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料、建造工艺都是相当讲究,不然防护力不达标,现在已经有了火炮。辛辛苦苦耗费大笔钱建造的船若是被火炮给一下子给轰散架了,她要心疼死。
她就是再有钱,也架不住几万、十几万往水里抛。
工部尚书点头,将陛下的要求记在心里,心中揣测陛下这么着急发展造船业,难道之后要开展海战。
工部尚书对于这想法,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俯瞰周边,都是番邦属国,压根没有开展海战的条件。
除了这些,霍瑾瑜还让人发布了一个悬赏,让那些出海的人寻找海外作物,若是能找到,必有重赏,只求能尽早找到她需求的作物。
官员们对此事又是颂扬不断。
霍瑾瑜现在对于这些话,已经能左耳进、右耳出。
这些好听的话听多了,容易让人飘,他们与其夸夸,不如多干点活,她会更高兴。
……
除了这些,她去年划定的军事学院,已经差不多建好了,在郊区的占地面积颇大,包含了一座山,第一军事学院旁边就是火器营,还有一所火器研究所。
学院弄好了,接下来就是头疼生源的问题。
对于这个第一军事学院,京中许多人也在犯嘀咕。
身为皇帝,霍瑾瑜的任何举动都有人揣摩,第一军事学院划地建校的时候,许多人就听到风声,加上事情发生时,正好是忠勇侯的儿子闹事的时间,所以大家猜测这学院是不是陛下收拾京中那些纨绔子弟的地方。
从去年出事,现下忠勇侯的儿子贾拓还不能回府,据说陛下说了,忠勇侯什么时候回来,他什么时候结束惩罚,不过因为表现良好,现下贾拓已经不用守大门,可以巡街维持秩序了。
虽然景朝并不“重文轻武”,但是许多人都清楚,随着国家太平,需要带兵打仗的地方就越少,武将发展就越没有前途,再说对于京城许多勋贵家里的子侄来说,有他们父辈在,本身吃喝不愁,压根不需要受苦卖命。
也有文官觉得这种军事学院不靠谱,历史上多少有名的谋士、军师比如诸葛亮、裴度、李广这些人也没有上过军校,更没有专门研究军事,不也是会打仗。
打仗和读书一样,都是需要天赋的东西,没有天赋,读了军校就是纸上谈兵,哪有天生的将才好。
霍瑾瑜听到这种言论,简直是无语凝噎,以前没有军校,当然没人上军校。
她也不打算来个自愿入学,她都是皇帝了,还不能有点小任性吗?
霍瑾瑜大手一挥,凡是武勋家的男子年满十二岁的全部入学,忠勇侯的儿子贾拓也结束了守大门,也要去第一军事学院报到,还有之前因为对贾拓落井下石而扰民的孙树和周语堂也要进去。
刑部侍郎之子孙树:……
大理寺卿之子周语堂:……
陛下,他们不是武勋啊,他们就是想上进,也是要去国子监,去什么军事学院。
都怪贾拓!
若不是他,他们也不会被陛下惦记。
此时的贾拓也觉得自己不妙。
不少人都猜测陛下创办第一军事学院是受他刺激(他也这么想),他若是进了军事学院,要面对愤怒的学子们,他不会被撕烂吧。
所以,为了拖延,贾拓没选择装病,他也不敢再糊弄陛下,而是将腿给弄瘸了。
听到消息,霍瑾瑜挑了挑眉,抽出一张纸,“这是第几个了?”
纸上罗列了一串请假的人。
大理寺之子周语堂染了风寒,上吐下泻……
蔡国公的孙子摔断了胳膊……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小儿子上树抓鸟时,不小心摔到腿,恰好左右腿一起受伤……
永善侯的大孙子、二孙子误食了不洁食物,上吐下泻,现在正躺在床上……
陇西郡伯的孙子看起来比较惨,右手和两腿都骨折了……
……
韩植看了一眼,瞄到霍瑾瑜嘴角的冷笑,默默缩了缩头,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霍瑾瑜:“韩植,明日你让人去这些人家中告诉他们,军事学院配备的有专门医馆,他们不必担心养不好伤。半月后,第一军事学院正式开学,届时朕会亲临,若是缺了人,朕会生气的。”
她不信这些人的伤、病有说的那般严重。
韩植恭敬道:“奴才遵旨。”
霍瑾瑜:“让医馆的人尽心治疗,不要吝啬药,治好后将账单交给他们的长辈。”
“是。”韩植了然,陛下的意思看来是要让医馆好好宰一顿那些勋贵子弟了。
……
贾拓那边接到旨意后,犹如晴天霹雳,可是陛下下了死命令,他必须要去。
在拖延了七八日后,贾拓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第一军事学院的门口。
军事学院的校名刻在一块两丈高的大裸石上,底部则是霍瑾瑜的题字“保家卫国,忘战必危”。
贾拓带着人才到门口,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侍卫说道:“只能带一个人伺候。”
贾拓扬了扬瘸着的腿。
侍卫仍然冷着脸道:“此乃军事学院的规定。”
贾拓无奈,只能带着他的书童进学院,他带的那些行礼,会有学院的仆役帮他送到住处。
在贾拓到门口的第一时间,提前来到的其他勋贵子弟得到消息,呼朋唤友,很快将人堵住了。
贾拓看着围住他的众人,干笑两声,“大家这么早就来了。”
刑部侍郎之子孙树两手环臂,绕着他转了一圈,阴恻恻道:“贾拓,你终于来了,说吧,想要怎么死,我给你一个痛快。”
他一个文官的儿子被扔到军事学院,好比那鹤立鸡群的鹤,身边都是一群粗鲁的勋贵子弟,让他怎么活啊!
可是爹爹说了,这个学院他必须进,早知如此,当初他得知贾拓出事后,就应该躲着他。
大理寺卿之子周语堂见状,一把将他推开,“孙树,你和他讲什么道理,咱们俩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害的,一起上得了。”
贾拓望去,发现周语堂比往日要消瘦不少,顿时眼神更加警惕了。
周语堂不会是被大家给欺负了吧。
“周语堂、孙树,你们说这话要讲道理。”贾拓深吸一口气,稳住右脚,单手叉腰,拿起之前和市井百姓吵架的气势,“当初我被陛下罚去守大门,是我的错,是我罪有应得,但是你们俩也算是自作自受,若不是你们欺负我,也不会入了陛下的眼,现下也不会在这里,大家评评理。”
周围的勋贵子弟闻言,挑眉笑了笑。
……
“贾拓,你这说的虽然有点道理,但是这军事学院也是因为你创建的,你这又作何解释?”
“是啊,你们三人惹到祸,祸害了其他人,现在还有脸叫屈,我看将你们都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