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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苍雪朝着皇甫恭介摊开掌心,“什么?”皇甫恭介一脸迷惑的看着她,“一百两,你刚才不是要救她么?”
    皇甫恭介立刻明白了凌苍雪的意思,便是取出一百两银票放在凌苍雪的手心里,凌苍雪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轻蔑的甩给那三个大汉,“一百两买一个美人儿足矣!”
    三个大汉接住一百两银票后,相互看了看,便是说了句“多谢大爷”,转身便是匆匆离开了,凌苍雪看着那三个大汉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青,切,这离开的背影也太匆忙了,学人家耍流氓也学像一点,这就走了,连句狠话都不说?凌苍雪的笑意更加鬼魅了。
    小青放开皇甫擎昊的腿,爬到凌苍雪的脚边跪下磕头,感激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凌苍雪笑了,笑得很诡秘,“小爷我救你,是因为你是美人,也因为你刚才说只要我们救了你,你愿意做牛做马,对么?”
    小青有些迷惑,却还是用力的点头,“公子救了奴家,是奴家的再生父母,奴家今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奴家命苦,自幼丧母,父亲又得了重病,为了给父亲买药治病,这才欠下巨债”
    “行了,”凌苍雪不耐烦的打断小青的话,“小爷我没兴趣听你讲这些悲情历史,小爷我现在只对你这美人有兴趣!”
    凌苍雪换了一个姿势,右手托着下颚,翘着左腿,脚尖傲慢的挑起小青的下颚,依旧如往日里那般狂傲无礼,将别人的尊严无情的践踏,皇甫齐瑞在心中腹诽,这凌苍雪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简直就是变态!
    “还真是一张精致的小脸,小青,你都不害怕么?万一我们是坏人怎么办?也许小爷我会比刚才那些人对你更加残忍,怎么办呢?”
    小青垂眸,凌苍雪的脚尖此刻抵着她的下颚,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头,却还是硬是挤出几滴泪水,“小青相信,各位公子都是好人,公子既是愿意买下小青,救了小青,证明公子心地善良,小青命苦,幸得公子相救,才免入火坑。”
    凌苍雪挑眉,笑容越发诡异了,“你就这么相信我?可惜要让你失望了,从现在开始,我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乖乖听话,对么?”凌苍雪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的,让小青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是小青是公子的人无论公子要小青做什么,小青都会做!”
    “很好,起来吧!”凌苍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小青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凌苍雪,她没想到凌苍雪这就放过自己了,连忙站起身,却没想到凌苍雪的下一句话让她白了脸,“脱衣服!”
    “苍雪你在说什么啊?”皇甫恭介明显是没想到凌苍雪的恶趣味会到了这个地步,“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你何必这般为难她?”
    “自然是我的乐趣,我天生就是喜欢折磨人!”凌苍雪笑得有些猥琐。
    “本王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等喜好,当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只是本王觉得,这样的乐趣还是留着你自个儿一人独赏,何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人家一个弱女子!”
    “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又怎么能叫乐趣呢?”凌苍雪说得很暧昧,再次让侯府齐瑞崩溃,却是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你脱衣服,就快脱!”
    小青咬着嘴唇,“公子”眼泪便是啪啪的掉落下来。
    “小爷我最不爱看女人哭了,你若是再这般慢吞吞的,我不介意让外面的人进来帮你!”
    小青握紧粉拳,许久才慢慢褪下身上的衣服,只剩下里面的一件裹胸衬裙,她有些羞涩的环抱住自己的胸前,在场的男子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目光,却又忍不住的想要再去看个究竟,站在门边的护卫思索着要不要把门关上。
    “继续啊,难道是要小爷我帮你?”凌苍雪走到小青的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指尖轻轻触摸着小青光滑的肌肤,每一下都会让小青的身体颤抖一下。
    “真是漂亮你知道小爷我真正的喜好是什么么?”凌苍雪吐气如兰,让小青的身体忍不住的轻颤,“不不知道奴家不知道”
    “小爷我的兴趣就是,坐在柔软的卧榻上看漂亮的女人被一群男人蹂躏,看着女人痛苦而又欢愉的表情、各种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小爷我就是一个喜欢看戏的人,所以我等一下,一定要好好的看一场戏,看着如此美丽的你被一点一点的玩坏”凌苍雪的声音抑扬顿挫,听来却是阴阳怪气,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嗜血的杀戮。
    “凌姑娘本王以为,适可而止,这些话着实不该是从一个女子的口中吐出来!”皇甫齐瑞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阻止,他是没想到,凌苍雪不仅恶趣味,还很猥琐,连那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这世间还有比她更疯狂的人么?
