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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志强临危不惧,信步闲庭,接招换招,施展六合刀的刀招:崩、挑、劈、抡、截、撩六字诀。
白墨临一看他的刀招,既狠且滑,差一点的真还不是他对手,立时展开了上官擎天悉心传授的内家峨嵋九宫太极剑法。
初搭上手,觉不出厉害来,几十招以后,移换步形,似虚却实,按实避虚,花剑错落,剑点缭绕…
那一道一俗俱面蒙黑巾,背着一个麻布大口袋,想是自知已难逃脱,各将大口袋一放,四掌翻飞,四股猛烈的劲风汇成一起,向白刚卷到。
白墨临身形如飞,眨眼转过一道山弯,丹田一提气,施展燕子飞云纵的轻功,已落到对面岭腰上,再一腾身,又随着纵起,一连几次腾身飞纵,又到了岭头。
再往下看时,只见谢志强等已追出老远,白墨临笑了笑,脚下一点岭头,纵跃如飞的又追赶下来。
蓦然间她看到了一张她熟悉的面孔,和一双她熟悉的眼睛,特别是那深沉中带惊带怒的眼神,不知曾多少次把她从梦中扰醒。
一刹那问,上官红已经明白过来,她又干了一桩比天还大的错事。。。。。
旋即,白墨临左手一沉,深深吸进一口长气,然后导入气海,力聚单臂,一震衣袖,将一枚小铜管扣入掌心。
身已微往右晃,撞处似重物猛击了一下,隐隐发麻,不禁惊了一身冷汗,哪敢丝毫怠慢?
手已交上,忙把三环套月中,圆、转、柔、屈、勾、搭。磨、推、撞、打、切、戳、斫、削、点、拿、剪、破、迎、送、弯、环、动、荡二十四字解法,一招紧一招施展出来。
忽闻一阵大笑的声音响起,谢志强凝神一听,辨出是上官擎天的口音,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吩咐郭子仪休得惊动,独自悄悄出房,循声过去一看,即窗扉白纸上,清晰地显出两个人影。
白墨临再轻跃登瓦,由檐隙向下望去,果见上官擎天和一位额削嘴尖,身材削小,两臂特长的瘦老者,据案对酌。
他见上官擎天强忍怒气、脸胀通红,双手往下一垂,并不施展架势,二目神光足满,注定自己全身,连声道“请”,众徒目射凶光,怒视自己,恨不得生吞下去。。。。。
耳中又听得一阵铁蹄蹴踏之声,白墨临回头一看,在疏星斜月之下,远远的一行人马,沿着这趟峡谷而来。
白墨临已看出来这准是护镖的第二拨人,自己稍微的往来路的隐僻之处退回一箭多地。
这一段甬道逐渐升高,两人缓缓前行,转过一个大弯,即到了一间三丈见方的石室。除开来路,三面无门可开,二女正在察看壁间有没有消息,忽听“砰”一声巨响,进来的地方已落下千斤重阐,变成四面没有出处的死路。
这时雨已经下起来,雨方起显着很大,怕是暴雨,赶到下起来,唰唰唰唰的竟是细雨,只可淋着走吧。
眨眼间出了界山口,离山口不远,就是皇家甸,是个小镇甸。
师徒赶到皇家甸,身上全淋湿了。
丛林里面,浓雾深锁,而且已到黄昏,日色更暗,由得上官红明察秋毫,但要在偌大一座树林寻找藏匿起来的上官擎天,也好比大海捞针同样困难。
三人定睛一看,身侧忽添了一个庞眉皓发、扁脸笑额、凹鼻阔口、貌相丑怪、手执红漆杖的胖老太婆。
趁后面一颗未到,一个“穿云贯日”即射过洞口那边,发现另是一间石室,石室中间是一座机房,前端有一条铁槽斜通洞口。
那些铁弹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落下铁槽,然后滚进圆洞,射往石室,敢情它落下之势很猛,才在射进石室时,有偌大威力。
