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北边近郊有一个市农机厂,厂子是靠着一个小山坡建的,农机厂不包括山坡在内也有超500亩的面积。
只不过这边儿位置荒芜,加上厂子已经破产了两年,不少地方都长出了茅草,看起来实在不堪入目。
其它几个地方,他看过,确实地理位置好,但好地方肯定竞争对手也不少,估计都盯着呢,这块地却是不一样。
虽然面积大,但位置偏僻,旁边还有个山坡存在,看起来实在没有前途。
估计没有人会看好这里,但李秀成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对这个地方印象很深刻。
16年时,他又一次来到江城,就住在这里。
那时候的江城已经是第二次扩建完成,市区发展整体向着北边儿转移,这边就成了新的市中心地段。
这小山坡一下子就从累赘变成了稀罕物,山坡四周建成了高档小区,有一面更是别墅区。
这一带的总体价值已经无法估量,但地皮总价值绝对超过五十亿!
而农机厂包括这个山坡绝对值三十亿。
在绕着山坡溜达了一圈后,李秀成心满意足的回到了酒店,吃过午饭后直接赶往会场。
江月酒楼,算是江城市一个比较有名的老字号酒楼。
虽然只有三层,但面积却不小,每一层都足以容纳四百人同时进餐。
今天的江月酒楼极为热闹,门前的豪车一辆接一辆的停了一长溜,更是有不少捕快在四周维持秩序。
李秀成今天坐的是马志杰的皇冠,平时出门极惹眼的皇冠今天在一堆豪车中就显得很普通了。
停好车,下车,李秀成站在路边上向四周观望。
跟黄名喻约好在门口碰面,但这人头攒动的找起人来还真有点儿费劲。
望了一圈四周没人,便在保镖的簇拥下迅速穿过人群向酒楼门口走去。
李秀成这一动,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无他,这大冷天的被六个穿着西装的肌肉汉子包围着,他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这年头世道不太平,身为大老板,大家都喜欢带两个手下在身边,但一般也就是两三个普通跟班儿。
这种只在港片里看到的专业保镖大家可真没见过。
而且一来就六个,这是有多担心自己的安危!
有多显摆!
是的,就是显摆!
当看清了李秀成的年龄和长相,大家都觉得这个脸嫩的年青人估计是哪个家族的后辈。
便好奇的向周围的人打听,这一打听还真让人给认出来了。
“李秀成!”
人群中,虎背熊腰的卫铜刚一声低吼,冲出人群向着李秀成奔去。
“站住!”
赵强第一时间发现异常,一步左跨,挡在了卫铜刚的面前,沉声警告道:“再进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卫铜刚?”
这时,李秀成也转过了身,一脸玩味的看着咬牙切齿瞪着自己的卫铜刚。
“呵呵,很好。”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赵强,卫铜刚从暴怒中冷静了过来,冷笑道:“姓李的,你还记得我就好。”
“怎么?难不成你想在这里动手?”李秀成一摆手,指了指四周看热闹的人道:“你儿子这才进去几个月,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班房里找他不成?
要是那样,我真要赞叹你们一声父慈子孝了!”
这话太过直接,不少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一些知道卫陈昌出事的家伙更是一脸惊叹。
好家伙,原来根子在这儿呢。
想不到事主尽然这么年轻,而且带着这么多保镖,一看就不简单。
同时也很好奇,这两位今天是不是要闹出点儿炽烈的火焰来!
卫铜刚被当众揭了伤疤,顿时脸色一变,目光也更加阴沉。
动手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说这四周待命的几十个捕快,光是这六个专业的保镖就不是他能够搞定。
“好,你好咱们走着瞧。”
再在这里耽搁,只会被人当猴子看,他说完,一甩手快步走向酒楼。
李秀成瞅着他的背影,不屑一笑,无视了四周好奇的眼神,进了楼内。
只是留下一名保镖在外面等黄名喻她们。
李秀成进到一楼大厅,发现厅内餐桌不见了,只有红漆木椅整齐的排成数排。
而在木椅正前面,是一个一米高的台子,台子上面有一排桌子,桌子后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白布,布上画着地图,地图上面勾勒着一块一块的圈。
与上午查看的几个位置对照了一下,确定这就是那几个待拍卖产品的位置。
看了下坐位,前三排已经坐满了人,便在第四排中间寻了个位置坐下,然后让保镖帮着占了旁边两个坐位便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有十分钟,黄名喻和姜绮云快步走进大厅,看到李秀成后径直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黄名喻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了老弟,临时有事情耽搁了一下,来晚了。”
“我也才刚到,而且这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哪能说晚。”说着,李秀成拍了拍旁边保镖让出的座位,“黄老哥,姜女士请坐。”
黄名喻一屁股坐到李秀成身边,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第二排的卫铜刚身上。
“怎么样李老弟,卫铜刚没有找你麻烦吧?”
“没有,只是放了句狠话,被我当屁放了。”
黄名喻脸色古怪,这李总也是性情中人啊。
“那就好。咳咳~”说完,他清了清嗓子,凑到李秀成耳边,轻声说道:“刚刚我得到消息,说拍卖会临时增加了一件拍品。
而且梁副省也要到现场来。”
“什么拍品?”李秀成有些好奇,一般的拍品都是早就定好的,怎么会临时增加呢,至于梁副省过来他倒不怎么关心。
因为这个级别的人物已经属于封疆大吏,一般的人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他现在身家多少从没有对社会公布过,在外界看来也就是一普通商人,不会引人注意的。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好东西,如果可以,李老弟是可以争一争的。”黄名喻道。
“好,到时候好吧。”
“嗯。”
说话间,陆续有人进到大厅,很快偌大的大厅坐满了人,而台上不知何时也陆续有人落坐。
当一个五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黑中山装的老人最后坐到中间时,黄名喻低声道:“就是这个,梁以升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