    小青的眼中闪过错愕,不可思议的瞪着凌苍雪,“你你是女子?”
    “对啊!”凌苍雪笑得很无邪,“怎么了?很意外吗?别说我欺骗你,我从前到后都不曾说自己是男子,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
    “你我既是女子,又何必这般为难奴家?”小青羞愤道。
    “都说了,那是我的喜好,我天生如此,妒恨天下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看了就更加讨厌,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你了,你以为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么?所以今夜会是你最难忘的一夜!”
    凌苍雪忽然露出狰狞的面孔,抓住桌子上的酒壶,捏住小青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一壶酒便是灌入她的口中,凌苍雪这粗暴的举动吓到了皇甫恭介和皇甫齐瑞,他们没想到凌苍雪真的要折磨一个女子,原以为她是要开玩笑的,却不想是当了真。
    “苍雪,你做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你又何必这般处处刁难?”皇甫恭介摄住凌苍雪的手腕阻止到。
    凌苍雪眯起眼睛,“本小姐不是说了么,这是我的喜好,若是王爷以为我是什么善男信女,那便也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王爷既是说了专情我一人,此刻却又偏偏对这样一个女子心生怜爱,你觉得本小姐还会让她平安的留下么?本小姐吃过一次亏,自然是不会吃第二次亏了!”
    “苍雪,你这又何苦我与表哥不同我”皇甫恭介的眼中流露出伤痛。
    凌苍雪却是不理会他,硬是将整壶酒水往小青的口中灌入,小青挣扎着,再次看凌苍雪的时候,她的瞳孔中染上了阴鸷的杀戮,酒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凌苍雪敏捷的后退一步,躲开小青的攻击。
    大家这才发现小青的气息已然变了,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软剑,刚才的柔弱已然被杀戮取代,凌苍雪嘴角上扬,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终于舍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伪装了这么久,演这场戏也真是辛苦了你呢!”
    “你早就知道了?”小青咬牙切齿,“你故意针对我,就是为了逼我现出真面目么?”
    “倒也不是故意针对你,本小姐的确是有折磨人的兴趣,而你不过是刚巧不小心落入我手里的猎物罢了!”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皇甫齐瑞站起身,护卫们迅速的将女子包围了,“本王劝你坦白从宽,本王兴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然本王不介意把你交给凌姑娘,相信凌姑娘的兴趣和手段,定是可以让你开口的!”皇甫齐瑞威胁道。
    “无耻!”小青的脸色阴森的可怕,随即冷笑,“想杀我,只怕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下一秒便是刀光剑影,凌苍雪被皇甫恭介护到身后,她扭头看着皇甫擎昊,这个男人依旧那样冷静,当真是一点都不害怕么?还是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
    小青的目光扫过皇甫擎昊,手中的利剑刺向皇甫擎昊,只是眨眼的功夫,小青手中的剑刃已经被折断,“啊!”被一阵强大的内里弹出去,她吐出一口血,惊恐的瞪着皇甫擎昊等人,皇甫恭介和皇甫齐瑞还都没出手,若是继续在这里纠缠,只怕她小命难保。
    小青以最快的速度从花台跳下去,钻入人群中,护卫们连忙去追,却被皇甫齐瑞阻止了:“穷寇莫追,这女子不过是一个死士!”
    “苍雪,你没事吧?”皇甫恭介紧张的看着凌苍雪,“刚才那样真是太危险了,我还真的以为你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假扮的!”
    “你错了,本小姐真的会那么做的!”凌苍雪微微一笑。
    皇甫恭介却是不理会她的话,“就算你真的那么做,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凌姑娘,你是如何看出她是假扮的?”皇甫齐瑞好奇道。
    “女人的直觉而已!”凌苍雪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却是让皇甫齐瑞的眼眸深邃了几分,这个女人很复杂。
    刚才的打斗让整个包间一片狼藉,沉默了一晚皇甫擎昊终于开口做了一个总结:“已经很晚了,我们就此别过,各自回府!”
