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一道女声,温温柔柔,缠缠绵绵,光听声音就让人浑身酥软,和杨玉环的艳媚不同,这女人是温柔,温柔到骨子里,将男人紧紧的缠绕住,让他们即便是死也舍不得离开。
“你……你是谁?”钱妙音颤抖着问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谁?”女声有丝茫然“我是谁……”她似乎早已忘了自己是谁“我……有很多称呼,但我最喜欢他们叫我文姜……”
“谁!”钱妙音惊呼,猛地扒拉开莫子航向前走去。
“你回来!”莫子航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拉住钱妙音。
《东周列国志》:“齐僖公二女,长宣姜,次文姜,宣姜淫于舅,文姜淫于兄,人伦天理,至此灭绝矣!有诗叹曰:妖艳春秋首二姜,致令齐卫紊纲常。天生尤物殃人国,不及无盐佐伯王!”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春秋时期齐国的齐文姜?
正在钱妙音惊疑之际,水晶棺椁泛起了淡淡的荧光,原本还看不清晰的棺椁渐渐浮现出里面的人影,钱妙音不由看傻了眼。
当代社会十个看脸的社会,不管在电视上还是在网络上,美人钱妙音看的多了,但是钱妙音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竟然可以美到让女人心跳加速。
她本是紧闭的双眸颤颤巍巍的掀起,一双善睐的明眸仿佛能看尽人的心里。她先是看了钱妙音一眼,又看了看莫子航和蒋轩横。
“莫非阴阳两隔,我已经不美了么?”文姜怆然的摸了摸脸。
“怎么会,你很美,真的很美……”钱妙音看着文姜痴迷的说。
“那为何两位公子不为奴家美貌所动?”文姜委屈。
钱妙音微微一愣,转头看了看,先看到的是离得远一些的蒋轩横“这就是个木头,你不用理他。”说完又回头去看身后的莫子航,正好对上了莫子航看过来的漆黑眼眸,不由顿住了。看了好一会儿,看的蒋轩横咳嗽了一声,她踩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呼吸却略显急促。
一个男人在大美人文姜面前竟然眼里还只有她,就算心是石头做的,也会动容吧?
文姜怆然一笑“你……比我强。”
文姜的话让钱妙音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她的表情,寂寞,悲伤,茫然,绝望,想到她经历的那些事情,钱妙音竟心疼起来。“你……别这样。”
“想听听我的故事么?”文姜声音轻的仿佛在飘,钱妙音不由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故事,也是令钱妙音惊恐的故事。
春秋时代,男女关系十分随便,男女之间都很开放,只要两人情愿就能相恋,并自然发生男女关系。可是在这样随便的时代,偏偏出现了文姜这么个过于保守的女人。她一心寄托于郑国世子姬忽,可谁知姬忽与长姐宣姜不清不楚,最后还以“齐大非偶”之名单方面的悔婚。
文姜从此一病不起,却从此开启了她**的一生。
生病之时,兄长姜诸儿送她了一块带着淡淡粉光的水晶平安扣,再一次偶然之下,文姜让水晶平安扣滴血认了主,从那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文姜变得越来越美丽,越来越聪明,可在那样的乱世,哪个美人能得了好下场,尤其还是身带奇物的文姜。
是啊,钱妙音曾经也疑惑过,如果说,文姜和兄长**,害死了鲁王,所以背负了千载骂名,那同样**舅父的宣姜为什么就没事儿?这不科学!
好吧,我们痴情的傻文姜由始至终心中只有姬忽一人,不管是姜诸儿,还是鲁桓公,都不是她想招惹的,奈何世道对女人不公,她为了躲避姜诸儿嫁给鲁桓公,婚后也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文姜在鲁国过了五年,还为鲁桓公生了两个儿子,本以为一切已经平息,这才随着鲁桓公出访齐国。
原本想借着自己的面子达到此行的目的,怎知竟被兄长骗进宫里抢占了去。兄长不知廉耻还设计让鲁桓公看到两人在一起的一幕,那一刻,文姜以为自己完了,她的人生就此到头了,可鲁桓公最后却原谅了她,两人打算马上回鲁国。
齐襄公得知,又设宴为两人送行,人在他乡不得不低头,两人没办法只能去了,没想到,齐襄公囚禁了文姜,又杀了鲁桓公。
文姜想过死,可两个孩子还小,她怎能就这么离去?无奈之下,只能忍辱负重与齐襄公虚与委蛇,最后终于得到机会逃离齐国回到鲁国,帮助儿子鲁庄公处理国政,彼时文姜已经四十,但是在水晶平安扣得帮助下,她仍如二八年华得少女,美艳的不可方物,却又带着历经沧桑的熟韵,勾的鲁国朝臣上下心痒难耐。
美艳寡母带着幼小孤儿,在群狼环伺的朝堂上,如何能立住脚步?除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剩下的只有身体了。
文姜在处理政务上展现了敏锐的直觉和长袖善舞的本事,同时,她也是位杰出的军事家,没多久,文姜就完全掌控了鲁国,还把鲁国扩展成了一个军事强国,更让鲁国在后来的诸侯争霸上屡屡获胜。
按说她这样的一生就算比不上武则天,也比得过芈月之流了吧?文韬武略,倾国之貌,还有比她更辉煌得人了么?那为什么到最后留下的都是她的骂名了呢?就因为和哥哥**?那武则天和儿子**算什么?杨玉环和公公苟且算什么?
是的,文姜以这样的形式被葬在魔鬼谷中心,说是安葬会有人信么?那她又为什么落到这样的下场?
不管过了多少年,文姜依然美丽如初,儿子长大了,曾经和她有瓜葛的人老的老死的死,这样诡异的事情怎能不令人恐惧?保养得好和几十年如一日的美貌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两个儿子,竟然都对母亲起了不轨之心,文姜一生本就够苦的了,她就是挣扎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下也不能委身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