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树屋不多,一个接一个被投掷炸弹爆开,投掷队携带的炸弹也不多,他们扔了三分之一就停止了。
树屋部落的人被爆炸声吓坏了,一些人骑着树蜥落荒而逃,向着天坑中心方向逃跑,留下来的人心神意乱,被猎鹰卫和止戈卫弓弩手射杀。
几个年幼的孩子被十几个女人护着,眼睛中皆是惊恐,尤其是身材高大的黑甲近卫出现时,一身青色短衫和灰色长裤的司走过来,神色怜悯,开口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老弱。”
林凡走过来:“你现在安慰没用的,她们听不懂你的话,你的怜悯对于这些大部落的老弱没有意义,先击败她们的男人再说。”
司眼中的汉王是汉国礼制的建立者,平时温和待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汉王冷酷的一面,“走吧,希望你那个朋友还活着。”
两千米外,树屋部落的男人们停了下来,“首领,那些人能扔出天雷一样的东西,躲在的房子里的人都死了!”一个男人泪流满面,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这个勇敢的树屋部落战士被吓失禁了。
“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树屋首领慌神了,他一生经过多次苦战,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族人被吓成这样。
“不知道,他们的弓箭很可怕,我看见了一些人披着红色的布,穿戴着奇怪的东西,我们的箭射不穿,他们用武器很锋利,好像是对是铁器,是望蜥那些人说的铁器!”男人说完。
“不会是那个汉国的人来了吧。”一个长老开口道,他们这个老东西都询问过跟着望蜥去汉国的人关于汉国的见闻,并且他们都见过几把铁剑和铁刀。
树屋老首领身上现在就带着一把铁剑,他把望蜥带回来铁器都收为己有,树屋部落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沾染。
“首领,现在怎么办?”
“他们来了多少人?”树屋首领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摇了摇头:“不清楚,反正人不少。”
树屋首领捏紧了手中的铁剑,他心中略微有些悔恨,“去把望蜥带过来,他懂的汉国的语言!”
树屋首领并不是想直接投降,而是先摸清对方虚实,若是对方人不多,他也不会低头,身边能战斗的男人至少还有四百人。
几个男人来到被树藤捆绑的望蜥面前,他们解开了望蜥的藤绳:“好像是汉国的人来了,首领希望你能帮忙跟他们沟通,说不定饶你一命。”
望蜥之前就听到了爆炸声,他不知道没有见过汉国的那东西,听闻男人这句话,他黯淡的眼神恢复了一丝神采,随后如星星之火落于草原上,仇恨火焰开始燃烧。
少年嘴角一扬:“好呀!”
林凡等人跨越两千米树林后,边看了一小块长满鲜花的草地,这一块没有树木遮挡,野花得以有阳光的恩惠。
大黄的大爪子无情地踩在野花上,林凡坐在刃齿虎背上,盯着野花地另一边树林中的人影,“汉王,您下来吧,我担心他们放冷箭。”雷熊这个凶悍的壮汉十分紧张。
炎等人也怕林凡被偷袭,止戈卫的弓弩手立刻在林凡面前列队,一排手弩一排弓手。
“没事,他们既然停在树林里不出来,想来是害怕了,雷熊去让他们首领出来。”林凡看出来对方的意图。
雷熊走向前吼道:“出来一个能喘气的!”
树林中人影窜动,很快一个少年慢慢走出来,熟悉的面孔让司激动不已:“是望蜥,他没死!!”
“望蜥!”司挥了挥手,望蜥目光看向司,展露一丝笑容,只是他身上只有一件破烂的草皮短裤,司送给他的布裤和布衣外套都不见了。
这副狼狈样肯定是遭受了不公平待遇,他光着脚踩在野花草地上一步步走来,几次都差点摔倒,可见身体是多虚弱,他与雷熊擦肩而过,直接来到了林凡面前。
“少年,我们又见面了。”林凡眉头微皱,这个小家伙看来吃了不少苦头。
“尊敬的汉王,我这个样子,您不会笑话我吧。”望蜥用汉国的礼仪向林凡拱手,司连忙走到望蜥身边:“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我是失败者而已,你们能来太好了,我的树咕死了,她为你们报信而死,希望你们能给她报仇!”望蜥说完直接跪在了地上,身体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压抑情绪这一刻喷涌而出。
司愣在原地,他经常听望蜥说自己心爱的女孩,好友憧憬着回去建设部落,以后带自己的女孩来汉国游玩,让她也穿上丝绸裙
“死了”司呆在原地,炎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个结果,人的成长会遭受很多教训。
林凡看了一眼司,现在不是教导他的时候,“我们汉国知恩图报,我会让你手刃仇人,先说说你们首领叫你过来的意图吧,”
望蜥深吸一口气缓和了心情才回道:“他希望你们离开,我们部落还有八百人,若是真的打起来,大家都没有好处。”
八百人,真正有战斗力的撑死四百人,这个树屋部落属于坐井观天了,若是真的有八百个壮年男人,或许能做到两败俱伤。
“你觉得我千里迢迢过来是为什么,告诉你们首领,侮辱我汉国尊敬,想设计残害我们汉国使者,除了跪地投降,说什么都没有用,今天汉国就是要践踏树屋部落的尊严!”林凡的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望蜥点点头,他准备回到那边,却被司拦住,“你别过去了,让他们再过来一个人,你把话传给他就好。”
“谢谢你司,不用担心,生死我在就不在意了。”望蜥咧嘴一笑,晃晃悠悠走向对面,司鼻间一酸喊道:“望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如果心狠一点,杀了那些你的女孩就不会死。”
望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司摇了摇头,他没力气再多说什么,即使这一次望蜥没被抓起来,等到树天上位,树咕一样逃脱不了被强迫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