    皇甫齐瑞眼中掠过精明,却是温润的笑道:“二哥说的是,天色的确不早了,二哥先请!”皇甫擎昊点头,“一起吧!”
    离开八仙楼的时候,皇甫擎昊与皇甫齐瑞的护卫都牵来各自的马车,却是发现凌苍雪与皇甫恭介只有两条腿,并没有用马车出门,却是有些为难起来。
    皇甫齐瑞温润的笑道:“已经这样晚了,索性就让我送你们一程吧,不知道凌姑娘现如今下榻何处?”
    凌苍雪浅笑,“自然是侯府,一直如此!”
    “额?”皇甫齐瑞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明朗的色彩,“原来你还没有离开侯府?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与信阳侯和离了么?如今却还住在他府上,难道不怕遭人非议么?”
    凌苍雪挑眉,“安王殿下这话确是提醒了我,是我太疏忽了,不过今夜就搬离恐怕是困难了,明日本小姐就离开侯府!”
    的确,拖了这么久,也的确是要离开了,想来沈绍元现在已经看到那个小册子了,如果他还想保存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和骄傲,也该是潇洒的归还她的嫁妆了,虽然她凌苍雪不是很看重名声这个东西,但是凌苍雪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既然想要让沈绍元与苏锦秀吃些苦头,有些场面戏还是要维持的。
    “明日就离开?”皇甫齐瑞虽笑得温润,却也难免同情起来,“你孤身一人,离开侯府以后可想好去处?要回去娘家么?”对一个弃妇来说,娘家无疑是最后的去处,却也是最悲凉的去处,以后她在娘家的地位、身份都将变得尴尬,只怕是寸步艰难。
    凌苍雪只是轻笑,没有作答,要去哪里、做什么,她还真不曾想好,但是她有手有脚,害怕活不下去么?凌苍雪一直都相信一句话,人活着,就一定能活下去,区别只在于活得好与不好。
    皇甫恭介却在这时候开口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有我呢!小雪雪离开侯府以后,就来我的王府吧,我一定把府中最好的别院留给你!”
    凌苍雪杨眉,“原来你也有府邸?”
    “自然是有,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我的府邸没有侯府那般热闹,只有几个管事的婆子和端茶倒水的丫鬟!”皇甫恭介的这句话无疑是画蛇添足,却又是让人不得不去想到更深一层,他在向凌苍雪解释,解释自己没有娶妻,更没有纳妾。
    凌苍雪轻笑,“既是如此,王爷你今夜还是回自个儿的府邸吧!”
    “额?为什么?”皇甫恭介愣了一下。
    “没什么,只是今夜是我在侯府的最后一夜,我与侯爷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打扰,若是王爷你在的话,以你的性子,只怕是不会沉默的,实话说王爷你的存在,让我很困扰呢!”
    凌苍雪毫不留情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却是不容许皇甫恭介再反驳,皇甫恭介的眼中染上一抹受伤,又有些爱面子调过头,不屑道:“本王对你们之间那些破事才没兴趣管呢!你们既是要处理,那就慢慢处理吧,本王也不想被你们扰了清梦!”
    皇甫齐瑞的眼中闪过诧异,却是笑道:“三哥这是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皇甫恭介大声的反驳道,表情却是明显的不甘。
    凌苍雪也不去理会他的小孩子气,却是看着一直沉默寡言的皇甫擎昊,微微一笑:“燚王殿下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这算是她对皇甫擎昊的另一种邀请么?皇甫齐瑞看着凌苍雪,又看了看皇甫恭介,一个笑得淡然,一个却是脸色发青,这两个人心中忍不住叹气,却又越发的鄙夷凌苍雪,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皇甫擎昊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凌苍雪,凌苍雪轻笑,径自上了皇甫擎昊的马车,皇甫擎昊的护卫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把凌苍雪揪出来还是应该任由她去,却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皇甫擎昊已经不动声色的钻进马车,“走吧!”
    这声音冰冷的如千年寒窖,却又透出果断的决然,护卫应了声便是朝着皇甫恭介与皇甫齐瑞拱手作揖,随即驾驭马车离去。皇甫恭介气鼓鼓的看着马车离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皇甫齐瑞在一旁隐忍笑意,“三哥,我还是先送你回府吧!”
