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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学生是谁?”青息院长问。
“郑明朗。”琳琅长老脱口而出。
作为苍华学院专门负责尖子班驭兽课的长老,这些基本的信息她自然掌握得很清楚。新笔趣阁
但青息院长和客卿还有白襄禾三人对此人可就完全不熟了。
白襄禾才刚来苍华学院半个多月,认识的学生屈指可数,而青息院长和客卿又非授课老师,每天都有各自的职务要忙,学院的学生那么多,他们当然不可能个个都认得。
“郑明朗……”
青息院长低声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好像之前在哪儿听过。
“一会儿老夫便让大堂的人先查查他,至于另外那个小姑娘……”
青息院长话还未说完,白襄禾就接道:“之前我与她交手时,她的下颚处被我踢了一脚。”
言外之意,若明儿个发现谁的下巴上有伤,那谁就是那个黑衣姑娘!
她当时踢人可是用了八九成的力道,即便过了一夜,痕迹也不可能消除,很容易被看出来。
当然,如果对方使了什么法子或者障眼法遮掩了过去,那就另说了。
“既然咱已经有了线索,不如现在就去搜查!”琳琅长老提议。
“不可行。”客卿淡声否决。
那两名黑衣人本就极其的谨慎小心,做事恨不得不留半点蛛丝马迹,对于搜查一事,他们肯定也会料到,并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于此般情况之下,搜了也是白搜,反倒还会将其他学生弄得惶恐不安。
倒不如暗中调查,先确定那二人究竟是谁,等他们警惕性降低了,再给他们一个出其不意的抓捕。
他虽然瞧不起玄魈王,但也不得不承认,玄魈王养出来的忠诚走狗们确实各有各的本事,一直都不好对付。
若真像琳琅那样明着来,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抓到人。
“有什么不可行的,你不去我自己去,我可不想继续放任玄魈王的党羽在咱学院兴风作浪!”
说罢,琳琅长老头一扭,转身风风火火地奔向了已处于宵禁中的学生寝舍。
青息院长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却又被客卿制止。
客卿眉目清冷:“随她吧。”
仔细想想,让琳琅去闹一闹,也并未什么坏事。
若她今夜什么都没有搜查到,让那二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那二人会更快的放松警惕。
不过那个郑明朗……
呵!
他可不相信玄魈王精心培养出来的走狗,会真的这么不小心露出破绽。
无非就是想找个替死鬼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
“小白同学,你好像又触犯院规了。”客卿顶着一张帅裂苍穹的俊脸,朝白襄禾露出一记隐隐透着腹黑意味的淡笑。
白襄禾:?
白襄禾一头雾水,指着自己道:“我又咋了?”
她帮着一起抓玄魈王的党羽,还有错了?
见自家乖徒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青息院长忙轻咳一声,旋即用口型无声向她传达两个字。
宵禁。
白襄禾这才恍然大悟。
是了。
苍华学院有规定,宵禁时是禁止学生离开寝舍的。
而她不仅出了自己的寝舍,还跑去了学院的后山……
嘶。
客卿这货,不会又要让她抄院规吧!
上回的那些她都还没抄完呢。
正这般想着,耳边再度传来客卿悦耳如天籁的嗓音。
“宵禁外出,本是该罚你一罚,但念在你此番为我们提供了线索,功过相抵,这次便算了。”
此话一出,白襄禾明显松了口气,旋即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比起往常,客卿今日可真是善良了许多呢。”
“嗯?”
客卿桃花眼危险一眯。
见势不妙的白襄禾立马改口:“呃,我的意思是,您向来赏罚分明,是个公正严明之人。”
客卿满意一笑:“真乖。”
说着便在青息院长惊诧的瞪视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瓜:“很晚了,回去歇着吧,明早还要上课。”
白襄禾点头,接着转眸看向青息院长,后者脸上的惊诧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但她并未在意太多,只道:“那徒儿就先走了。”
青息院长:“嗯。”
然后一边目送爱徒离去,一边在心里疯狂念叨。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客卿和他家乖徒之间怎么越来越亲密了?
难道二人在私底下接触良多,所以某些方面变得有些不可控了????
这般想着,青息院长看客卿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起来,那感觉就好像碰上了要拐走自家小孩的人贩子,同时又透着几分暧昧。
总之挺复杂的。
客卿莫名感到一阵恶寒,瞥了他一眼道:“你在想什么?”
青息院长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没什么,时候不早了,老夫也该回去睡觉了。”
说罢,他挺直腰杆精神抖擞的走了。
客卿:……
头一次觉得院长是个奇怪的人。
***
转眼一夜过去。
翌日。
白襄禾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发现自己面前有一张放大n倍的黑脸,那近在咫尺的距离,就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于是她一个没忍住,直接就抬手扇了过去。
“啪!”
这下好了,苍冥黑豹的两边脸都肿了,还肿得出奇的对称。
它十分哀怨地后退了两步:“我严重怀疑六尾是跟你学的。”
打哪不好,专打脸!
哪有你们这样的。
白襄禾缓缓坐起身:“谁叫你大清早的吓人,没给你直接从房里扔出去就算不错了。”
苍冥黑豹一噎,像是找不到话反驳,沉默两秒后,终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而后,它视线一移,看到了还窝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小狐狸。
像是一下找到了能够责备白襄禾的理由,苍冥黑豹突然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它道:“行,此事姑且算我的错,咱来说说另一个问题。”
“什么?”
白襄禾懒洋洋地挑了下眉。
“同为天阶霸者,为什么六尾就可以睡你床上,而我只能委屈的睡在地上?这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
白襄禾葱白的指尖缠着一缕青丝把玩,神态间几分散漫:“它是我的契约灵兽,与我关系密切,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