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不能陪老爹老妈的遗憾,杨奇进入了居家的生活节奏。
想当居家型男神也不容易,首先就是一定要烧一手好菜。
他每天当主厨做饭,颠勺、切墩、剐鱼、剁肉,把家里的锅碗瓢盆耍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厨房这一亩三分地被杨奇彻底占领,先别管好不好吃吧,总之视觉效果不得了。每天都好像有一个来自阳泉酒家的主厨在演满汉全席似地,只要他想,分分钟就能拿白煮鸡蛋雕出一套十八罗汉来而且个个都架势周正拳意十足。
最终这套鸡蛋拳被苏女王放在冰箱里珍藏起来了,这么屌爆的煮鸡蛋,她有点不舍得吃。杨奇觉得,如果有谁因为看到自己的煮鸡蛋而领悟了一套拳法的话,那就太有意思了。
然后就要掌管家中卫生打扫的大权。
杨奇卷起袖子包上头巾,左牵掸子右擎“仓”的就上了。有仓仓在,家中倒是一直没有什么蟑螂,杨奇给它分配了一个新任务,就是钻进那些人类不容易碰到的边边角角里,把落的灰尘弄干净。反正仓鼠闲着也是疯狂的跑轮,左右都是跑,就让它在运动中展现自我价值好了。
啥?怎么弄?让它自己想办法呗,实在不行就用它的一身毛蹭!于是这只白色的仓鼠倒了大霉,一整天都灰溜溜的,像一块全自动抹布,脏了就自己跳到水盆里游个泳,干净了就继续出来狂奔。
说到跑轮,据苏慕华报案。仓仓这家伙已经跑坏了好几个轮了。作为仓鼠。它有狂奔的天性、流浪的梦想。但作为生化兽。它又特别有体力。杨绮走之前严令它要保护好老爹老妈,它又不敢到处乱跑,于是只能在家中不停狂奔。
有鉴于此,杨奇给阿波打了个电话,决定定做一台特殊的发电机。以后就让它专门在发电机上跑,以苏慕华俭省节约的性格绝对喜闻乐见。而发电机弄来之前,就只能垫在脚底下,当风火轮用了。
最后。就是扛起了家庭保健医生的职责。
杨绮曾经试过,用精炼肉无法让爸妈更强。但杨奇还想再试一次,因为他懂内家拳,可以人为引导生命能的去向,说不定能有效果。而且杨奇还让老爹老妈体验了一把内功的感觉,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抵住后心,像电视剧里似地发了半天功。结果全都没太多效果。
老爹老妈身上,消化吸收器官不比杨奇少任何一个,该有的经脉穴道也一个不缺。用生命能和明玉功温养一遍之后也的确有些效果。但仿佛无根之水,无法长久。渐渐又会消退。
对此,杨奇真是没办法了。
除了居家男神的主业之外,他也有开小差搞副业的时候。比方说,去曾经异形大战的地方看了一圈。
犯罪心理学上常说,罪犯会在作案之后再回到案发地点看一看,就是为了确认情况。这一条真的准了,因为杨奇的确想观察一下。窥一斑而知全豹,借由这一个地方,或许就能看出很多问题。
不过这一次没有大半夜的凑上去看,而是找了个空气干净的日子,他登高望远,距离好几个街区就已经看清了那边的情况。发生过异形女王大战的工厂已经被推平了,彻底拆除,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他又不留痕迹的打探了一圈消息,知道有军方曾经在此介入性调查,把那片地方彻底围起来查了很久。
一个老乡对着杨奇义愤填膺:“大家都说,在那工厂地基下头发现了抗战的时候小鬼子留下来的毒气和细菌弹。解放军带着生化专家过来清扫毒气,老多老多人围着干了很久,经常能看见穿着隔离服的。难怪之前那片地方老是有失踪的,没想到是小鬼子留下来的祸害,真应该把那些想着法子害人的小鬼子给泡在他们自己弄出来的毒物里头!”
另一个也煞有介事的指着湖区道:“一个多月之前,肯定是有毒物泄漏进湖里了。这湖里头很多鱼都死了,闹得大家伙现在都不敢吃鱼!”
毒物泄漏?说起来,异形的酸血也的确是一种致命性液体。官方用“生化”来解释,倒也勉强解释的通。
然后杨奇追问道:“这么大的事儿,电视上应该播了吧?”