    凌苍雪慵懒的靠着车壁,一只手臂搁在软垫上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挑开一点帘子,漠然的看着路边的各色摊贩和行人,目光中却是透着几分迷惘,这样的侧影竟是有些悲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悯。
    皇甫擎昊淡淡的看着凌苍雪的侧脸,他以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气息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凌苍雪的脸上,毕竟印象中的她总是一副狂妄傲慢的模样,太过于强势的她,让人遗忘了她原本就只是一个女子,也有女子最柔弱的一面。
    皇甫擎昊收回自己的目光,耳边却传来凌苍雪清冷的声音:“王爷,今日那女子,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皇甫擎昊顿了一下,眼中却是看不出半分的波澜,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嗯!”
    皇甫擎昊的反应让凌苍雪微微扬眉,她这才回眸静静的看着身边这个总是很安静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原来王爷你早已经发觉了,只当我多言了!”
    “她表现的太明显了!却是你,似乎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皇甫擎昊幽幽的说到,幽冷的目光对上凌苍雪的明眸。
    凌苍雪笑了,“大约是女人对女人的一种直觉吧!她抱着琵琶站在珠帘外的时候,虽是楚楚可怜,可眼底却分明的是阴霾,何况这样的酒楼里,你们从进来的开始,大家基本都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何以她却装傻,称呼你们一声公子,当真是掌柜的不曾告诉她?可若是掌柜的不曾说起,以她一个贫苦女子的身份,又是凭什么走进这家酒楼的,我可是听说来八仙楼的宾客非富即贵!”
    皇甫擎昊没有说话,眼中却是一片了然,凌苍雪说的没错,尤其是那些男人闯进来要抓走那女子的时候,她没有哀求一开始与她问话的凌苍雪,而是抓住了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皇甫擎昊,这样的反应着实让人不得不疑惑,这女子一开始的目标分明就是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被凌苍雪破坏了。
    凌苍雪在这时候对皇甫擎昊说这些,无疑是让人觉得,她的态度是在向皇甫擎昊献好;却又想不出她献好的目的是什么,若是说皇甫擎昊是皇子的身份,那么皇甫恭介不是同为皇子,而且对她又格外的热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皇甫擎昊眯起眼睛,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
    凌苍雪想了想,“倒不是为了王爷你,只因为你是慕容傲的朋友!”
    皇甫擎昊顿了一下,眼中的疑惑稍逊即逝,随即便是明白了凌苍雪的意思,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慕容傲,原来他们二人当真是关系不浅,“原来如此!”
    凌苍雪垂下帘子,坐直身子,“说起来,相爷这次在我与沈绍元的事情上帮了我不少,我自是懂得投桃报李,不过如今我能力有限,能做的大约也不过就是刚才这么一句多余的提醒罢了!”
    “不是多余的!”皇甫擎昊淡淡的吐出这么几个字,凌苍雪一愣,看着皇甫擎昊的侧脸,她总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城府,果然是很有城府呢!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凌苍雪总觉得全身有些乏力,一种从未有过的困倦袭上心头,她靠着车壁,浅浅的合上眼睛,原是想要闭目养神的,却是不小心的真的睡着了。
    皇甫擎昊垂眸细细的打量着凌苍雪,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她,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浓密的睫毛就那样安详的立着,弹指可破的肌肤让他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到底还是没有伸出手,为何她脸色如此的苍白?眉宇间分明的就是疲倦,她过得很累么?
    皇甫擎昊想起什么,拿起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则是挑起帘子的一角清冷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这里已经渐渐的远离闹区,没有多远就要到信阳侯府了,皇甫擎昊想了想,淡淡的对驾驭马车的护卫交代一句。
    凌苍雪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是小眯了一会,却发现窗外是一片陌生,“这里是哪里?”凌苍雪垂眸看到盖在身上的披风,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为她盖上的。
    “回信阳侯府吧!”皇甫擎昊没有回答凌苍雪的问题,只是对着护卫说了这么一句,他如何也是不会让别人知道,因为看凌苍雪睡的熟,不忍心叫醒她,便是让马车在郊外转圈圈。
    凌苍雪看着皇甫擎昊有些僵硬的侧脸,忍不住笑了出来,皇甫擎昊被凌苍雪笑得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凌苍雪摇头,“只是在想,慕容傲那样一个风情万种的男人,怎么却是和你这样少言寡语的人成了朋友的!”
