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龙形浊气豁然活化游走,几枚气势汹汹的飞弹扎眼间在空中凝固。嗖嗖嗖,几艘超音速战机掠过上空,就是这几艘战机投下的导弹。平时黑死帝从不还手,所以这些飞机大大咧咧的就这么飞了过来。但今天,他们被狠狠的上了一课。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向上一勾,导弹忽然自原地消失。
轰隆隆,几架战机眨眼变成爆裂的烟花。
“呃”看着黑死帝的背影,杨绮一脑袋问号。这老黑哥,为什么忽然动手了?难不成、是在、保护我?!
太荒谬了!
“实质性攻击行为!实质性攻击行为!警戒全军,目标终于对我方采取了实质性攻击行为!”
通告员惶急的声音未曾落下,一艘大吨位轰炸机已经飞临了黑死帝的头顶。
敏锐的直觉让杨绮捕捉到那跃跃欲试的攻击欲-望,感应到那钢铁怪兽腹中蕴含的恐怖杀机。恐怕这轰炸机中装载了不得了的武器,一旦投下,威力绝伦。
但黑死帝再度动了。
他的左手平展,掌心向上,未有惊人动静。一个黑色的玄奥圆环忽然在半空出现将轰炸机整个套住,仿佛给整个飞机套上了一个黑色的金刚圈。巨大的轰炸机猛的凝固在半空,一切电讯号被彻底阻断。不管喷气式发动机怎么疯狂做功,飞机就是纹丝不动。
仿佛拂去蚊虫,黑色帝袍的袖笼中,白皙的左手微微挥动。一挥手之间,这架空载也有八十多吨,最大起飞重量超过二百吨的空中巨无霸,忽然像一枚飞镖一样,省略了从静止到加速的过程,眨眼间反向飞去。
杨绮瞳孔涨缩,嘴巴微张。那飞机在黑死帝一挥之间加速到了恐怖的二十倍音速,速度快的连飞机本身的材料都完全解体!
轰隆,视界之外,地球曲率之下,一艘巨大的军舰被轰炸机飞镖直接轰成无数片燃烧的残片。威力巨大的武器被引爆,五百米内生灵涂炭。
“开火开火!”强烈的恐怖抓住了远近舰长的心灵,一座座炮舰轰然向着黑死帝开火。他们不管自己的火力到底有用没用,他们只想把心中的绝望宣泄出去。
当黑死帝真的出手的时候,无尽的恐惧彻底压垮了他们的心灵。
但连天的炮火毫无任何用处。
噗嗤,黑死帝的手中燃起了一团黑色的火苗,那是浊气在燃烧。
他看着手中的黑火,又看了一眼杨绮,似乎在展示什么。一眼之内,杨绮似懂非懂。这老黑哥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我砸中他的后背会造成如此巨大的改变?深层的东西杨绮不明白,但她清晰的察觉到,随着自己的出现,这个无念的神灵好像一下子有了些微小的想法。
就像一条一直闭目的神龙,忽然将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虽未完全醒来,但已不再是任人施为的躯壳。
到底是什么引发了这样的变化?
呃我?
卧槽,霸道总裁吗?我又不是玛丽苏!
没等她弄明白,四周便被无穷爆炸所覆盖。可是,便见黑色火苗跳跃之间,四周的爆炸同样全部凝固,就连那火光也如同被冻结一般完全静止。而且,一点黑色在火焰中飞速侵染、蔓延,普通的火焰眨眼间被染成完全的黑色,就像是火焰也被这黑火彻底燃烧。
黑死帝再度一摆手。
巨大的黑色火焰忽然如同花朵般绽放,无数黑色的火苗自花朵中飞射而出。火雨冲上高空,然后坠落,带着绝望的阴影。漫天的黑色火雨扎眼间将视线可及的战场彻底笼罩。
呲呲呲呲,所有那些攻击过黑死帝的炮舰,一个不少,全部被黑火完全覆盖。
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听不到任何惨叫,因为普通的人类、包括不够强的天选者,全部在一瞬间便被燃烧成渣。
不,其实连渣都不剩,那些物质被这黑火彻底吞噬殆尽,再不存在,化为一片虚无。杨绮忽然想起了魔都原爆点附近的那些大高楼,那些像横着咬了一口的香蕉一样的大楼,其现象与眼前的炮舰完全一致。
是浊气,绝对是浊气的作用。
但下一刻,只听噗通噗通几声响,黑火之中有几个身影大叫着坠落入海。
那是天选者!不论是天下无人这一方,还是“神”那一方,只要是没有参与攻击、或没试图攻击过黑死帝的天选者,全都安然无恙。湮灭一切的黑火将所有人滚滚包绕,但火焰中却完全没有任何热量与伤害。恐怖的伟力在无声无息间展现,但灵觉上却不让人感到任何危险。
这黑死帝难道是想展示浊气的应用方法吗?还是想说,他已经彻底镇压、收服了浊气?
搞不懂。
杨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远处,号称天下第二的巨人也百感交集。
“没有想到,黑死帝竟然会因你而发生变化可恶!”巨人想起了上次,那一张用来炒作的照片。照片中他似乎在于黑死帝对峙,其实黑死帝根本没有理他,完全目空一切,眼中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但这个女人,竟然能够让黑死帝产生反应,难道说我真的比她差那么远吗?
心中涌起狂怒,大道之争不能退缩,巨人一动就打算攻过去。
但一道讯号却唤回了他的理智。
“有信号?是了,这里已经接近美国本土。好!”巨人拿出一个通讯器,向自己的后方发了一道隐秘的消息。
纽约,地下大空洞,“神”留下的天选者们忽然诡秘的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向着帕伽门侬的人手移动了过去。巨大的圆台还在轰鸣旋转着,空间锚定仪,那就是巨人的目标。
看着远处的女子,“神”目光阴沉:“不论如何,必须将你拉进我选择的战场。”
杨绮这边,她麻爪了。
“我说,老黑哥,你想说什么的话开开口直接告诉我行不行?我现在赶时间呢!”正说着,海啸一般的精神压力再次降临,杨绮一捂脑袋:“哎哟卧槽,又来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