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
徐衔蝉挠了挠头,“是吗?”
她也有些不确定,因为徐於菟是顾问处学士,所以要避嫌,她当时也就没送廖修远。
就在徐衔蝉纠结时,忽然看到站在门口同样找人的廖修远书童常晖,连忙拍了拍霍永安、陈安国的肩膀,示意两人跟上去。
“常晖。”徐衔蝉拍了拍小书童的肩膀。
正一脸焦急找人的常晖连忙问道:“徐姑娘,你见到我家公子吗?”
霍永安道:“我们还想问你呢,你家公子还没出来?”
说话时,目光时不时望向贡院大门。
目露疑惑,不会真的没撑下吧。
“我看了,公子确实没出来。”常晖真的快哭出来了,他家公子那身板,十有八九没有撑下。
他们老爷说了,会试就考一次,不管考不考的上,不会再让公子试了。
光宗耀祖固然重要,但是公子的命更加重要。
“欸……他是廖修远吗?”陈安国冷不丁地指了指最后一波从门口出来的人,虽然大多神色萎靡,多数还是能独自走出来,其中有一人被两人搀扶着出来。
“公子——”常晖定睛一看,就认出被人扶着的是廖修远。
徐衔蝉一个健步上前,先给廖修远把了把脉,虽然虚弱点,还不算惊险。
“徐姑娘。”廖修远认出是徐衔蝉后,有些拘谨地撤了撤手。
扶着廖修远的两名应考举子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出头,确认徐衔蝉他们真是廖修远的友人,也就将人交给了霍安国等人。
常晖连忙道:“多谢二位将我家公子带出来,等到公子修养好了,一定道谢。”
两名举子均留下了姓名,一个是濉溪卞子晋,,一个是盐阜邢明达。
徐衔蝉、霍永安之后将廖修远送到了附近的医馆,让大夫给他诊脉扎针。
廖修远对于这过程已经熟悉,神情淡定,谈笑自如,对于大夫有问必答。
霍永安点头:“徐衔蝉,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比你家哥哥长得好看。”
陈安国则是摇头:“我以为,她哥哥更好看,徐於菟虽然脸长得女相,但是一个可以打得过三个廖修远,由此推论,徐於菟比廖修远要更好看。”
廖修远:……
不,他觉得徐於菟能打过五个他!
众人一头黑线,无语地看着陈安国。
这人说的是什么话,明明他们比的都是皮囊,到了他这里,就换了标准。
“干嘛?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陈安国顿时噘嘴。
“长得挺好的,怎么就没长脑子呢。”霍永安学着霍瑾瑜摸了摸陈安国的头。
陈安国闻言,立刻龇牙怒道,“霍永安,你再说一遍,别以为我不会咬你。”
“嗨嗨……学院不让学生之间在外打架,违者要请家长的。”徐衔蝉立马提醒道。
两人听到这话,顿时冷哼一声,谁也不看谁。
徐衔蝉顿时对廖修远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
会试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待期间闹出了小乱子,之前扶廖修远出贡院的盐阜邢明达夜晚与友人喝酒时,冲撞了勋国公府的世子,若非卞子晋的出现,恐怕邢明达会被勋国公世子给打死。
说起这事,邢明达就大乐,使劲拍着桌子,“廖兄,你没看到,当时那唐世子看到卞兄时,神色大变,差点翻下栏杆,然后卞兄就拉着我们赶快跑了。”
一旁的卞子晋:“你别说了,知不知道当时有多艰险。听说唐世子做事霸道,咱们都是小地方举子,碰上这些京中贵人,能躲就躲。”
听到这话,廖修远目光落到坐在对面的卞子晋。
自从会试后,他与二人交往渐深,双方也都交换了身世。
邢明达乃家中次子,家境殷实,与大哥关系也好,性格豪爽,有些粗心眼,虽然已过二十,但是还没有成亲,打算若是今年杏榜提名,期待来个榜下捉婿,不过他曾经和他讨论过学问,觉得他能考上的机会不大。
卞子晋……此人今年三十岁,已经娶妻,而且育有一儿一女,家中是富户,虽说吃喝不愁,但是还没到绫罗绸缎随便穿的地步,但是观对方的一举一动,待人接物,都能看出对方有良好的教养,这种举止和修养别说普通富户,就是当地的大士绅也不好培养。
“廖兄为何这般看我?”唇上留了浅须的卞子晋疑惑地看着廖修远。
廖修远歉意一笑,“还请卞兄见谅,听说你是从濉溪来的,在下仰慕濉溪山水已久,可惜因为身体缘故,一直未能有机会。”
濉溪在徽州境内,文风昌盛,各种名胜古迹让人眼花缭乱,他刚才那话说的是真心话。
卞子晋了然。
……
三月二十二日,准时放榜。
霍瑾瑜也去现场看了热闹,顺便喊了褚青霞、宋致、洛平川、谢少虞、徐於菟,再加上随行护卫,队伍有不少人。
随行人多也少了许多麻烦,大家一看霍瑾瑜这架势,就知道对方是不好惹的,所到之处,众人都避让。
天蒙蒙亮时,贡院周围已经来了不少人。
霍瑾瑜他们来时,贡院周围差点连停靠马车的地方都没有。
同时霍瑾瑜也见识到了停靠在贡院周围胡同中的抢婿车,今年真是一个赛一个花哨,有的雕梁画栋、有的镶金嵌银、有的装饰着绢花,五颜六色的花缠满了马车,看着像是花车。
宋致指了指捉婿车,笑嘻嘻地指了指徐於菟,“公子,您可不知,当年徐於菟来看榜时,就带着妹妹大大咧咧的来了,我在楼上看着他们俩好似误入狼窝的羊崽子,真怕他们被人吃了。”
当时可是有不少人家虎视眈眈,就等着杏榜公布后,就对徐於菟下手呢。
众人看向徐於菟,笑的一脸玩味。
徐於菟则是含笑对上,看似丝毫没有影响。
宋致感慨道,不愧是在顾问处干了两三年,已经完全没了之前青涩拘谨的模样。
不过……
宋致将目光落到谢少虞身上,矜贵公子温润如玉,亦褪去了年少的天真。
霍瑾瑜则是面带遗憾:“可惜我没看上。”
“公子。”徐於菟玉面微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宣王一听,指了指身边的洛平川、徐於菟、谢少虞等人,点完他们后,看到在一旁看戏的宋致也点上,“小七,你若是想看,现下让他们下去,别说洛平川、徐於菟、谢少虞他们三个,就是宋致这个老头站在那里,也能让他们抢破头。”
他话音刚落,宋致就向他投射了一枚死鱼眼。
洛平川、徐於菟、谢少虞同样无奈地看着他。
宣王这算是无差别攻击吗?
“噗呲!”褚青霞表示她的热闹看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