    皇甫擎昊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只是冷冷的回答:“我与慕容傲算不上是朋友,不过是素日里有一些交往罢了,那日也是巧合才被他拉到侯府!”
    凌苍雪耸肩,“我知道,那日是慕容傲答应帮我的一个忙而已,王爷你,只是被拉来看戏的!”一个贵妃、一个宰相、另加两个皇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沈绍元如何想要遮掩、也不管他如何想要包庇苏锦秀,都是很难的,可惜的是自己一开始就不曾打算在那日揭穿苏锦秀的把戏,这种事情说来说去也只是侯府的家事,她要的只是一个交代,只是让沈绍元必须点头签下和离书。
    皇甫擎昊静静的看着凌苍雪嘴角的笑,脑海中浮现出凌苍雪在众人面前那种狂傲不羁的态度,就好像一个女王,将别人的尊严无情的践踏,却是没想到自己可以在这样宁静的一晚,看到另一面的她。
    马车在距离侯府大门百米处停下来了,凌苍雪对着皇甫擎昊微笑道:“多谢王爷!”说着便是径自下了马车,皇甫擎昊在看到凌苍雪的背影的时候瞳孔微微一颤,就连护卫也有些尴尬的低头。
    “等一下!”皇甫擎昊阴沉的声音好似闷热的天气里一滴冰泉。
    凌苍雪侧过身看着皇甫擎昊下了马车走向自己,眼中闪过疑惑,却是微笑道:“王爷可是还有事?”
    皇甫擎昊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披风系在凌苍雪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让凌苍雪有些诧异,“王爷,现在可是七月,我还不冷,而且已经到了侯府”
    “你披着便是!”皇甫擎昊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已经转身回了马车,凌苍雪有些不解的看着皇甫擎昊的马车离去,这才转身回了侯府。
    皇甫擎昊坐在车厢里,目光瞥过凌苍雪坐过的地方发呆,那里还残留了一点血印子
    凌苍雪披着斗篷回到北苑的时候,巧玲已经为她铺好了床,正坐在烛台下刺绣,看见凌苍雪回来的时候,不禁喜上眉梢,“小姐,你回来了!都这么晚了,我可是担心了,又想着有煜王殿下陪着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自是不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在外面走走瞧瞧罢了!”
    “小姐用过晚膳了么?我准备了夜宵,还在炉子上温着,这就端来!”
    “吃过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吃过晚饭以后,总觉得不舒服,一点儿劲儿都提不上来!”凌苍雪皱眉,褪下披风,巧玲却是白了脸,“小姐”
    “怎么了?”凌苍雪淡淡的应了一声。
    “都怪我粗心,这两日为了小姐与侯爷的事,竟是给忘了小姐的小日子快来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小姐的衣服上沾了红!”巧玲说着连忙给凌苍雪宽衣解带,“小姐还是快换下这身衣裳吧!”
    凌苍雪扭头也看到了自己浅色锦袍上,屁股下的那一块不知道何时起已经染上了一块馒头大的血迹,再看挂在一旁的披风,想起皇甫擎昊为自己系上披风的那份固执,总算是明白了。
    晕,她可真是丢人丢大了,这块血迹是何时染上去的?自己竟是没有发现,不会在八仙楼的时候就已经可若是那时候染了,怎么也不见人提醒或者是笑话,那么如今只能庆幸的想,还好是在马车上沾染到的,才不至于太丢人。
    “小姐,今日侯爷差人把八千两银票送到了!”巧玲将八千两银票放在凌苍雪的眼前,凌苍雪拿起银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却是不经意的看到巧玲红肿的半边脸,眼中闪过杀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没事”巧玲侧过脸,遮遮掩掩的避开凌苍雪的目光。
    “是谁?苏锦秀么?”凌苍雪第一个想到的是苏锦秀,她已经醒了么?
    “不是二夫人她傍晚的时候才醒来,还不曾见过我!”
    “那是谁?”凌苍雪仔细想着,“沈绍元?”凌苍雪觉得,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婆子打了巧玲,巧玲这种要强的性子早已经还回去了,何况如今她与沈绍元的关系这么敏感,侯府后院儿的那些下人断然不敢在这时候惹是生非,除非就是沈绍元了,定是巧玲索要这八千两银票惹怒了他。
    “小姐既是要离开了,就不要为巧玲这点事再与侯爷生了事端,小姐知道侯爷是什么样的人便是行了,巧玲今日对侯爷说话的态度也的确是该打,可到底侯爷如今也把八千两送来了,算是过往的种种都一笔勾销了!”
