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状似礼貌却又在无形之中透漏着不可违抗的强势语气,欧阳染皱了皱眉。
她有一个逆鳞不能触碰,那就是,不喜欢别人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如果有人非要逼她,那是绝对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名字就算了,我们也不过就是一个过路人而已,既然已经来过了,茶也喝了,城主也见了,那么我们也该离开了,告辞,城主大人。”欧阳染起身直接就提出来离开,根本不给陆子垣半分喘气的机会,这边说完,那边直接就抬脚离开。
“站住,伤了我儿,想走,没那么容易。”自己一个老辈这样和气的与他们说话,算是给他们面子了,可是这一群人居然给脸不要脸,那他还要客气什么,直接就将怒气给爆发了,留人的方法有好几种,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随着陆子垣的话落下,那大厅的门也扑通一声被关了起来,顿时,屋内显得有些黑暗。
“想替儿子报仇就早说,何必装痴扮傻套近乎,还有,你那儿子受伤与我们何干,真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老顽固。”欧阳染毫不留情面的直接开口讽刺,既然别人都撕破脸了,她还需要演什么戏。
她想说,她很不爽,明明不是她惹得麻烦,为什么还要咬着她不放,她讨厌麻烦。
“废话少说,来了我这城主府,就别想出去。”说着,一团黑气从陆子垣的手中溢出。
众人来不及动手,就感觉自己被那黑气给抑制住了,根本无法动弹,只除了北辰流焱和修泽。
而两人同一时间护在了欧阳染的身边。
即使如此,两人也没有来得及做什么,顿时一阵黑气弥漫,每个人多感觉到自己似乎失重下落了,而事实上夜的确是下落了。
片刻之后,大厅恢复平静,只除了那静静站着的陆子垣,别无他人。
一抹嗜血的笑容蔓延在路子垣的嘴角,既然你们不识相,那么就留下来做我提高魔力的药材吧。
下落的一瞬间,欧阳染感觉自己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但是她却不知道是谁的手,只感觉那手好温暖,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壮实的怀抱,淡淡的青竹香在鼻翼间蔓延,但她却不知道是谁的香味。
似乎有点印象,但却又不敢肯定。
而她自己却被那股诡异的黑气给抑制住了全身的灵力,她压根就无法动弹。
须臾间,欧阳染感觉自己踏到了实地之上,而眼前的一片黑暗又恢复了光明。
抬眼望去,只见周围四处是石壁,很像是一个地下密室什么的,而这密室也不是很大,看上去总在两米长两米宽的样子,而那石壁之上有着几盏烛灯,正闪烁着微弱的烛火。
“小染,你没事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欧阳染的耳鬓之上,青竹的香气萦绕在欧阳染的鼻翼之间,惹得欧阳染忍不住心跳漏了一下。
“流焱。”欧阳染淡淡的开了口。
“恩。”北辰流焱轻应了一声,在欧阳染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暗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喜悦,很浅很浅,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你能不能动。”这是欧阳染很想知道的问题,因为她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动弹,似乎被什么制约着一样。
“能动啊,你难道不能动?”说着,北辰流焱将怀中侧对着自己的人扳转了过来,让对方面对着自己。
欧阳染的螓首被北辰流焱给抬了起来,此刻,北辰流焱也正好低眸,就那样,两双眸子不期然的撞在了一起。
有什么东西在彼此的心中塌陷。
“我们以前认识吗?”想都没有想,欧阳染就开口说了这句话,这一刻,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好熟悉,却又总是让她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她真的不懂,为什么重生之后,到处看人都觉得熟悉,难不成自己真的有妄想症吗。
如果是别的女子说这句话,北辰流焱定会觉得她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又或者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但,他却不会对这怀中的女子如此想,没有原因,就是那样的坚信她不会。
“我不知道。”北辰流焱回答的很诚恳,而那双总是笑意不答眼底的凤目,此刻却染上了些许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哦。”欧阳染应了一声,随即将眸子低垂了下来,她不想这样看着他,但是却无法转动螓首,只有将眸子低垂了下来,“将我放到地上吧,你总不能就这样抱着吧,既然你能动,那么你就看看周围的情况吧。”
虽然欧阳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动,而北辰流焱却能动,但她却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好。”北辰流焱很轻易的就答应了,有些事不能急,否则铁定会物极必反的。
随即,直接将欧阳染放在了地上,然后四处敲打墙壁,却只能听见嗡嗡的回音声,别的什么也没有。
而北辰流焱也企图用将灵力打在四周的墙壁之上,却依旧没有丝毫的起色,这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看着四周依旧毫无变化的墙壁,欧阳染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自己这里尚且如此,那么别的人呢,怎么说大家都是朋友,多少还是会担心一点的。
这次是自己莽撞了,要是自己当时直接离开,而不是回来探探虎穴,或许大家就不会跟着受累。
顿时,欧阳染有点懊恼,有点自责,他们明显是被困住了,要是大家出了什么事情,她铁定会不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