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明哲带了顾明宇给的那个玉佩,所以他在椅子上坐得十分的安稳,任由林烷把他看出花来也一动不动。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毕竟这个人吧,从顾明哲踏进这主殿开始,所说的话都是在试探。
等到顾明哲觉得再坐下去就能就地坐化的时候才站起身看着林烷,说道:“不知道林宗主现在想没想起来,要是想起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因为辈分上的差距,在顾明哲起身的时候林烷也跟着站了起来,瞄了一眼陈掌门后对顾明哲说:“大概是我记错了吧。”说着还对顾明哲施了一礼,说道:“还望顾师叔见谅,这人老了好多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
“无妨。”顾明哲挥了挥手,然后说,“林宗主想起来了便好。”
顾明哲对他们点了点头后,便转身往外走去。不过他的脚步刚迈出主殿的时候,顾明哲回头对林宗主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来。”停了一下接着说:“我记得当年爹娘到是因为嫌弃我和大哥都是小子,便喜欢带着我十妹四处游玩,想来爹娘也是领过我十妹去林宗主的宗门的。莫非……林宗主记得的那个孩子,是我十妹?”
林烷没想到顾明哲会按照他刚才那个说法推出一个人来,但刚才他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番话的,现在也不能收回,只得硬着头皮承认说:“那大概就是顾师叔的十妹吧。”
林烷说完话后,就见到顾明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难怪十妹谁都看不上,原来一早就同林宗主的大公子互相爱慕啦!这到也是喜事一桩啊!”然后重新走进主殿,走到林烷的面前说道:“林宗主其实找我来的原因,莫不是为了此事?”
林烷见顾明哲一副因为心爱的妹妹有了好归宿而兴奋的样子看着他,他就觉得事要不好。果然就如林烷想的一样,顾明哲接下来说得话让林烷有怼死自己的冲动。
“林宗主放心,我顾家的规矩虽多,但是就儿孙的婚事我们顾家还是崇尚自由婚配的。一定不会有人反对的,若林宗主还不放心的话,我这就去请我师父写封信说一下这事。”
顾明哲此刻一点都没有刚进主殿时,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噼里啪啦的一段话砸下去,几乎就快把这亲事给定下来了。不过好在林烷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宗主,虽然一度被顾明哲牵着走,但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顾师叔!”林烷在顾明哲立马就要跑出去把这事昭告天下的前一刻,拽住了顾明哲的衣袖。“顾师叔貌似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此次来找顾师叔的原因,就是想看看故友的孩子,算是缅怀一下故友。”轻咳了一声,接着说:“至于我家林炆和顾师叔的十妹……那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不好参与。”
“啊!”说着话顾明哲还用金缕扇打了下自己的额头,“还是林宗主说的对。这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了,怎么能就这么把事说出来呢。”
用顾明哲的话来说就是他又同林烷扯了几句无关痛痒的犊子之后,便和苏叙言和敖君翊离开主殿朝山下的齐喑御剑而去。
当林烷和他的随从回到客舍的时候,林烷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因为他很确定当年领去的那个孩子就是顾九,确确实实是个女孩子。他今天见到的那个人同他们宗门收集来的顾九的画像上的那个人长得一样,可是刚才近距离的接触时,他也确确实实看到了那个人的喉结。
林烷往椅子上一靠,想不明白到底是他之前的记忆出错了,还是一开始那个所谓的顾家顾九就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想到这里林烷一下坐了起来,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玉佩捏碎。玉佩刚碎林烷身边的空间就一阵扭曲,然后出现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
见到这个灰袍老者后,林烷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说道:“晚辈林烷见过老祖。”
那个灰袍老者打量了一下林烷后说:“这次唤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
林烷一挥手,在房间里摆了一个隔音阵后才说:“不知道老祖还记不记得十年前顾南升的那个女儿。”
“怎么?”灰袍老者眯着眼看向林烷,然后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站起身来抓住林烷的肩膀十分激动的问道,“难道说当年咱们那个法子成功了?她的情况稳定了?她那变异雷灵根,真的因为怎么的分解而变成真的满灵根了?”
“晚辈就是因为此事召唤老祖的。”让灰袍老者再次坐好后,林烷才接着说,“我此次来归云宗就是听说顾南升的那个女儿被苏稽收为关门弟子想来会会她。但是之后我收到的消息无一不是在说这个顾师叔祖是个男修。”
灰袍老者一挥手,不屑的说:“不过是归云宗想着不让这满灵根修士落到其他宗门里的借口罢了。”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林烷看了一眼灰袍老者,舔了舔嘴唇接着说:“今日我特意找借口见了见他……他果真是个男修。”
“男修?”灰袍老者一掌拍向桌子,“不可能,顾南升的那个孩子明明是个女儿,怎么可能变成男的?”然后眯着眼看向林烷,一把抓住林烷的脖领子,把人拽了起来逼问道:“是不是归云宗那般人找了个假的来骗你,你就信了?”
林烷把体内的灵力外放,“砰”的一声就从灰袍老者的手里挣脱开来。林烷先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说:“别以为我称你一声老祖,你就真的给我拿老祖的范儿。现在你可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离火宗老祖了,你现在就只剩下这可怜的灵魂了,我一翻手就能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
那个灰袍老者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看着林烷,若不是他现在不是林烷的对手,他一定会把这个人挫骨扬灰,才能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