    凌苍雪看着巧玲,“你如今也学会隐忍了?”
    “巧玲从来都是会隐忍的,过去只是看着小姐那样辛苦,为小姐不值罢了!”巧玲浅笑,又想起什么,“小姐,二夫人傍晚的时候醒了,可是侯爷却到现在都不曾去瞧过他,想起昨夜侯爷守在她身边,今日却突然的如此冷漠,到是让大家私下里有了各种猜疑!”
    “猜疑?”凌苍雪嗤笑,“往后猜疑的事情多了去了!”
    月亮悄悄的躲进云层后,夜幕下,风擦过树叶的声音竟是有些惊悚,一个清瘦的女子捂着心口跪在一个高大的身影脚步,“主上,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必了,你这次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样简单的任务你都做不到,留你何用?”
    女子一惊,“主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属下绝对不会失败,这次是意外,我没想到”想起凌苍雪那副狂傲的嘴脸,女子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憎恨和杀戮。
    “你这张脸已经暴露了,什么都做不了了,先下去疗伤吧!”
    “主上”
    “滚下去!”声音里明显的是不耐烦,女子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含恨的离去,黑夜中,一双凌厉的眸子中尽显锋芒与野心。
    凌苍雪喝了巧玲为她准备的姜糖茶后,便是和衣而睡,却是总觉着小腹凉飕飕的难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裹着被子觉得燥热,掀开被子却又觉着发寒,这样不爽的感觉已经久违了,凌苍雪回忆起来,这便是痛经的预兆吧!
    已经很多年不曾痛经了,想不到刚穿越到这羸弱的身体里还没有几日,便是迎来了这样讨厌的事情,痛经可以说是所有女孩的噩梦吧!
    “小姐可是身子不爽?”巧玲走到凌苍雪的身边,手里捧着一个羊皮水袋,轻轻的放在凌苍雪的小腹上,“小姐每次小日子来,都这般痛苦,却是不晓得如何是好!”
    凌苍雪感受着那热水袋的温度,只觉得小腹里依旧难受,却又似乎有些舒缓了,“这样的三伏天,我却是要抱着热水袋睡觉,真是有够滑稽的!”
    巧玲听到凌苍雪的抱怨,顿了一下,随即苦笑,“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小姐这身子是要想法子调理了,说起来也是那六小姐顽皮,若不是当日那样的寒冬,把小姐你推入冰冷刺骨的水中,小姐也不会落下这样的毛病!”
    凌苍雪挑眉,“六小姐?原来我这痛经还是有原因的?”
    巧玲继续为凌苍雪轻揉着小腹,“小姐你心善,自是不愿意与她计较的,巧玲今儿个也是多嘴了,不该在小姐面前说这些是非,挑拨了小姐们的姐妹情份!”
    凌苍雪在心里嗤笑,别说这身体的前主人是不是和那些个所谓的姐妹有情分,她凌苍雪如今都不曾见过她们,更是谈不上什么姐妹情份的,“母亲当日里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了那样的委屈,却偏偏不曾为我讨个公道,只是冷眼旁观了!”
