这笔帐怎么算,你自己该心里明白吧。也不用我和你算,部队的领导会拿大炮来和你算账的。”“新民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再说,他也是为了保护国家的林木资源,和盗窃者进行搏斗,这事情还没有定论,你赵政策不要信口开河。”曾学礼脸色大变,强行镇定地说。“是吗?”赵政策冷冷一笑,“那我倒想请问一下,罗新民是什么学历,又是凭借什么资历,什么路径进的林业局?”“回答不上来了吧。”赵政策看都不看他一眼。“这个事情你去和县纪委的人说吧,我不找县领导,就找县纪委的领导反映情况。”“你去吧,我还怕你不成。”曾学礼还在强行支撑着,可大冷天的头上也冒冷汗了。“我马上就去,你放心好了,你自己的问题自己清楚。”赵政策把脸转过来,盯着曾学礼的眼睛说,“怎么?大冷天的也冒虚汗,曾局长您身体不太好啊。”停顿了一下,赵政策拿手指在桌子上面轻轻敲着:“我们桐木乡三年来你们林业局没有批一个砍伐证,可是外地的人却能从桐木林场把树拉走,是不是曾局长从中间得了什么好处啊?”“这个砍伐证你爱批不批!”赵政策突然提高了声音,在办公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把边上的侯稀贵都吓得退了一大步,“我会找县领导说一说这个事情的,什么东西,真是的。”完,赵政策还不解气,又用力地在办公桌上踢了一脚,这才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土匪,强盗!”办公室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早就被吓得退到了墙脚的曾学礼才爆发一声怒吼,随即是侯稀贵的安慰声音。赵政策头也不回地出了林业局的大院,却并没有走远,心里冷笑着,就信这个曾学礼敢不签发这个砍伐证。果然,不到十分钟,侯稀贵就兴冲冲地出来了,一见赵政策就兴奋地说:“赵书记,还是您厉害,这个曾学礼就是吃硬不吹软,这不,砍伐证批下来了。”“我量他曾学礼也敢不批。”赵政策嘿嘿一笑,“他自己头现在还头大着呢,打肿脸充胖子来着。”“赵书记,您的脾气我是领教了,火气太大了。”侯稀贵脖子缩了缩,“把我都吓了一大跳。”“放心吧,我也就是吓唬吓唬这个姓曾的。”赵政策就乐了,“这也是玩的心理战术,谁让他曾学礼心理素质差呢。”“走,赵书记,今天心里爽呆了,我请您下馆子。”侯稀贵就笑呵呵地说,“这些年我们桐木乡党委会成员可没少在曾学礼这受气,今天您帮我们全部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