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
这个谣言还被许多人传的似模似样,百姓谈论这些时,就不记得宋致、宣王至今无子吗?
天知道宋致和宣王即使现下成婚生子,和南宁侯的女儿相差十多岁,如何追赶上。
也有人说两人是因为政见不合……
……
长公主第一时间去了宣王府看望宣王。
一开始见到弟弟披发素服,眼眶通红的模样,长公主顿时心疼,可是坐下后,她闻到亲弟衣袖上的生姜味,顿时明了。
于是在宣王府门前游逛看热闹的百姓听到了长公主的怒吼。
然后……
长公主拿着鞭追着宣王跑了一条街,别看宣王瘸了一条腿,人家速度很快。
宣王眼看着被长公主追到死胡同,连忙掉头直转,看到斜对面停了一辆马车,认出马车是哪家的,连忙追了上去。
马车夫见状,连忙启动马车,没走两丈远,就听到车壁发出一声“啪”的重音,回头就看到宣王喘着粗气爬了上来。
马车夫结结巴巴道:“宣王殿下,这不是王府的马车,您下去吧。”
长公主现在就站在胡同口看着他们呢,那眼神可吓人了!
宣王冷笑,夺过他的马鞭,起身站在辕位上,向长公主扬了扬马鞭,大声道:“二姐,宋大人派人来接我了,我们和好了,您不用担心了。”
长公主:……
马车夫:……
宣王喊完话,指挥马儿开始跑。
长公主就看到宋府的马车故意选了一个和她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素影见长公主沉着脸,小心道:“殿下,要不咱们去宋府一趟?”
“现成的王府不住,住别人的地方干什么,霍钥既然选择和宋致沆瀣一气,就永远别回王府了。”长公主将马鞭一扔,转身进了王府。
……
此时刚刚逃过一劫的宣王和宋致一左一右坐在马车里,眸光对视间隐隐有刀光剑影。
宋致无语道:“在下担心殿下安危,前来看望,殿下却恩将仇报,殿下这一招祸水东引真好。”
“古人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看热闹还是看望,你我心知肚明,你说这些,是将本王当成三岁小儿哄吗?”宣王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宋致扶额头痛,面色哀伤,“原来宣王殿下这般看我,是宋某人多想了。”
“看来宋大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宣王翘起了腿。
宋致:……
一直到宋府,宋致都没法将宣王赶下车。
傍晚的时候,长公主还让人送来了宣王的换洗衣服和朝袍,明明白白告诉他,他被赶出王府了。
宋致笑眯眯道:“宣王殿下,在下现下是你的衣食父母了,你不想被赶出去,就对在下礼貌些。”
宣王斜眼冷笑,“宋大人,若是将你绑给二姐,相信二姐也会满意吧。”
宋致灿然一笑,“殿下可以试试。”
当天,宣王被长公主赶出王府的消息就传出去了,更有亲眼目睹的百姓现场演绎当时宣王的狼狈。
对于这种皇家乐子,百姓们喜闻乐见,而且宣王是他们心目中的“青天”王爷,压根不计较这些,民间关于他的各种段子和传说最多。
次日,有御史因为这事弹劾了长公主和宣王,觉得他俩哗众取宠,身为皇家应该是万民的表率,怎么能这般荒唐,尤其长公主居然将宣王赶出宣王府,自己成了宣王府的主人。
民间百姓听到后,有人觉得御史说得对,有人觉得御史吃饱了没事干,不去抓贪官污吏,而是盯着长公主、宣王他们。
不知怎么的,后续居然爆出了长公主和宋致的往事。
许多百姓才知晓为什么宣王为什么与宋致的关系这般好,为什么长公主会将宣王赶到宋府,原来有这样的渊源。
明面上京城这段时间风轻云淡,百姓日子过得安乐,聊得也是皇家八卦。
暗地里则是暗潮汹涌。
百姓不知道,虢国公府的南宁侯邓盟吐血昏迷了两日才醒。
在京城王府养伤的和王结束“养伤”生活了,倒不是他“痊愈”了,而是本人下了大狱。
至于他在京的子嗣,暂时不牵连,若是有牵扯,亦是不饶。
工部右侍郎夏俊革职,兵部左侍郎下狱,太医院两名太医流放……
楚王陈飞昊带着羽林卫南下去了淮安府……
……
十五中秋,皎月如玉盘。
宫宴结束后,霍瑾瑜独自登上高楼,仰头看着天空孤独的圆月。
霍瑾瑜抬手看着掌上的细纹,柔和的月光如纱一般披在她的手上,问道:“韩植,你说周王启程没有?”
韩植恭敬道:“今日淮安府传来消息,周王已经启程了,由楚王看着,他逃不了。”
“那就行。”霍瑾瑜看着如同夜明珠一般的圆月,轻轻扬手,仿佛拿捏住它一般,随口道:“上旬琉球进贡来一颗西瓜大的夜明珠,不知道小舅舅他喜不喜欢?”
琉球进贡的那颗虽然不算很大,但是通体莹润,没有普通萤石常见的冰裂纹。
韩植:“南宁侯对陛下赏赐的东西都喜欢。”
若是不疼爱陛下,怎么会以身做局,引周王和和王出手,让陛下有机会处理和王、周王、
前段时间陛下知道南宁侯多次吐血是因为被人下毒后,当时那脸色,堪称修罗在世,连他都有些不敢凑近。
让陛下更气的事,这件事南宁侯没瞒着宋大人、宣王、长公主他们,偏偏就绕过了陛下。
他就说嘛,宋大人和宣王怎么无缘无故又“闹”起来,连长公主与宋大人的旧事都挖出来了,甚至还有不少舆论鼓动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说没人暗中推动,他是不信。
先皇当年册封的将近三十个藩王,除了先皇自己收拾的,从陛下登基到现在,撇除掉已经被处理的藩王,五王拘押到京城“养病”后,除了镇守边陲的藩王,在内陆有封地的异姓藩王也就周王一个了。
他觉得周王此次能上当,除了贼心不死外,恐怕就是没有多少安全感。
霍瑾瑜淡淡道:“你说,他们这些藩王就不能安分地过好日子,偏偏要胡作非为,就是有再多的福气也做的孽给消耗完。为什么不学学康王,老实在封地过着富贵生活。”
韩植连连点头:“陛下说得对。”
至于边塞的那些藩□□王、南宁侯邓盟、楚王陈飞昊、再加上接管辽王的霍永安,他们掌控的军队已经占了边塞军队的七成,即使剩余五个藩王联合起来,风险也不大,现下四海承平,打一仗还能给将士们练练血气。
十六日,霍瑾瑜去了虢国公府,邓盟比起月初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状态,现在与之对比,已经是精神抖擞了,当然和全盛时的状态不能相比。
邓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