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了有一分钟,最后,李英浩有些颓然的靠在墙上,之前已经输给了李秀成一局,现在他不想在超市上再败一次。
绝不能把开店的速度落下,所以他需要钱!
但现在已经没有流动资金了。
至于再找老头子拿钱
他有些开不了口了。
望着天花板半晌后他淡淡道:“之前不是有人想买兴蓉的工厂?
还有酒店一起卖了吧。”
秘书点了点头,又提醒道:“酒店那楼和工厂的地可是黄总买下的,您要不要跟他商量下?”
“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去联系人,还有还有这边的厂子,也找人一并卖了,然后资金投到超市继续开店。”
“好的。”
秘书精神一振,然后转身离开。
在秘书离开后,李英浩拿起电话打给了黄谋韬。
“谁啊?有事说事。”
电话里黄谋韬声音拽拽的,李英浩强笑道:“黄总,我李英浩。”
“哦,是你小子啊。最近怎么样,都不来找我喝酒了。”
“去了趟香江才回来,正打算找个时间请你出来玩儿呢。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你说,不过晚上我在星空彼岸摆台子,你可得到。”
“一定到一定!”李英浩点头答应,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咱们在兴蓉那边的产业现在闲置着,酒店的生意也是亏着本在做,所以我打算打算把它们结束掉然后出手。
因为地皮和楼是你的,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下。”
“想卖了?谁买?价格多少?”电话里黄谋韬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对,越拖亏的越多,划不来。年前就有个老板想买工厂,但因为价格有点低,我就没同意。现在有个价格稍微合适的,所以我想卖了,把资金回拢了然后投资其它地方。”
“行啊,你想卖肯定是价格高啰,我也不过问具体多少,不过卖得的资金我要按当初投入的1.2倍分账。”
“什么?”李英浩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人都清楚这停产的厂子和要倒闭的酒店根本不可能卖出高价,甚至能够勉强回本就不错了。
本来他想着大家一人亏一点,却没想到黄谋韬居然趁火打劫提高分账资金,这简直是要吃他的肉!
一时间,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电话里黄谋韬的声音却很淡定:“老弟啊,哥哥为了帮你出气买酒店买得花的可是真金白银大几百万。
这钱耽误了一年多,我拿去投资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要你两成利息不为过吧。”
呼~
李英浩回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强压下心火:“黄总,这话就不对了!
当初咱们可是合作对付李秀成,是合作自然就要共负盈亏,现在厂子和酒店根本不可能卖出高价,只能说少亏一些。
哪来的赚头?
咱们应该共同承担亏损。”
“那不是贱卖了?不行不行,老弟啊,反正我不缺钱,我宁愿地和酒店空着也不贱卖。”
“不卖怎么行,我那厂和装修又怎么办?”
“对不住了,那是你的事情,要不”说到这里,电话里顿了几秒,黄谋韬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你把装修砸了,厂子机器搬了。”
李英浩:“”
尼玛厂子是说搬就能搬的?装修砸了不得请人工?
这特么就是吃定老子了在说风凉话!
李英浩气得脸都紫了,差点儿当场升天。
好半晌才咬牙道:“你收回本金,我承担亏损。”
“加两成!”
“五十万。”
“两成。”
“一百万。”
“成交!记得签合同的时候通知我。”
嘟嘟嘟~
电话被飞快挂断了,李英浩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不对。
一百万差不多就是本金的两成了。
“艹尼玛,黄谋韬你个王八蛋坑我!”
李秀成还不知道自己搞这个纸巾大作战意外的促成了李英浩出售工厂一事。
更不知道黄李同盟为因此彻底破裂,若是知道了怕不是要大笑三声。
在跟姚金山商讨后确立了超市今年的目标,他就准备前往最后一站京城。
结果正要让保镖去买车票,赵雪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听完赵雪瑶的话,李秀成一脸诧异道:“你爸赵总请我吃饭?家宴?”
“是啊,家宴。”
“你们不是大南省的?在上海吃什么家宴?”
“谁说就只能有一处房子了,我妈之前就在上海上班,我们在这边也有房子的。
也是别墅哦,当然没有你在香江的‘豪宅’豪就是了。”
“哦这个,我马上要去京城,如果非必要就算了吧。”李秀成婉拒道。
“喂,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电话里赵雪瑶的声音大了几分,明显有些生气了。
“咱们好歹也是朋友,而且我爸本来是要亲自打电话邀请你的,是我抢下了这活,我说我们是朋友,说话随意些,你肯定会来,他才同意的,你这是要打我脸?”
赵雪瑶语气愤愤,李秀成听得哭笑不得,他真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早点忙完回兴蓉而已。
“哪有这么严重!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不习惯参加别人家宴而已。”
“哼,别找理由,我就问你来不来吧。”
李秀成摇头:“好了好了,你说个地址,晚上我一定准时到。”
说起来自己还兼着机械厂老总的职位,加上林厂那边赵氏一直很照顾家具厂,大家合作也还算愉快,去见见这位赵总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大不了再多耽误一天!
只是昨晚就给苏晓萌报了回家的时间,这又得让她失望了。
真是!
赵雪瑶家的别墅距离静安区还真不远,就在虹口区往东北方向一点。
晚上六点,李秀成站在了别墅门前的小花园入口。
三层的红色小别墅,造型不算多有个性,但看起来挺方正精致的。
“怎么样,这是我们集团去年修建的,是不是挺不错的。”
就在李秀成打量别墅时,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李秀成闻言看去,见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棉服,头发粗短,面相方正,看起来很稳重。
在他身后,两个高挑熟悉的身影拥着一个打扮素雅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