面对着后墙,后墙上开着一个窗,并不高,站在那恰可从窗户那往外看。
窗子的支棍已撤下来,窗纸有许多破洞。只得把前式改守为攻,移形换步。表面仍用常招,左脚前探,右手收回,同时左手一挡掌,朝谢志强胸前横斫出去。
这一下敌人无论多乏,也决不会打上,但他暗中却藏有许多变化,只等敌人用手一架,立即收回,将那三环套月一解二十四绝招施展出来,所以发时只用了一二成力。
上官红一阵锥心般的难过,悔、愧、羞、悲一齐绞在心头,她木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极度的难堪。竟使她对林外又响起的一片蹄声也失去觉察,只呆呆地看着白墨临用右手困难地拨出腰刀,再哆嗦着交到左手,随即便又看到约有二十余骑军挥刀围上前去,只见刀光马影,立时杀成一团。
那怪物通身红紫密鳞,似蛇非蛇,身长才只三尺。一个扁头,宽约一二寸。嘴如蛤蟆,上下利齿之外,唇边另有两个钩钳频频开合。
合起来,阔口恰好封住,浑成一体;开时,两钳对分,口张处便有一根如意头的黑长信子,箭一般突伸出来,开合吞吐之间迅速异常。
前额生着三只碧绿怪眼,自颈至腹,前半尺许身子扁平,两边各有一列短足,极似蜈蚣形相,看去十分刚劲有力。
郭子仪一语未毕,“隆隆”的声音已连续响起,一颗斗大铁弹,由开成的圆洞激射出来,并即碰上对面的石壁,然后反弹回去。
白墨临不禁也吓了一跳,又想起敌人曾在脸上乱画,不知画些什么,客店人多,又是深更半夜,闹起来被人看见,很是不好,闻言醒悟,只得强忍羞愤,气匆匆跑回房去。
恰巧脸盆中水尚未泼去,匆匆还用镜子就灯下照了照,才行洗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差点连脑门子都气破,却又无可奈何。
但头一颗铁弹才退到半空,又被第二颗激射出来的铁弹一撞,两颗铁弹顿时向两旁激射。
此后,铁弹接二连三,由圆洞射出;顷刻间,铁弹碰石壁,满石室全是铁弹跳掷。
一个年纪最大,约有四五十岁。还有两丐生得俱极异样:一个生就一张鸳鸯脸,齐鼻中分,半红半白,红的半边略显浮泡,好似以前长过毒疮神气,乍看年纪很轻,身量也颇矮小,小头却既扁且凹,衬上浓眉大眼阔鼻掀唇,越显神情丑怪。
谢志强答应了声,立刻把轧把翘尖刀往背后一插,略一查看,一纵身嗖的腾身蹿上了树身,捋住了树杆,唰唰的眨眼间猱升到树顶子。
这才看出是一个人,手足全被绑着,横搭在一个大树枝上,只要折转身,就得掉下去。随着店伙进了小院的南房,果然屋室狭小,是一段小廊子改成两间长的住房。
屋里陈设简单,靠西房山有一架木床,上面的被褥倒还干净。屋子原点着一盏灯,只是灯光如豆。
一个身量瘦长,赤足穿着一双藤皮结成的草鞋,衣服虽然破旧,却极干净,尤其手指纤长,连脚一样都是又白又细。
那叉长约七寸,中锋特长,两辅锋尖微微内向,通体铁质。叉柄刻有篆铭,形制虽极古朴,铁锈斑驳,看去并不锋利,也无亮光。
那梅子却是稀奇古怪,从未见过,只有龙眼大,色如红玉,入手便闻到一股香味,清芬人鼻,心神为之一爽。
还未走到,便闻见一股清腴的香味。进亭一看,亭栏外有砖瓦新垒成的小灶,亭栏上放一坛酒,地下堆着枯枝木柴,火烧得正旺。
灶上炖着一个大沙锅,香味便自此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