    凌苍雪也不知道为何,这句话便是脱口而出了,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巧玲说的事情她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印象,却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算不算是这个身体原本残留的不满和怨恨?这样想着,凌苍雪陷入一阵沉思,庶女啊哼,这个身份还真是尴尬呢!连她自己都开始讨厌了。
    凌苍雪从来都是凌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是凌家的大小姐,她最鄙视最痛恨的就是那个叫父亲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留了情还播了种,弄得她母亲每次都歇斯底里的跟在他后面处理这种破事。
    凌苍雪知道,死在她母亲或者是她手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十个指头大约都是数不过来的;那日,母亲病了,病入膏肓,看着她枯瘦的脸,自己却是没有半分的怜悯与伤心。
    凌苍雪还记得,那日母亲死死的抓着她的手,眼中全是对父亲的怨恨,她说她后悔了,后悔当初听了甜言蜜语,嫁给了父亲,后悔自己太顾及凌氏财团的声誉、顾及自己的脸面,一直不曾与父亲离婚,后悔一次一次的让双手沾染鲜血,她觉得自己会生病,完全是那些亡灵来索命了。
    那时候,母亲病成那样,陪伴在她身边不是父亲,而是父亲带来的私生子,温亦琛;从第一眼看到温亦琛的时候,虽然他的身份是自己所厌恶的那种,却还是喜欢上了这个清爽帅气的哥哥,他是她唯一接纳的私生子身份的人。
    母亲死了,她依旧是骄傲任性的大小姐,骨子里的嗜血和凶残也同时爆发了,她的手一次一次的将父亲枕边的女人推下去,看着她们痛苦的度过下半生;一次一次的将这些女人送上手术台,看着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化为一滩污血。
    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她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却没想到,她比母亲还要失败,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的男人,从来不敢染指的男人,只敢把那份爱藏在心底,最后却还是死在他的手里,竟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亦琛,你如今满意了,我的确是重生了,重生为一个庶女的身份,用我与你的理解,就是第三者生下的孩子,是多余的那一个,是不该出生的那一个,你曾经所受的罪,如今总算是可以全部加诸在我的身上,让我也体验一下你的痛苦了么?
    巧玲看着凌苍雪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她此时的眼神阴鸷的可怕,她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怨恨的气息,终于还是小心的开了口:“小姐要不要再喝一碗姜糖茶,这样可以睡得安稳一些!”
    凌苍雪的思绪被巧玲的这一句关心拉回了现实中,她无力的摇头,“不要喝了,喝得肚子胀!”
    巧玲垂眸,“那小姐好生歇着,巧玲就在这里陪着您!”话刚落音,便是看到门外晃动着一个身影,巧玲不安的看了一眼凌苍雪,这才开口道:“是谁在外面!”
    “是我开门”沈绍元大声的吼道,一边用力的拍打着门,似是要闯进来的样子。
    “是侯爷!”巧玲也显得很诧异,又看了看凌苍雪,凌苍雪闭上眼睛,“不要理他,随他去好了,反正明日我们就要走了!”
    “是!”巧玲听了凌苍雪的话,便是继续为她用热水袋暖小腹。
    “你给我开门凌苍雪,本侯知道你回来了你这个女人,还没有离开侯府,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去寻找新的宿主了么?”沈绍元大声的吼着。
    巧玲看着那门被撞的摇摇欲坠,有些担忧道:“小姐,侯爷今日这是怎么了?尽是胡言乱语,只怕这样下去,反而是惹来那些下人们看热闹!”
    凌苍雪原本就因为痛经而心烦气躁,这会子被沈绍元这样折腾,越发的闹心了,只觉得小腹里似是有一个小血块堵着那样不顺畅,终于还是恼怒的坐起身,连带床板都震得吱呀响,“你去打开门,本小姐今儿个倒是要瞧瞧,他堂堂一个信仰侯这三更半夜的又在发什么抽!”
    巧玲见凌苍雪发怒了,也不敢再拖延,连忙起身去打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子酒气,沈绍元摇晃的身子差点儿把巧玲压倒,巧玲连忙扶住沈绍元,“侯爷,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小姐已经歇息了,您还是”
    “你滚开!”沈绍元一把推开巧玲,巧玲一个踉跄,没站稳脚,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此刻的沈绍元正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仿佛一只困兽,要将凌苍雪撕裂咬碎。
    “侯爷你喝多了,便是要来我这里撒酒疯么?本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实在没有心情应付你,侯爷还是请吧!”凌苍雪抱着热水袋厉声道。
    沈绍元的眼中染上愤怒与妒恨,冷笑一声,“你自是没有心情应付我,却是有闲情陪别的男人出去疯了一天!”
    凌苍雪挑眉,眼中全是不耐烦,“侯爷这是在吃醋还是无理取闹?别的男人?侯爷何不正大光明的说出那男人的名字,本小姐今日作陪的是侯爷您的表弟,当今的三皇子皇甫恭介!”
    “贱人,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沈绍元被凌苍雪激怒了,加上原本就喝多了酒,一股火气冒出来,扬手便是要给凌苍雪一个耳光,凌苍雪敏捷的躲开,往角落里一缩,却是挑衅的瞪着沈绍元、
    “侯爷,今儿是我的小日子,侯爷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沾了女子的血腥气,晦气!”凌苍雪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是啊,侯爷,小姐今日却是身子不爽,侯爷一直都不晓得,小姐每次小日来都格外痛苦,侯爷还是先回去,让小姐好生休息吧!”
