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二似乎也没想到这县官会如此雷厉风行,被拖下去时还口口声声的喊着自己冤枉,说这老县官要屈打成招。
可奈何他喊破了嗓子那老县官也不为所动。那董二一被拉下去,堂上瞬间就只剩下了那王妈妈一个明白人儿了!
从董二被下令拉下去时我就一直在盯着那个王妈妈,果然就被我看出了猫腻,董二被拉下去的过程中,她与那县官很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我转而想了想,若那挎刀男子去春意满楼抓人时,打的由头无非就是小二娇给周末下那种见不得人的药罢了,再说深一些就是王妈妈对他和李忌口出不敬罢了,根本没有这董二的事情,再说,我自己也明白我当初设的局里是疏漏了董二的,可如今他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大堂之上,还有那赵老六我原本也没有打算让他见官,只是想着吓吓他,给他敲敲警钟罢了,可如今他也莫名其妙的跪在了这里。
如此想来就只有一种可能,能将他们三人聚到这大堂之上的只有王妈妈一个,我当下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想,那就是这王妈妈是故意将这董二给招出来的,接着这董二就为了减轻罪责就把赵老六也给供了出来,赵老六一落网,那他那酒馆里的一众伙计自然也都逃不得干系,同样王妈妈落了网,春意满楼的其她姑娘自然而然的也就跟着到了这里,如此就有了方才浩荡的场面了。
只是这以上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我如今我可以确定的是,若让现在这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约摸着最后那王妈妈只会落得个无罪释放的结果,而这赵老六和董二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如此一想,就想着立即再将春意满楼的情景重新再来一次,让她们一开口就只能说实话,如此,就算那老县官想要徇私枉法,怕是也难了。可又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妥,我今日再人族用的术法已经算是犯了错,如今我也不过是倚仗着自己是个上神罢了,若放在先前我还是个上仙时,这种事情我可是万万不敢做的,不说别的就是这随意插手人族之事,更改凡人气运这件事情,司命星君就得找我算账,可如今我左右还是个上身,位份和辈分都摆在那里的,加上我父亲的原因,天君纵然知道了,也不会将我怎样的。
又转而一想,此次我倒也不算随意插手人族之事吧?明明是他们先寻上本上神我的,我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为了自保和反击罢了!
如此一想就越发有了底气,可就在我想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当空,堂上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那董二挨完了板子后又重新被拉了上来,而那赵老六在看到董二屁股上的鲜血后,整个人忽然又清醒了过来,只是清醒过来的他对于自己如今为何会跪在这官府大堂上竟毫不知情。
与此同时,那王妈妈也开始了她新一轮的表演,只见她声泪俱下的说道:“县大老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这董二受人之托故意想要整垮我春意满楼,好让他身后的东家做大,竟不知打哪里弄来了一个姑娘硬塞给奴家,奴家见那姑娘可怜,就收留了她,却不料那姑娘竟然会邪术,当场就让李家公子李忌染了怪疾,她还让奴家口是心非的说出一些并非奴家本意的话来辱骂李家公子,和周家公子周末啊!奴家冤枉啊!还请县大老爷为奴家做主啊!”
这王妈妈一副巧舌如簧的样子彻底惹怒了旁边的董二,那董二恶狠狠的看向王妈妈咬牙切齿的说道:“王妈妈你的心可真够黑的,翻脸可比翻书还要快,你家花魁小二娇可就是你当初花了二百两银子从我手里买去的,你与我之间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交易,我这里可都留着底呢!我董二虽然没念过几年书,可大字也认识不少,做个账本还是能做出来的!此事你王妈妈想要置身事外,将屎盆子都扣在我董二身上,怕是不行吧?”
那王妈妈一听还有个账本,脸都绿了,一时竟然真的就说不出话来了,那县官再次拍响惊堂木厉声说道:“什么账本?快快呈上来。”
说罢,那董二就从怀里胡乱摸了一通,就拿出了一个已经皱的不行,还有些油渍的本子出来,那挎刀男子接过本子,就直接给了那县官,果不其然,那县官看了几眼之后就将本子扔回了董二的面前说道:“堂下董二,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伪证,来人将他拖出去,再打三十大板。”
我心想,这县官的狐狸尾巴算是彻底的漏出来了,方才的十大板都让董二的屁股开了花,如今再来三十大板,这不是想要他的命还是什么?
那董二这才明白过来,当即大声叫嚣着说自己是被算计了,连连说那县官是个狗官,官商勾结……等等难听的话。
可他的叫嚣并没有什么用处,这时就见人群里出现来开道的官兵,紧接着那周家公子周末就直接走进了大堂说道:“此事既然是我告发的,县太爷开审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好歹原告得在场不是?”
那县官一见到周末,立即卸下了方才的官架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起身说道:“此等小事,下官本想着就不劳烦周公子了,毕竟这也快到殿试了,怕饶了公子你做学问不是?况且若真是因为此等小案子影响了您的殿试,令尊问罪起来,下官可是不好交代啊!”
我心想好一个狗官,溜须拍马倒是练的如火纯青。那周公子说道:“那此案若是办的糊涂,天子脚下,届时你就不怕我父亲问罪不成?”
此话一出,那县官就立刻禁了声,周末也不客套,直接指着那王妈妈说道:“你辱骂我和李忌是真,唆使小二娇对我下药从而利用我接近我的父亲而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真,如今竟想妄图用怪力乱神这一套来脱罪,当真是罪大恶极。”
接着他又拾起了地上的那本董二留下的账本,看了片刻又说道:“刘大人,这个账本你连核对调查都免了?只凭你看一眼就能辨别真伪?我倒不知您还有如此本领,要不要我去同家父说一声,让他向圣上举荐保你升官?”
周末的话音一落,那姓刘的县官就再也坐不住了,连起身都免了,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全身都在发抖,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