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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九岳死死顶住门口,隔着门缝朝外喊道,“你快松手!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可南九岳的豪言壮语还未说完,一股巨力从门后突然爆发,被巨力掀开的门板扇得南九岳滚落石阶,一头扎在地上,摔了个倒栽葱。
南九岳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一步步逼近的狩,口舌不清地问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可狩只是冷冷地俯视着南九岳,沉默不语,直到走到南九岳的脚边,她才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亮黑色的铁环。
在狩的催动下,亮黑色的铁环泛起奇异的光芒,忽明忽灭,犹如正在呼吸般,奇异至极!
“捆仙环!”南九岳一眼便认出了狩手中的铁环,他在初入龙门之际,便是被拓跋舞手中的捆仙环折磨得死去活来。
“救命啊!杀人啦!”
南九岳扯开嗓子大声求救,可狩并不为所动,她蹲下身子,将手中的捆仙环移向南九岳的脖子!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南九岳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闭着眼睛大喊。
可半晌没听到任何动静的南九岳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的狩仍然站在他的面前,只不过,她手里的捆仙环却栓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便是捆仙环的言咒。”
狩冷冷地说着这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在那一瞬,南九岳在她的瞳孔里,没有看见一丝灵气,有的,只是溢然而出的绝望与屈服。
南九岳看着狩这莫名奇妙的言行举止,实在是丈二摸不着脑袋,可当狩慢慢靠近南九岳之时,他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师父还在里面呢!”
南九岳话音未落,一声惨叫从狩的嘴里喊出,声音里充满了痛苦,而原本便胆战心惊的南九岳被这惨叫声吓得七魂去了六魂,忙闭上眼睛,双手乱挥,胡乱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随着一声声更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一切的一切在一声重重的落体声中归于平静。
“九岳,发生什么事了!”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布留禅手提涂佛,睡眼惺忪地跑了出来。
南九岳连滚带爬地跑到布留禅身后,而此时,陈轩午和江小蛮也先后从屋内走出。
“这不是叫作狩的那个蛮族姑娘吗?”陈轩午走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可当陈轩午看见狩脖子上的捆仙环之后,也是吓了一跳。
“捆仙环!九岳,这是怎么回事!”
南九岳一脸茫然地看着地上的狩,回想道,“她方才拿着捆仙环冲进来,我还以为她要找我寻仇!”
“谁知她自己把自己给捆住了,还说了一句,我的话就是什么咒。”
“言咒!”陈轩午说道。
南九岳一拍脑袋,猛点头道,“对对对!就是那什么言咒!”
陈轩午与江小蛮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不解。
“轩午,天还没亮,地上寒气重,先将这蛮族姑娘抱进房间吧!”狩那苍白的脸颊,还有渗血的嘴唇,着实让江小蛮于心不忍。
陈轩午一把抱起地面上的狩,一行人往南九岳的房间走去。
江小蛮将一些安神养气的丹药喂狩服下,过了一段时间,狩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在确认其没有大的危险之后,江小蛮才松了一口气。
江小蛮擦擦汗,走出房门,门外一直等候的南九岳三人顿时围了上来。,
“师父,这是什么?”陈轩午疑惑地看着江小蛮手上的书信,上面写着“南九岳亲启”五个大字。
“这是我替她查看伤势时,在她怀里发现的。”
言毕,江小蛮将书信递给一脸茫然的南九岳。南九岳接过书信,有点不安地拆开了上面的蜂蜡。
看信之时,南九岳的脸色忽青忽白,煞是古怪,在南九岳看完信之后,信件无火自燃,化作淡淡的灰烬飘散在空中。
“这是谁写的信!上面说了些什么!”布留禅问道。
南九岳神色古怪,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是拓跋舞写的,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了,你快说啊!”布留禅挑了挑眉,催道。
“她说,她送出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还说狩就放我这儿了,让我自己看着办,即使当作丫鬟使唤,也与她再无关系。”
听罢,布留禅冷哼一声,眉角隐有怒意,“这蛮族居次还真是有够刁蛮的!难道别人的意愿、别人的死活在她眼里便是如此一文不值吗!”
江小蛮皱了皱眉,转头问向南九岳,“你下的言咒是什么?为何那狩会被捆仙环伤得如此之重?”
南九岳挠挠脑袋,疑惑道,“什么是言咒,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一睁眼她就轰地倒在地上了。”
陈轩午解释道,“言咒是一种启动禁制的引术,简单点说,就是通过声音产生的共鸣从而控制禁制的启动与停止。捆仙环的使用者可以通过自己所设置的言咒,达到控制被捆仙环束缚之人的目的,据说,捆仙环中言咒所控制的禁制,甚至能通过发动言咒之人的情绪高低控制禁制的发起强度,轻则是皮肉之苦痛,重则直接伤害被束缚者的精气神,实在堪称可怕。”
南九岳托着下巴,仔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突然,他一拳砸在自己的手掌上,喊道,“对了,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就是这一句!”
