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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临一边打,一面反手拔箭,谢志强一见大吃一惊,剑化八方风雨,那凌厉剑势,挟着一片风雷之声,若海浪吞舟,疾从四方八面直卷而来。
白墨临趁机飞步奔过上官红的卧房,果然房门虚掩,已不见她的人影,他匆匆在桌上床上扫了一眼,也没有发现留字或图记,心里顿感迷惘,转身又奔到前厅,店东已亲自将马匹牵来。
从一亮式就是双掌合十,沙门拜佛式,身形往右盘下去,侧身斜步,目瞬着上官擎天。
这位九龙堂香主本应该踏中宫走洪门,直进取敌,只是连人家的拳路家数全分不出来,哪还敢稍存轻敌之意?于是斜侧身,也走边锋。
两下里相背各自走开步眼,不过这点地方,按圆周不过二十四尺,两下只一放步,已经各转了半周,彼此往回下一圈,不约而同的成了正对面。
上官红睁着一双星眸,只细把他领略一番,直看得周身骨软,最难受这酒力一发作,那热流直布四肢,烧得难受还不说,最微妙的是那难言之处,直似千百蚂蚁到处钻爬。
她面对丰神似玉的白墨临,哪能按捺住一股旺盛的欲火?白墨临面对色相生陈,直如老僧入定,她却一把将他抱住,白墨临功力已失,想抗拒也是力不从心,人在她怀中虽竭力挣扎,她略施真力,即按得他喘不过气来。
上官红秀眉一扬,星眸中精光四射,掌风一至,人竟不避不闪,疾伸双掌,发出两股劲风,对着迎面而来的劈空掌风打击。
上官红借着酒势抚摸白墨临的玉颊,白墨临随手一推,无巧不巧,碰在上官红的鸡头肉上,这一来,正触着她的痒处,只闻她浪笑一声,直似银铃。
蓦地离开酒筵,皓腕微抬,轻纱自落,全身业已一丝不挂,但见肤光如玉,幽香袭人,窈窕身材,无一处不引人入胜,最难得是酥胸玉股,随着起伏款摆,简直看得使人眼花缭乱,脑胀头昏。
谢志强悲愤填胸,星眸喷火,牙关一咬,抽出手来,左右开弓,就是狠地两记耳光,把这女人那张用手指弹得破的玉颊打得指痕凸起老高,同时他张口大骂:“不如差耻的淫贱东西,武林中讲究的就是忠孝节义,最痛恨的就是淫悲无耻,看你人也生得聪明,却不料你心同禽兽,男女之事…”
这少年匪徒一抬头,只见从桅竿上飞坠下一条黑影,轻飘飘往船板一落,身形轻如狸猫,快似猿猱。
这少年愕然惊顾之间,人已扑到,只觉着这人的手掌往自己的肩头上一搭,立觉着这条胳膊整个的被卸了,又麻又疼,抓上官红的手,已不自主的撒开。
来势过疾,隐约的见这人身材瘦小。少年匪徒刚出声要喊,已被来人双手抓起。
赶到这两下的式子同时一到,真劲真疾真快!
