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妈妈一副语重心长的话,不明白的人还真是会为之动容,小二娇却并不吃她那一套,约摸着平日里这种话听的多了,如今看清楚这王妈妈的真实面貌也确实是失望透顶了,她将脸忽然逼近到王妈妈面前,两人几乎就是脸贴着脸,只见她五官都几近扭曲的说道:“王妈妈你不仅会说笑,而且还真是健忘啊,当初我是怎么进的春意满楼王妈妈不知还记不记得,若是不记得了,用不用我替您回忆一下?您那二百两银子花的可真值啊!”
那王妈妈立即显露心虚之色说道:“你可别胡说,你当初可是自愿进我春意满楼的,我可是没有半点勉强你的意思,如今你又将此事搬出来又有何意图?”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是生生的是被这个老妇人帮我开了眼界,当初,我和嘉澜闹别扭的时候,屡屡两人打在一处他就经常说这么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原句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大概得意思就是说这世上最狠毒的莫过于上了年纪的妇人了,其实我并不知道它原本的意思是什么,加上此话确实也是闻所未闻,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给下了定义。只是如今这话放在这王妈妈身上倒是极为贴切的!”
那小二娇见她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这王妈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一时激动竟直接出手打向王妈妈,周末急忙将她拉到一边,我心想再不给你点颜色瞅瞅,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举头三尺有神明”了!
于是不加思虑,就直接又在王妈妈的身上故技重施用了先前的术法。果然她极是恼怒的指着小二娇说道:“你说的不错,你就是我花了两百两银子从董二那里买来的,怎么着?老娘我和刘大人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你就敢如此对待老娘?”
她话音刚落,那刘大人就厉声喝到:“王氏,你……你切莫胡言乱语,本官与你素未谋面,你如今竟然连本官都敢攀咬,简直……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她原本应该是想要控诉小二娇的,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说出如此多的口不对心的话来,她急忙惊恐万分的捂住自己的嘴,可话即出口,便一切都为时已晚。
小二娇大笑了起来说道:“王妈妈,你终究还是承认了,你和董二早就勾结在了一处,还有赵老六,你们三个都是罪加一等。”
那王妈妈有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吐出一个字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里疯狂摇头,由于太过激动就连头上的发髻也乱了个一塌糊涂,更夸张的是随着发髻的散乱,她头发上的珠钗有的竟直接被甩到了堂外,引得一众看热闹的疯抢差点引起骚乱,幸亏官兵及时的控制住了场面。
周末拿起手里的那本董二的账簿说道:“那么这就是说这个账簿也是真的了!如此人证物证俱在,刘大人,此案子我看就可以宣判了吧。”
周末是故意略过了王妈妈与这县官儿的关系的,一来就是逼着这县官儿不得不秉公执法,二来,若戳穿了这县官儿与王妈妈的关系,朝廷定会再重新派人来审结此案,可这种小案子,朝廷是不会太过重视的,所以日子久了,这案子怕就会被顺理成章的搁浅了,再过些时日,他们说不定就忽然被无罪释放了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出于大局考虑,我认同周末的做法。那刘大人也是没想到这王妈妈竟然就直接将他给供了出来,如今就是王妈妈真的无罪他也留她不得了,毕竟是王妈妈将他陷入了此番两难的境地里的,他猛的一拍惊堂木说道:“罪妇王氏,罪民董二,赵老六,强迫民女为昌,并长期有诱拐良家少女并发生钱财交易,且数额较大,影响极为恶劣,根据焰晨国国法,现在本官判此三人斩立决,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另外查封春意满楼以及香满楼,一应财产全部没收充公。”
他判完后还不看向周末问道:“周公子不知下官如此判决可还算的妥当?”
周末未在看他,幽幽的说道:“这是大人自己的事情,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既然此事已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那周末就转身淹没在了人群里,我再次看向赵老六说道:“赵老板,看来您还是不相信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别怕,很快你就会相信了!”
说罢我也转身拉着清枫离开了。只留下赵老六在我身后鬼哭狼嚎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人是鬼?我告诉你,我赵老六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怕你。”
清枫又从包裹里取出糖葫芦舔了几口说道:“那人怎么了?”
我笑着说道:“他在忏悔他的罪恶。”
可是看到糖葫芦我这才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事尚未解决,于是又急忙拉着清枫的手跑了回去,将将到县衙门口就见那小商贩被官兵给扔了出来,那些官兵骂骂咧咧的将那些银子也给扔了出来说道:“一个疯子,有钱不要,还硬说是石头。”
而另一个则贼眉鼠眼的说道:“他不要这钱,要不我们……”
那人话未说完,开头说话那人就厉声说道:“他疯了,你也疯了?如今大人正在气头上,小心他拿你开刀。”
说罢两人就回去关上了府衙大门。我急忙将那小商贩身上的术法给解了,他见到散落在地上的银子,急忙连滚带爬的过去拾了起来,又不敢相信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反复几次后,终于确定自己手里的确实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后欣喜若狂的说道:“真的是银子,真的是银子……”还没高兴多久就忽然疑惑的看向那些银子疑惑的说道:“可我先前确实看到的是石头啊,这是怎么回事?”
苦思了良久,许是最终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就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管他呢,反正这就是银子没错了,不过这坑人的事还是做不得啊,否则自己捧着银子都会心虚的将它看做石头。”说罢就离开了。
我见事情都已经圆满的解决了,也就释然了,不过又一想,这人族如今景象竟然与当年我与子逸来判若两样,如今的人族当真是乱了套,坊间坑蒙拐骗,官府官商勾结,这哪里还有当时子逸带我来人族耍时该有的景象?那时候可是夜不闭户,人也都本本分分的,就连当官的都个个清廉,抬头又看了看那巍峨的皇城,心想着如今坐那个宝座的人又该是谁呢?是子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