随后,南九岳将方才自己无意中催发了数次捆仙环的事一五一十地道出,而江小蛮三人听后却是哭笑不得,这狩也算是倒霉,遇上啥也不懂的南九岳,白白受了这么大的罪。
“这件事,就先放一放,一切等那狩姑娘醒了再说,九岳,从现在起,你就负责照顾她吧。”
“啊!为什么是我!”南九岳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你,那拓跋舞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地嘛,她是将狩送给你了,自然是你去照顾她。”布留禅拍拍南九岳的肩膀,义正言辞地说道。
众人各自离去,南九岳望着空荡荡的走廊,突然之间感觉心力交瘁,如今的他恨不得将那拓跋舞绑起来,抽她几个大耳光子,只是,以南九岳如今的实力,也只能想想罢了。
江小蛮等人并没有回房,而是聚在了一起。
“那拓跋舞演这出苦肉计,无非便是吃定了九岳单纯善良的性子。在我看来,这狩姑娘,怕是那拓跋舞安置在我们身边的棋子罢了。”
“师父,看来龙北之事,必定没有那么简单。”陈轩午环抱双臂,冷静地分析道。
江小蛮抿着嘴唇,细声说道,“那拓跋舞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不惜一切,连自己最信任的属下都能舍弃。”
“九岳修为不高,按理来说,没什么可以让拓跋舞惦记的,那么,她的目标,究竟是你、还是留禅,抑或是我?”
靠在窗边的布留禅砸吧砸吧嘴巴,提议道,“按我说,直接将狩送回拓跋舞的营地去,再将她骂一通狗血淋头,这样不就得了,既然她想下这步棋,那咱们就没必要顺着她的心意走!”
陈轩午摇摇头,反驳道,“虽然将棋子送走便可以一劳永逸,但我想,如今的我们,估计是没那么容易见到拓跋舞。”
“那怎么办?总不能杀了那狩吧,这娇滴滴的小姑娘,我可下不了手。”布留禅撇撇嘴,虽是同意了陈轩午的看法,但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那狩是无辜的,这样做有违道心,况且这也只是下下之策。”
江小蛮否定了布留禅的玩笑话,继续说道,“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这拓跋居次,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九岳那边,要不要提醒他注意点。”布留禅皱了皱眉,担忧道,他可不相信,按南九岳那单纯的脑袋,能想到这么多,不被那狩迷得神魂颠倒就算他有长进。
江小蛮沉吟一会儿,吩咐道,“九岳性子单纯,没必要让他知道这些事情。若是到时坏了他的道心,便是我们的大错了。”
“拓跋舞,你究竟想干什么!”江小蛮望着窗外,深思着。
此时,在南九岳的房间里,南九岳的脸正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一道晶莹的哈喇子从他的嘴角流向桌面,南九岳抽了抽鼻子,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吵醒了正沉浸在美梦中的南九岳,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来,却刚好与坐在床上的狩四目相对。
“你醒了,你现在好点了吗?”
南九岳倒了杯水,递给同样刚醒的狩。狩虽然嘴唇皴裂,可偏偏不接南九岳手中的水,将头撇过一边。
“切,好心当做驴肝肺。”南九岳嘟嚷一句,捧起手中的茶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还故意做出很大的声响。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狩转过头来,手里抓着南九岳随手扔在床上的贴身衣物,瞪着南九岳问道。
南九岳轻咳一声,脸色微红,一把抢过狩手中的衣物,尴尬地说道,“这是我的东西,你别随便乱碰。”
“那个,方才是我有点东西没搞清楚,害得你受伤了,我向你道歉,那个,你们拓跋居次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至于以后,你可以。。。你、你、你在这儿干什么!”
南九岳话还未说完,便被狩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此时的狩,正一件件地脱着她的衣服,她那雪白的香肩,完全暴露在南九岳的视线当中,甚至那躲在水蓝绣花肚兜之后的那刚刚隆起的娇俏暖玉,也在阳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肚兜之下那光滑的小腹上,点缀着俏皮的肚脐眼,无时无刻不在撩拨南九岳的心房。
“你们男人,脑子里不就是整日想着这些东西,假惺惺地,有什么意思。”
狩自嘲一笑,眼里尽是屈从于命运的颓态,她双手攀上颈后,似欲解开那最后一道屏障。
南九岳脸色通红,赶忙凑上前去,松开狩的双手,结巴道,“你这是疯了吗!你快把衣服穿上,万一被师兄们看见了,我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哼。”
狩撇过头去,闭上眼睛,任由南九岳握着自己的双手。南九岳望着狩的曼妙身体,呆呆地沉浸在那春色之中,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竟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