    “每次来都很痛苦?”沈绍元眯起眼睛,忽然笑了,“你说的没错,我这个做夫君的,的确对你不曾关心过,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是留下来陪你,算是对你过往的那些冷落做个补偿!”
    沈绍元说着便是要宽衣解带,凌苍雪皱眉,那股酒气让她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这男人还要在这里发酒疯,当真以为她凌苍雪是软柿子么?
    “侯爷,过往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还有,明日我便是要离开了,所以侯爷还是不要在这最后一夜给大家留个不好的印象!”凌苍雪说着顿了顿,“巧玲,你还不快去请了二夫人来,说侯爷喝醉了酒,走错了院子,让她千万要来带走侯爷!”
    巧玲立刻明白凌苍雪的意思,爬起来便是要出门,“不许去!”沈绍元怒吼一声,巧玲的脚步却是僵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许去找她,凌苍雪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把那小册子送到我手中,不就是为了报复我们么?”
    “报复?侯爷怎么能这么说呢?本小姐不过是想让你看清楚真相而已,也算是对你们这一对夫妻情分的考验吧!侯爷你这般宠爱苏锦秀,想来这么一点小事,自然不会影响到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吧?”凌苍雪的声音很刻薄。
    沈绍元的眼中掠过受伤,的确,凌苍雪这次虽然不曾与他正面突击,可这样一本小册子,着实是让他伤了心,他那般信任苏锦秀,她在他的眼中就是完美无瑕的,却是想不到背地里她却是另一幅嘴脸。
    “你明日就要走么?你当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身边?我就这样让你讨厌么?”沈绍元猛地抓住凌苍雪逼问道。
    “侯爷何必不甘心,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侯爷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既是从一开始就不曾想过要娶我为妻,又何必要拿这侯府嫡妻主母的位置来迷惑世人的眼睛,遮掩你丑恶的私欲?我身体一向阴虚体弱,你却还是固执的用我的血液去救苏锦秀,你也不曾想过,我会不会因此而死去?”
    沈绍元的瞳孔在颤抖,仿佛自己的内心秘密都被人窥视了一样,“你为何要这样说?不管怎么说,我当日也是信守承落,许了你侯府大夫人的位分。”
    凌苍雪挑眉轻笑,“侯府大夫人么?哼,沈绍元,这些话你可以欺骗别人,却是骗不了我,你难道忘记了,两年了,你虽不曾关心过我,我却是一直注视着你,你的心思何其虚伪、何其狠辣,还要本小姐一一说明么?”
    凌苍雪觉得,既然沈绍元今夜发了酒疯,也闹开了,她也不妨把话说开了,她是不知道之前的凌苍雪是不是有想到这些,或者是不是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她凌苍雪可是看得真真儿的,若是连这点儿心思都看不透,似乎也辜负了这些年来一直在她身边周旋围绕的那些男人们了。
    “侯府的大夫人么?哼,想来你并不是真心的要许我这个位置,你以为我会在成亲的第二日便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如此一来,你既是救了苏锦秀,而我这个成亲不过两日的当家主母,你可以对外宣称我是暴毙身亡,亦或者是别的理由,总之我是死了,你既是保住了你虚伪的面具,也救了你心爱的女人,到时候这侯府嫡妻主母的位置到底是谁来做,侯爷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凌苍雪的眼眸变得一片阴暗,好似一个黑洞,将沈绍元整个人都吞噬了,沈绍元从来不知道,凌苍雪早已经看穿了自己当日的心思,早已识破了自己的真面目,“你早就知道了”
    “对,我早已知道了,你也失算了,那次失血过多,但我还是咬牙挺过来了,我活下来了,侯府主母的位置依然是我,可笑的是那不过是一个形同虚设的头衔,我在这侯府,活得竟是连个下人都不如!”
    “你这是什么话?纵使我有千般不对,我又何曾苛待过你的吃住?”
    “侯爷觉得这些所谓的吃住,好像养猫一样,把我放在这北苑,可以抵消我这两年的青春、可以抵消我日益渐深的怨念么?”凌苍雪反驳得沈绍元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