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来到了夏天的面前,第一时间给他汇报了陈青阳和孟四海的情况。
夏天撇了下嘴,走到了陈青阳和孟四海的面前。
此时,这二人瞳孔涣散、精神崩溃,看到夏天的时候,下意识地嗷嗷乱叫。
鬼知道这之前他们在这里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和吹残。
“拿夏家来压我是吧,现在可知道老子的手段了。”
夏天嘀咕一声,直接将随身携带的那一套扁鹊针给拿了出来,然后用金针刺进了孟四海和陈青阳后颈的两处穴道之中。
金针入肉,这两人涣散的瞳孔抓紧的凝聚到了一起,之前的那种崩溃也在这个时候逐渐的消失。
“夏……夏天,你就是一头魔鬼。”
意识恢复清醒,当看到夏天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孟四海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嚣张,他看向夏天的时候,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里面都充斥着一种恐惧。
而一旁的陈青阳也是一样,他甚至都不敢看夏天一眼。
“你不是一直叫嚣着夏家的人要来救你嘛,我这都等了一天了,怎么还没有见人过来啊?”
夏天唏嘘一声,道:“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倒是真的很希望夏家能够有人来救你,最好是任千绝也来,那样一来,我就没必要满世界.通缉任千绝了。”
“所以呢,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夏天一声令下:“将他们两个挂到奉天的古城墙上,放出消息,这两个家伙是夏家的狗,我倒是要看看,我打了夏家的狗,夏家那边,到底会不会替他的狗伸冤!”
“是!”
追风第一时间命人将孟四海和陈青阳给拖了出去,两人一阵嗷嗷乱叫,却无济于事。
当天傍晚,两个直接被挂到了奉天城古老的城墙之上,并且六扇门这边放出话来,如若北方夏家想要救这两个人,尽管放马过来。
同时,夏天还故意让人在整个北方宣扬东省四大家族是北方夏家手底下的狗腿子的这个消息,夏天就是想要整个北方都知道,他夏天现在动了夏家的狗。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夏天直接利用六扇门门主的身份,像北方夏家宣战了!
……
夕阳西下,一轮斜阳将最后的余晖奉献给了大地,西方的天际那边,逐渐的被黑暗笼罩。
此时,一处别致风雅的小竹林中,修建着一座独具匠心的竹屋。
竹屋门前挂着风铃,除此之外,还挂着很多山水字画。
那竹屋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桌案,旁边,一名穿着白色汉服的年轻男子手持笔墨,正在一张宣纸上面奋笔疾书。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一张面孔看起来却英俊得好似从画中走出。
再加上这一身古典的打扮,真如同那古代宫廷的翩翩公子。
在他的后面,则是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是黑发黑须,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霸道不凡。
女的则是一头白发,穿着一身白衣,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很邪的感觉。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像极了那来自地府的黑白无常。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两个人的错号就是黑白无常,早些年在北方江湖上,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狠人、据说这两个人早年在北方这边是出了名的屠夫,两人以收割江湖高手性命为乐,死在他们手头的江湖高手,足足有好几十人。
也正因为如此,这两人被冠上了黑白无常的称号。
这黑白无常,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变态、疯子。
十年前,黑白无常引得整个北方江湖震怒,当地很多大家族联合上百名高手,要制裁二人,最终将这二人逼入绝境,险些死亡。
然而却在关键的时刻,有北方顶级豪族出手救了这二人,而这个顶级豪族,便是夏家。
当时的夏家不仅救了黑白无常,并且利用家族的权势,帮助他们平息了以往一切的江湖罪孽,当一年后黑白无常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时候,这二人已经成了夏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夏麒麟的随从!
而这个夏麒麟,便是夏天小妈燕玉与夏尊龙生下的独子,夏天同父异母的弟弟。
而之前夏家那边之所以要夏天的骨髓,也是因为夏麒麟得了重病,需要夏天的骨髓才能够救治。
然而,此时这夏麒麟肤白如雪,帅得一塌糊涂,风度翩翩,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去,都不像是一个得了重病之人。
如若夏天现在在这里,看到夏麒麟这副模样,他一定会非常的疑惑。
夏家那边不是三番五次宣布说夏麒麟重病都快死了吗,为何现在这夏麒麟看起来,压根就不像是一个生病之人。
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夏麒麟坐在这桌案前,手中的毛笔不断的挥动,他并不是在那一张宣纸上面写字,而是在作画。
“墨没了。”
只见夏麒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叫了一声。
身后的白无常立马上前,蹲下身去帮助夏麒麟磨墨,手法娴熟,恭敬无比。
很难想象,曾经让整个北方江湖都闻风丧胆的白无常,居然会在夏麒麟的面前,展现出如此温顺的一面。
“我需要红墨。”夏麒麟继续说道。
“好的少爷。”
白无常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了身后的一处帷帐后面。
此时在这帷帐的后面,一名双手双脚被绑住的男子正跪在那里,面带惊恐之色。
“你……你想干什么?”见白无常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这名男子惊恐的叫了一声。
“呵呵,昔日北方这边赫赫有名的铁拳王,也有如此怂的一面,别害怕,我手法很快的,你不会痛苦。“
白无常笑得阴森,然后从那白衣里面抽出了一把刀。
“你这个魔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噗嗤!
一刀下去,血溅三尺,这个所谓的铁拳王应声倒地,而白无常则是收集起了从他伤口里面流出来的鲜血,装到了那砚台之中。
她端着砚台回到了桌案旁,再次跪下身来,帮着磨墨:“少爷,红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