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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玄魈王臭名昭著,但他到底是沧月帝国的亲王,是前任帝尊的亲弟弟,现任帝尊的亲叔叔。
连那二位都没把他怎么样,客卿似乎就更不能动他了。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客卿眉目轻敛,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
白襄禾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打着哈哈:“这种事情,我一个学生可做不了决定。”
不过客卿也不是个傻的,想来应该不会对玄魈王太过分。
但是话又说回来。
以玄魈王如今这暴怒的模样,他对自己被戏耍一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不知道究竟要在学院里闹到什么时候。
真是不得安宁啊。
白襄禾心中微微一叹,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草率的想法。
犹豫半秒后,她试探性开口:“客卿,要不你先把他打晕吧,反正他现在中了幻术,不是你的对手。”
“打晕?”
客卿玩味挑眉。
“嗯!”白襄禾故作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再将他扔出学院,这样咱就清净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她以为客卿能听出来,孰料对方在思索了几秒后,竟直接采纳了她的建议!
“也行。”M.biQUpai.coM
虽然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
白襄禾沉默闭麦。
先等会儿,这剧情好像有点不太对。
你咋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呢?
呆愣之际,她的脸颊被男子像捏面团似的轻轻捏了下,随即便听那道极致悦耳,让人忍不住想要沦陷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白同学的这个提议甚得我心,我这就去打晕他。”
说完,客卿甚至不给白襄禾开口的机会,拿过一旁的棍子后,上去就照着玄魈王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咚!!
那动作不带丝毫犹豫,干脆又利落!
下一秒玄魈王便两眼一闭,一头栽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只微微悬浮而起的铃铛也停止了震动,随即猛地一下落在桌上,幻术也因此解除。
对于客卿简单粗暴的行为,白襄禾表示忍不住啧啧:“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实则……”
“嗯?”
客卿朝她露出一记充满‘善意’的微笑。
白襄禾连忙改口:“实则也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客卿满意了。
他勾着嘴角,随手将手里的棍子扔掉,然后提起玄魈王的一条腿,以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将人慢慢悠悠地拖过来,又丢在白襄禾的脚边。
白襄禾:?
“这是何意?”
客卿挑眉:“我负责打,你负责扔,总不能所有事情都让我一个人做,毕竟主意可是你出的。”
闻言,白襄禾沉默两秒,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可脚下刚迈出一步,后领子便被人紧紧拽住。
她挣扎:“你撒手,我要回去上课!”
“不急,钟声还未响。”
客卿笑容温和,但瞧着却像一只藏着坏心眼的狐狸。
俊美又狡黠。
他将白襄禾轻轻拉了回来,嗓音如同醇香的美酒般醉人,可说出的话却是一点都不中听。
“要走也得把他一并带走。”
“我不!”
白襄禾一口拒绝:“谁家好人会让一个小姑娘做那等粗鲁之事。”
说完一个巧妙的脱身,直接逃离了客卿的手掌心。
在开溜之时,她还不忘回眸朝他眨眨眼,神色间颇有些小得意:“我出主意你出力,这样也很公平,不是吗?”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空灵又干净,宛如天籁一般轻轻滑过客卿的心弦。
客卿低笑,并未再说什么,只用那双染着笑意的眸子目送她离开,直到她的倩影完全消失在青霜院中,他才收回目光,凉薄的睨了眼地上的玄魈王。
“看在她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你了。”
“林一。”
“属下在!”
一抹黑影从暗处飞快闪出,姿态无比恭敬地半跪在客卿跟前。
“把他给本尊扔出去。”客卿冷冷道。
“是!”
林一领命,起身像扛垃圾似的扛起玄魈王,不过眨眼间的工夫,他便又消失在客卿眼前。
**
咚——
深沉的钟声回荡在苍华学院内,惊飞飞鸟无数。
白襄禾回到课室,发现课室里静悄悄的,六尾雪幽狐和苍冥黑豹早已不在此处,也不知它们跑去哪里浪了。
不过这样也好。
没有那个谁在身边,耳根子都能清……
“咯咯咯!”
一阵尖锐又急促的叫声突然在课室里响起,直接打断了白襄禾心里的想法。
她一惊,猛地抬头看去,却见一只只肥硕的老母鸡凭空而降,叠罗汉似的全落在了她的怀里!
“……?”
白襄禾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三四只老母鸡突然出现在她的课室里!
而且这品种瞧着颇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紧接着,又一抹身影凭空而降,那身熟悉的衣裳,白襄禾即便不看对方的脸,也能认出是谁。
“师——父!!!”她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咬牙切齿。
你看你干的好事!
传送就传送,干嘛还要把人家的鸡一并带过来?
青息院长有些心虚:“这倒也不能全怪老夫,是它们要在老夫传送时突然飞过来,于是就……”
“于是就被传送符一并传送到我这里来了。”白襄禾直接替他说了。
“对,就是这样,我家乖徒真聪明!”
青息院长竖起大拇指。
白襄禾叹了口气,将怀里抱着的鸡全部扔下去,一边用手轻轻拂去身上的鸡毛,一边轻缓出声。
“您又去上次的那个村庄了,是吧?”
这几只老母鸡的品种,她当时在那个帮凶婶婶的鸡圈里见过。
“嗯,自打玄魈王一党的陷害计划落空,老夫便担心他们会对那里的村民下手,所以就去看了看。”
“结果如何?”
“一切正常,只是那张家媳妇没了。”说起这个,青息院长不由感慨,“数罪并罚,被沉了塘。”
“师父可怜她吗?”白襄禾淡问。
青息院长摆摆手:“老夫可不是什么烂好人,她所行之事违背道德仁义,手上既沾了人命,便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