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知道清远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就与叠修缠斗了起来的原因了,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顺了我的意,将我引进这个所谓的皇陵嘛!
心想着这都过了两百多年了,本上神的脑袋竟然还是如此的不灵光,也不知叠修如今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起来这个地牢,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周围都设了结界,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冲出去。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就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总是比两百多年前的处境要好上很多吧!如此安慰着自己,心里倒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忽然有一日,那石门竟然慢慢的开了,我本以为清远终于肯来见我了,可进来的人却并不是清远,而是一个玄衣蒙面的女子,我和她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并没有走进来,而是转身就跑开了,我急忙追出去,我已经来不及仔细思考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陷阱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紧随她的脚步,这时我才发觉她跑的路线竟然都是一些人迹罕至杂草丛生的小路,有的路段如果不是对这里极熟悉根本就找不到,因为杂草实在是太高了,将整个路段都盖了个严实。
直到她彻底消失时,我这才知道我已经彻底将她给跟丢了,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跑出了皇宫,心想她莫不是是在故意救我?就在这时我听到一旁的草丛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似的,我缓缓的走过去,剥开那些杂草,叠修就躺在里边,我急忙过去,这才发觉他只是被人用术法弄昏了而已,身上也有一些皮外伤,约摸着是和清远打斗时造成的。
我解了他身上的术法,约摸着过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我急忙问道:“你怎么会倒在这里?”
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记得我被关进了一个暗牢里去了,后来一个玄衣女子打开了门,却也不进地牢,反而转身就跑,我条件反射的就追了出来,我一路跟着她到了这里,随后就不知道怎么着就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原来他和我经历的事情是一样的,我可以确定那个黑衣女子就是钤叶,只是看她如今的行为明显就是在故意将我们放走似的,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这明显就是在有心的救我们,我和叠修又看了看皇城,叠修说道:“不知道那个女子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远远的再次那向那威严的皇城,又复而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被清远关进地牢的?以你的修为他恐怕奈何不得你吧?”
说到此,他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当时我眼睁睁见你被关进了地牢里去,就想着过去救你,可奈何清远却对我纠缠不放,我实在脱不开身,后来也是那玄衣女子,她忽然出现,虽说以清远的修为顶多能与我打个平手,可加上那玄衣女子,我根本就应接不暇,最后便被他们抓了,只是我却看不明白那玄衣女子现在如此做到底是何意图了!说是陷阱吧,可确确实实将我们引了出来,而且直到现在也未发现追兵,说不是陷阱吧,她的行为又着实诡异可疑。”
我摆了摆手说道:“先不管这些了,如今子逸还在他们的手里,我们无论如何都还是得回去的,只是现在先不管是不是陷阱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他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后,便与我直接捏了个诀,又重新浅回了皇城里,待我们回到那破庙里时,那老者竟然已经死了,双眼空洞无神,看样子是被挖去了眼睛,还有手指头也被剁了,小腿以下到膝盖也都被砍了下来,脑袋也被削开了,漏出一半的脑仁儿,已经发黑,尸体通体也已经发黑发臭,叠修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是谁竟然如此残忍,他已经年近花甲,让他活还能活到几时?”
我没有再去看那老者,叠修却忽然“咦”了一声说道:“汐云,你看他身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急忙也转过身来,目光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极不显眼的纸角漏在了外边,如果不是对这个尸体确实是观察入微的话根本无法发现,叠修小心的搬开那个尸体,我用溯月剑将他身子底下的纸挑了出来。那纸也被那尸体传染的恶臭无比,叠修见我迟迟不肯动手,只得自己走过来将那纸打开,才惊觉那是一副极其详细的地形图,是皇宫的地形图,那图纸细微到一个假山,一个亭台楼阁都画的极为逼真,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时间紧急,请务必快速救出子逸,否则他的命休矣。”
就这么一句话,我再看向图纸,那图纸真的很是精细,上边还用红线给我们标出了一条极为隐蔽的路来,还有一个画了红圈的地方,是一个离关押我和叠修的地牢只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地牢,约摸着那个才是真正关押子逸的地方了。
我与叠修对视一眼后,二人就不约而同的再次起身赶往皇宫,顺着地图上的标识,我们一路下来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可谓是真真的畅通无阻,到了那个地牢后,我与叠修合力破了那结界,为了保险起见,叠修让我在外边等着,他进去救人,这样就算有什么不测,我再外边也可以接应一下,我知道此刻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他安排的确实合情合理。
他进去了不知多久,等待着实是一件极其难熬的事情,就在我要冲进去时,他左肩架着子逸,右手……牵着清枫就走了出来。看到清枫的那一瞬间,我的脑袋就真的在嗡嗡作响,当日清远拧下清枫那血淋淋的头颅时如今还历历在目,清枫见到我立刻扑进了我的怀里哭了起来,我也来不及安慰他,朝清远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便明白了过来,与我架着子逸,一同跳上了云头,清枫就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一行四人回到昆仑虚后,我和叠修的体力就已经开始不济,子逸的状况看上去还不错,就是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而清枫则毫发无伤,叠修气喘吁吁的说道:“原来他将清枫和子逸关在了一起,所以那日他拧下的根本就不是清枫的头颅。”
“不是清枫的头颅,你是说那个清枫其实是清远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我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