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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丝想了想,看着小诗道:“黄兄弟,就麻烦你先去船中,去取些金子来使用。”一面说,一面朝小诗不断地挤眉弄眼。
小诗立刻就明白了,她知道这是杨雨丝叫自己先回昨天晚上住过的客栈去等。但是她又很不放心,叫杨雨丝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但是她想想自己武功不济,可能到时逃跑时连这九凤楼的围墙都翻不过去,在这里也只是个累赘,便也站起来,尽量装得很像是男人的声音,笑道:“好!好!小弟也正好有些琐事需要回船上交代一声,便不奉陪了,兄长玩得尽兴,小弟晚些时候便安排马匹来接兄长回去。只是有一件事,兄长可不能在这里醉酒,晚上还要去赴曾老大的约会,免得酒醉失态,就不好看了。”
杨雨丝道:“哎呀!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巴巴的应酬了,实在令人全身不自在。”
小诗笑了笑,道:“只是没办法啊,这个曾老大可是咱老叔要好的朋友,特意交代要去巴结他的。”
杨雨丝挥了挥手,笑道:“好!我记得了,你去吧!晚上记得牵马来接我!”
小诗应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这个时候,常晴也已经将酒菜安排去了,又令人在前引路,带杨雨丝去白珠的房间。
杨雨丝很快就看到了白珠。
这个时候的白珠也就像杨雨丝第一次被要求接客一样紧张,她在房中走来走去,坐立不安,她还想去隔壁的房间把赵水苗也叫过来,虽然她现在也完全没有心思聊天,但至少能多一个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在这里,心情都要安定得多。
可是奇怪的是,赵水苗不但一天都没见人影,现在竟然也没有在她的房间里面。
所以白珠现在只得独自来应付眼前的困境,她也已经想好了,只要那个男人有非礼的举动,就用椅子狠狠地去砸他的脑袋,直到他晕死过去。
但是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她只希望刚刚那个男人尽量迟一点过来,直到她的计划想得更全面一些。
可是当酒菜一端进来的时候,她立刻就看见常晴走了进来。
后面紧跟着一个背着双手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杨雨丝扮成的“白雅楼”。
白珠在迷糊中好象隐约听见常晴似乎交待了很多话,可是白珠什么都没有听见。她的目光恶狠狠地盯在杨雨丝的脸上。她觉得这个“男人”真令人讨厌,一进门来,就在常晴的身后朝自己挤眉弄眼。
白珠也在盯着这个“男人”的头顶,她突然又想起,自己其实是跟杜沉非学过点人穴道的,只是这么久以来,都还从来没有实践过。
她在琢磨着如果万一没有点中,再用墙角的板凳去砸他,直到把他砸晕过去。
常晴终于走了出去。
杨雨丝又朝木头般站在那里的白珠眨了眨眼,便欢快地跑到白珠身边,想要在她的耳畔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可是她刚刚跑过去,身体也只刚刚挨着白珠的身体,杨雨丝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麻,然后这种麻麻的感觉立刻就传遍了全身。
杨雨丝的人就倒了下去。
白珠却突然拉开门冲了出去,她现在想,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因为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是上帝竟然还没有来搭救自己。她觉得,哪怕被常晴丢进那个漆黑的蛇洞里,也不要再老老实实呆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因为呆在这里的时间越久,风险也就越大,那可恶的常晴想必从此以后,每一天都会给自己带一个或者几个男人进她的房间来。
白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忍受这种折磨心灵的痛苦。
所以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但是她一冲出去,就看到了对面的常晴。
白珠似乎听见了常晴的一声冷笑,就已看到常晴朝自己走了过来。
白珠心头一急,她现在只想飞上房顶,然后向飞鸟一般在云中翱翔,快点离开这里。
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原来是习过轻功的,虽然水平也并不高明,但是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白珠略微屈膝,也在地面上一点,她果然就如仙鹤般飞了起来,人突然就到了房顶上。白珠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轻身功夫原来也还可以的。
她发誓,如果能逃出这里,再次回到虎狼谷,一定要好好跟杜沉非学习武艺,那样的话,就不再担心别人会欺负自己,也不必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帝身上。
但是无论如何,都还得先逃出去。
一想到这里,白珠立刻就在房顶上向前狂奔。
她跑得也很快。
可是常晴却远远比她要快得多。
白珠跃出这九凤楼的高墙,又一连过了几条街道。她现在已顾不得到底往哪里跑,只要是没有常晴与汤怀好的地方,她都觉得没关系。
可是很快,她就听到了身后的衣袂飘飘声。
她知道这肯定是常晴追到了。
可是这种声音已越来越近,她的背心甚至都已经感受到了常晴飞奔向前的身体所带过的“嗤嗤”风声。
这风真冷!
冷得就如那间黑屋子中的蛇洞里所发出的寒气。
白珠的后背立刻就起了鸡皮疙瘩。
白珠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过常晴的,她突然看见了一条又黑又窄的小巷子。
她的人立刻就向这乌黑的窄巷中落去。
可是常晴的人也紧跟着落下,已距离白珠越来越近。
白珠现在就像一只即将落入苍鹰爪中的白兔一样,已几乎感到绝望。
她刚刚落在这小巷中,就立刻又开始拼命向前狂奔。
而常晴的人也已落下。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一扇很窄而且很矮的门突然打开,一只肥厚粗大的手就伸了出来,轻轻一拉,就已经拉住了白珠的手臂,将疾速向前狂奔的白珠立刻就像只兔子一样被拖进了那一扇窄门。
然后白珠就只感觉自己已经被人提起,就好象一只被追赶的兔子瞬间就落入另一只饿鹰的爪中一样。
她的人就在这“饿鹰”的爪下,突然就被带上五六丈高,再轻飘飘地落在屋脊上。
然后又在空中一连翻出了七八重屋脊,就轻轻的被放在了那冰冰凉凉的花岗岩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