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被霍瑾瑜打哈哈糊弄过去。
其实也是邓盟不想霍瑾瑜为难,对于辣椒的事情,也不打算深究。
虢国公作为大家长,可谓是见多识广,又识字,看过许多杂书,据他所说,之前前往沿海地区打仗时,甚至还见过几个海外夷人,红头发、绿眼睛的那种。
虢国公摇头道:“你们不知道,那海外夷人长得如野人恶鬼一样,浑身都是毛,体味很大,又不会说人话。”
霍瑾瑜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已经有外国人过来了,她好奇道:“然后呢。”
“死了。”虢国公两手一摊,“估计是因为水土不服。”
实际上这群海外夷人茹毛饮血,在海上祸害了不少渔民,明面上是探险者,其实经常干着海盗的活,沿海的那些渔民都知道他们的尿性,所以等到当地的衙役赶到时,已经被当地的百姓给吊死了,悬在树上示众。
霍瑾瑜:……
这种故事结尾,她要给差评。
不过她感兴趣的不是这些,而且现下还没有传入国内的土豆、玉米、番薯(红薯)。
她只知晓番薯、玉米、土豆这些是美洲作物,不知道现在欧洲那群人找到没有。
邓盟见霍瑾瑜一脸沉思,问道:“殿下想什么?”
“额……我在想若是找到这些海外人,能不能寻到更多有趣的东西。”霍瑾瑜若有所思道。
“小七想要找什么,跟外公说说,我让了吧帮你找。”虢国公眼角眯起褶子,和蔼地看着她。
“……我在想,这些海外夷人既然能乘坐大船来到咱们这里,过得就不是刀耕火种的日子,国家肯定有一定的发展,所以好奇他们国家的粮食什么?”霍瑾瑜慢吞吞道。
也不敢用“从书里看到”这个借口了。
“小七这想法好,陛下和娘娘若是知道,肯定很开心。”虢国公眸光微闪,眼皮垂下时掩住了眸子里的犀利。
“……我也这么觉得,若是没有消息,等我长大了,就自己造大船,派人去海外闯一下。”霍瑾瑜抬头乖巧道。
她自认不是吃苦的性子,让她往海外跑,还是饶了她吧。
虢国公闻言,神情更是欣慰,“嗯,不错。小七果然聪慧。”
而后眸光移向一旁的两个孙子,训道:“你们也要向七殿下学习,不要仗着自己的年纪和身份胡作非为,否则老夫饶不了你们。”
“……”邓天鹏和邓天鹰乖乖道:“孙儿知晓。”
……
离开虢国公府时,上马车之前,霍瑾瑜拍了拍邓盟的肩膀以示安慰,“小舅舅,我看外公多半是在府中无聊了,所以才对你的婚事上心,等到过两天,他有事干了,你的压力就小些。”
“殿下。”邓盟既好笑又感动地看着他。
七殿下这安慰倒也合理。
虢国公见状,冷哼一声,“老夫已经有了孙子,对他这个孽子不做期待了。”
邓盟:……
……
等到霍瑾瑜离开,邓天鹏、邓天鹰结束了悠闲的“陪客应酬”日子,去校场锻炼。
虢国公则是带着邓盟去了书房。
有些昏暗的书房中,虢国公背对着邓盟,负手站在一幅画面前。
画面上北风呼啸,两军搏杀,到处都是残骸断肢,两军将士身后是一道雄伟的城楼,能清晰看到城楼上的题字“潼关”。
这是他家大儿埋骨葬尸的地方。
虢国公屈指狠狠戳了戳画,“邓盟,陛下想在这里设立潼关卫,这个活计我替你揽下了,你可愿意?”
潼关南依高山、北濒黄河,地势险要,乃是驻军重镇,旁人想要这个活计,也没有这个资格,只要他家定下了,其他人就没法抢,这里可是他家大儿用性命拼下来的。
“儿子遵命。”邓盟应道。
虢国公最后又看了一眼画,然后示意邓盟随着他走到一旁的偏厅。
邓盟给两人倒了茶。
虢国公抿了一口,待到品到回甘,开口道:“等到陛下寿辰结束,你就出发吧。”
“啊?”邓盟表情微滞,面上有些疑惑。
这不对劲啊!
明明这两天爹对他催婚催的紧,甚至刚才七殿下在时,也是不遗余力。
难不成被七殿下哄好了,不盯着他了。
“怎么?不想去,要不成亲过后,你再出发?”虢国公掀起眼皮,懒懒地瞅了他一眼。
刚刚不过是哄小孩子罢了,也算是给陛下一个交代。
“……呃,爹,儿子就是疑惑,您老人家怎么这么好说话了。”邓盟迷惑道。
早知道七殿下的作用这般好,他早就请人了,也省的在兵马司躲了那么久,惹得同僚笑话。
“呆子。”虢国公看着自家小儿子迷茫的样子,尤其目光触及到他的右眼,语气软了一些,“你不愿意,难道老夫还能绑着你成亲。老夫担心你再不走,就被人给抢了。”
虽然孩子眼睛受了伤,可是能跑能跳,武艺也不影响,他应该知足。
“啊?”邓盟越听越觉得虢国公唬人。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在京中又不是什么抢手货,谁敢抢他。
“哼……我得到消息,赵胜家的小女儿看上你了。我虽然想让你成家,但是不想和赵胜当亲家。”虢国公说道。
“不对吧!可是我听到消息,赵三明明喜欢的是陈飞昊,是不是弄错了?”邓盟不解道。
虢国公:“赵胜属意陈飞昊,不过他闺女变了,喜欢的是你,你喜欢她?”
邓盟想了想印象中的赵三形象,连忙摇头。
若是将她娶进来,他们虢国公府怕是鸡犬不宁了。
不过蔡国公赵胜一向和五皇子昭王走得近,昭王肯定不愿意让赵三嫁给他。
想到此,邓盟不知是安抚虢国公,还是安慰自己,“蔡国公是昭王的人,他宁可自己上,也不会让赵三嫁给我的。”
“你这张嘴。”虢国公短须直颤,一头黑线地瞅着他,“昭王没那么饿。”
而且赵三的脾气颇像赵胜,真入了昭王府,那乐子可大了。
邓盟好奇道:“爹,你为什么这么担心?难道发生了其他事情。”
“哼!你在兵马司待得这些日子,赵胜那小子给老夫送了两次请帖,你觉得会是什么事?”虢国公将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拎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不会吧,说不定他是觉得我和陈飞昊关系好,迂回一下。”邓盟有些不自信道。
“那样的话,直接堵你就行。”虢国公实在受不了他的蠢样子。
“嗯……难道蔡国公想改山头。”邓盟老实道。
“谁知道呢,但是我不喜欢他这样。”虢国公淡淡道。
既然是各为其主,就不要有太多的纠葛了。
邓盟:“那就如爹说的那样,等到陛下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