两个老乡面面相觑,都摇摇头:“电视上倒是没看见。本来济平电视台还有几个记者来拍照的、采访哩,后来就都不来了。”
原来如此,杨奇明白了,道过谢之后就走了。两个老乡转过身走了两步就挠了挠头,他们模模糊糊记得刚刚和谁说过话,但到底是和谁说的,又说了些什么,已经没有印象了。宛如一场梦,梦醒之后就飞快的擦去了痕迹。
“莲花宝鉴音功篇上的东西真是有用!”三十五年功力,配上莲花宝鉴,再配上高强的精神力,让杨奇也能够客串一下催眠大师。但音功这个东西毕竟不是催眠术,重在情绪的扇-动而不在意识的操控,若非两个老乡对他没防备,意志也不高,要不然无法成功。
“再去看看路义德吧。”路义德是杨奇目前唯一知道确切信息的天选者,杨奇决定去瞧瞧看看。路义德的兽医门诊在一条还算繁华的商业街上,规模不小。推门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个俊俏小妹当导医。导医的小妹看到杨奇之后立刻很热情的迎上来:“先生,您是来带宠物就医的吗?”
“对,我家的仓鼠得病了。”杨奇从口袋中把仓仓掏了出来,看兽医么,总得有掩人耳目的道具:“看了很多医生,没有治利索的。听说这儿的路大夫很厉害,所以就来看看。”
“那请您登记预约一下,一旦轮到它的话,医生会诊治的。如果您想陪同,就请耐心等待。”导医小妹解释了一下,然后看着仓仓爱心大起。仓仓的卖相的确是不错,小眼溜圆,古灵精怪,倍儿可爱。小妹忍不住用手把它捧起来:“这是什么品种啊,从来都没见过呢,看着真机灵!它哪儿病了啊,看着挺健康的。”
“它”竟然还要预约、等待?家里还等着我做饭呢,谁有工夫在这里耗着啊!于是杨奇扫了仓仓一眼,希望这小仓鼠能够领悟领导的意图:“它得了‘一旦有陌生人碰到它的话就会死’的病。”
“啊?”听到这话,小妹直觉不妙。然后,在小妹不可思议目光注视中,仓仓忽然歪鼻子斜眼的倒了下去。浑身还一抽一抽的,舌头吐出来老长。如果它会说话的话,一定是用很惨的语调大喊“我的腰间盘儿啊!我的菠嘞盖儿啊!”之类的话,演技浮夸到不行。
“诶?!!!”小妹捧着仓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一双眼睛里全是慌乱。
杨奇的声音轻轻飘来,语调中都没有起伏,好像不算个事儿,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小妹汗毛倒立:“这死老鼠死贵死贵的,还会唱歌跳舞和算数,电视台都来采访过。如果出了什么事啊,那损失可就大了”这口吻这遣词造句,标标准准的碰瓷讹诈腔!
“别、别别别、别死啊!”眼看仓仓都好似要不行了,导医小妹大叫一声:“路医生,救命啊!”拔腿就冲进了后面的诊疗室。
杨奇悠哉的迈着步子在后头跟着,只听诊疗室里一片忙乱的声音,听声音就能还原出里面的场景:路义德放下了正在诊治的一条獒犬,手忙脚乱的把抽着腿的仓仓放在台子上,那后拿工具测量生命体征。“这?”路义德惊讶的叫道:“这仓鼠”他必然是发现了仓仓的不凡之处。
没等路义德把话说出来,杨奇就推开了大门,走入了诊疗室。
地球时间一个月,主观时间半年多,路义德没有发生太多变化。人发福了一些,因为杨绮曾灌了他不少提纯液用来给他保命。那么多生命能,不长长膘才怪。但最大的改变是那略感轻浮的“老子牛了!老子发了!”的感觉全部褪去了,只剩下他这个年龄应有的沉稳。
看到杨奇之后,路义德一呆,然后好像懂了什么,对导医小妹道:“这位就是饲主吧?好了,我来和他谈谈,你出去吧。对了,不要再让人随便进来了。”
“哦,知道了。”小妹委屈的应了一声,带上门出去了。
“其实你不用怪她,是我逗她玩的。这老鼠根本没病,我只是不想等罢了。”随着杨奇一句话,刚刚还抽抽着的仓仓瞬间翻身起来,精神十足的跑到那獒犬面前,吱吱叫着耀武扬威去了。杨奇一边在屋子里转悠着观察有没有窃听、摄像装置,一边随口道:“我这死老鼠聪明的不像个老鼠,听说路大夫很懂动物的心,简直就像能直接交流一样,就过来见识一下。”
“人怎么能和动物交流呢,语言又不通,您真是说笑了。”路义德显得有些不安:“这位兄弟,你到底是来”
“甭紧张,我就是受人之托来看看你罢了。”没发现窃听、监视装置,附近也没感知到古怪的人。杨奇终于坐了下来露出了笑容:“看到你没事,伤也痊愈了,我就没有其他事了。”
“伤?”路义德瞳孔一缩,他不由捂了捂胸口。这个伤,知道的人绝对不多。他仔细端详着杨奇,迟疑道:“兄弟,我看你有些像一个我认识的人”(未完待续。。)
ps:话说,我是不是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碰瓷思路啊忽然觉得我罪孽好深!!所以下一章多写几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