白墨临“霍”的把双掌往外一分,金雕展翅左右一撤,变式也真疾!身往右一带,有足尖点着地一个旋身,回身打虎掌,这一掌合上内家真力,向上官擎天的右肋打来。
上官红忙把柳腰一转,人往斜刺里避过,妙目流盼,见来,竟似一个四十已过,五十不足的中年美妇,虽是徐娘半老,但还婀娜有致。
她先见到的是身旁立着一位十四五岁的白衣女子,全身素白,不带半点杂色。
这和尚到底是峨嵋有数高手,一面行功止血,一面探弓拒敌,但是白墨临恨透了这班江湖恶人,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故手中长剑如狂风骤雨,闪闪寒光分从四方八面席卷而至,大和尚顾忌左臂伤势,那功力无形中减低一半,勉撑数合,就笼罩在对手森森剑气之下。
那张秀丽的鹅蛋脸,简直美得无法形容,她双手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推拿,再奇的是她施运的正是玄门中一种最上乘的功力,其中似蕴藏着无穷变化、不尽玄机,这么年轻的女子,施展得不但得心应手,而且干净利落,功力似乎极为高深。
年纪虽轻,但如论武功,就是他们师门长辈,也很少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就以治伤来讲,应运内功之助排除体内毒素,白墨临不请自己,而借重他的师妹司徒香香,这举动并不是瞧不起青城派,而是看出了青城派的内功秘技走的是纯阳或纯阴的单一路子,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忙将长剑绕身疾转,但觉一片冷芒,紧紧将全身罩住,忽又一声长啸,平地间忽然拥起万道寒光,带着呼呼啦啦之声,如神龙出水,怒海泛涛,挟无比声威,通对无极和尚再卷而至。
出得镇外,极目一片无垠旷野,白墨临心急如焚,放马疾奔,十来里路,在他此时看来,竟比一百里、一千里还要遥远,恨不得一脚便到才好。
这时司徒香香依然是满脸含春,咯咯地娇笑一阵之后,举着杯儿,送到了白墨临的嘴边,左手还搂着他的腰,那酥胸**紧靠着惠元的身子,直恨不得把两个身子,并为一体,嗲声媚气地说了几句话。
但见碧光灿然,风雷迸作,锐不可当,上官红一怔神,猛将七宝金幢往前兜落,右手宝环,却用雪花盖顶之式,临空挥来,眼看环落光圈,便觉一股反弹之力,把宝环震开。
这一着,果然料得一点不差,不待上官红动手,谢志强早已扑身而至,还热情洋溢地对自己作不尽的打量。名门正派,富有正义感的人物,无一处不充满着人间温暖,与那些邪门异端、作恶害人、绝三纲废五常的武林败类,相差不知凡几?
上官红这种温柔诚契,哪能不打动这位江湖少女的芳心?
碧光一暗,疾朝下落,司徒香香也打出真火,小蛮靴临空一蹴,人如射姑仙子,衔尾追来。
这东西生来毒性既重,但是吸毒也快,谢志强在臂上汇聚的奇毒,它从口中吸进,尾部排出,排出的毒,即被水桶内的蝻蛇内丹化除净尽。
不多时,谢志强也醒转,立从一瓢僧身上坐起,自己应用太乙五灵功的师门心法,调息养神,这一来,剩下的那点毒伤,已无需假借白墨临之助,也可自动排出。
说罢,他竟然从怀中摸出一支黄光闪闪、反约三寸的紫铜箭,那东西一拿出,姚雪铁青着脸,气得全身不住的抖颤。
司徒香香举杯劝饮,身上披的石榴纱,在银灯照射之下,业已丝毫毕露,偏生那百花秘酿,初入口时又甜又香,但后劲极强。
“贫道与拙荆,十余岁结篱,情好靡笃,旋因双方慕道,各投明师,她有一兄一嫂,久入邪途,置身武林,人造**,采花、奸淫,偷盗、掳掠之事,无所不为,几次相逢,力劝不改,后在扬州城中,遇害一位少女,夫妻同恶相济,把人家弄得家毁人亡,这事情偏巧被我遇上,一时气愤,竟把他夫妻二人,斩首荒郊,动手之时,为着大义灭亲,不计后果,过后一想,却觉得有点过分?但事情既已作出,也只得罢了。”
两下里是同一的情形,不差上下,全觉得一条臂膀几乎不能再动作,彼此全纵出划地对拳的圆周外。这种动作和花棚上的巨响是同时,写出来是得分层次的叙明。
可是当时的事,可没有丝毫喘息的间隙,就在这两下里一合一分之下,随着花棚巨响的声音,更听得有人以冷峻的口吻说着风凉话。
有道是酒为色之媒,她原本就情欲高涨,周身如火,忍耐不住,饮酒之间,白墨临身迎灯光之下,更显得丰神似玉,秀逸夺人,加以被她连强带迫,饮了几杯,霞飞上颊,刚劲中更有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