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妙音不习惯,那其他几个男的就习惯么?不可能,一个萌妹子和他们一起窝在车里,这样狭窄的空间平时还好说,这一到晚上打算睡觉的时候,怎么存在感就那么强烈呢,他们甚至能听到钱妙音几不可闻的呼吸,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躺在驾驶座上的莫子航有点烦躁,他翻来覆去,总是忍不住去看坐在后座上碍眼的三人。对上他的目光周礼有点心虚的移开眼睛,杨二才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冲着他傻呵呵的笑。倒是聂小西好一点儿,他闭着眼睛靠着车门,也不知是装睡还是真睡着了。
莫子航想了半天,突然推醒了钱妙音,她还真睡得着……
钱妙音茫然的睁开眼睛,她好不容易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刚刚睡着,这混蛋就把她弄醒了……
“跟窝去后备箱把那些干柴拿进来!”莫子航沉声说道。
“拿干柴干什么?钱妙音不解。”再说他不会自己去拿,那干柴很多么,需要两个人拿?
“少废话,快点!”莫子航气呼呼的说。
钱妙音沉默了一瞬,认命的起身,谁让她欠他的呢。莫子航并不是自己拿不过来。只是想到他下车了,钱妙音自己和那三个男人在车里,他就不高兴。钱妙音疑惑的拿着干柴回来,看到莫子航脱了军大衣。“你疯了,晚上多冷!”
“没事儿,有空调!”莫子航不在意,钱妙音疑惑的看着他忙着,莫子航忙什么呢?用干柴将他的军大衣撑起,将前座后座隔开,周礼瞪着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我滴哥,这车里还有别人呢,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和妹子拉帘真的好么?
莫子航无视周礼的目光,直接将三人隔绝在外。厚厚的军大衣一挡,还真将那丝若有似无的暧昧隔绝一空。周礼郁闷的看了看左右的两呼呼大睡的男人,杨二才还打鼾……为毛之前他没发现他在打鼾,难道钱妹子还有转移注意力的效果。
至于钱妙音和莫子航两人,因为和莫子航太熟悉了,也有足够的信任,所以衣服一挡,她顿时安下心来,睡的更踏实了。可是……空间再次缩水,里面只有他和钱妙音两个人,莫子航面朝钱妙音侧躺着,就像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一样,这感觉……要不是后面还有三个人,他八成早化身为狼扑过去了。
这样甜蜜的折磨也真挺够呛的,可莫子航甘之如饴,也不知道是太累,还是躺在钱妙音身边太安心,没多久,莫子航也睡着了。就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聂小西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幽深的眼睛看向了钱妙音副驾驶的方向,脑中都是二姐怅然的脸。
这一整天,莫子航的注意力都在钱妙音身上,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和钱妙音之间不一般,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比的上二姐,莫子宁是瞎了么,竟然宁可和这个贱人在一起也不理会二姐。
要说聂小南和莫子宁的孽缘,还是在钱妙音的见证下呢,聂小南第一次见到莫子宁,就是钱妙音拍卖七彩水胆的时候,当时她被七彩水胆迷了心,早把聂老爷子的交代忘在脑后了,后来又见了莫子宁几次,整颗心就那么陷进去了。她一直幻想着莫子宁会拿着七彩水胆和她求婚,到时人财两收,她就是最大的赢家。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聂小南根本就如不了莫子宁的眼。聂小南是谁?聂家二小姐,聂家唯一的女孩,早就被上上下下惯的不成样子了,怎能忍受莫子宁如此不识货。虽然聂老爷子交代过谁也不准找钱妙音麻烦,但是,聂家这几个晚辈还是把钱妙音恨上了,尤其和聂小南关系最好的聂小西。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钱妙音就醒了,于此同时,莫子航也醒了。钱妙音下车就着雪刷了刷牙……是的,就是把干净的雪握成小球当牙刷擦了擦,很凉,但是比不刷强。刷完牙就着雪搓了搓手和脸,感谢水晶保佑,不然这么洗脸再吹吹风那脸就废了。
收拾完自己,钱妙音整理了下衣服,冬天不出汗,仔细点儿衣服挺一个礼拜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内衣内裤,总不能穿一个星期吧。钱妙音站在那里满脸纠结,也不知道其她女人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怎么了?”莫子航看着钱妙音低声问道。
钱妙音纠结脸色不变,却无法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这绝对不是能跟男人分享的秘密。
莫子航盯着钱妙音看了半天,忽然脸色一边,蓦的红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他,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比鹌鹑蛋孩大一点儿的圆球,递给钱妙音。
钱妙音不解的看着手中的圆球,没弄明白这事什么。莫子航脸更加红了“这是压缩的,外包装可以打开。”说着落荒而逃。
钱妙音看着他的背影,疑惑他跑什么。然后又低头看向手中的圆球,小心的把外包装打开,家里面似乎是一个压的很紧实的布料,似乎是冰丝的……冰丝……钱妙音脸上带着惊楞,一点点把布料打开,一条满是褶皱的小内裤……向导它是谁给的,钱妙音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换还是不换是个很大的问题,不换吧,她忍受不了,换吧……想到莫子航珍而重之握着它那样,钱妙音顿觉生无可恋,她该怎么办……
好吧,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女孩,最后她还是躲在一个风化石后面换了,至于身上换下来的这条,钱妙音本打算扔了的,但是想到这东西随着无人区的风到处飘荡,她就有想死的冲动,最后还是嫌弃的叠起放进裤兜里。怕掉出来引起不必要的尴尬,她还使劲儿往里压了压。
红着脸的钱妙音走回来,都不敢去看莫子航的眼睛,当然,莫子航也不怎么敢看他,大家上了车,继续向前开去。
莫子宁在家是怎么宠着钱妙音的,莫子航看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学到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