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把索龙带刀出行、并拘捕逃逸的事报告给了校方,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教导主任不仅没收了索龙的刀,而且还记了他的大过。男生从办公室出来就一肚子邪火,回教室的路上,他在脑里不断幻想着:在毕业的那天,一定要把那女主任按在地上,然后疯狂在她脸上跳跃,直到逼她说出那句“对不起,我真不该被生下来”。
教室里,高二的乌索普又串班找高三的布鲁克比“笑忍”。“笑忍”是班上的男生A发明的一种忍笑游戏——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把报纸铺在桌上。游戏中,防守方嘴里要含满水,头部禁止转动且须注视对方面部,随后由攻方在不接触对方身体的前提下任意讲笑话或扮鬼脸,若两分钟内桌上的报纸未湿则算守方胜利。反之则攻方胜。
布鲁克拿起个带托盘的杯子,举止高雅地含了一大口咖啡。另一边,乌索普作为攻方开始讲笑话。讲毕,因为“笑”果太冷,布鲁克险些把咖啡咽下去。后来乌索普又跑到高一,向薇薇借了一条项链,然后把项链挂在鼻子上,转动脖颈令其如螺旋桨般快速旋转,他说:“你们只能用手指做的事,我乌索普大爷用鼻子都能做到。”结果气氛又是很冷,布鲁克再度把咖啡咽了下去,又不得不重新含上一口。
旁边有男生们的细语声和偷笑声,男生A对着聚在一块的男生群小声吐槽道:“傻蛋,如果你要说,你们用鸡(哔——)巴能做到事,我乌索普大爷用鼻子都能做到,大伙不就都乐了么。”结果引得周遭人爆笑。可惜由于他的声音不大,而且离那俩人较远,布鲁克没有听到。
布鲁克对自己的笑话没有反应,这对于自称“搞笑天王”的乌索普来说无疑是种耻辱。男生很受伤,于是转头又管娜美借了化妆品,开始在脸上精心装扮起来。他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对男生发誓:“我要化出一张全世界最猥琐的脸。”但是,妆化了一半,铃响了,银发、眼神木讷的年轻班主任刚走进班便说了句:“哎,长鼻子的那个,回自己的世界去,我们这儿要上课了。”乌索普一看也没办法,只好回身往楼道走。当时,楼道里还有很多留着扫把头的准备翘课去附近大学泡妞的问题学生。结果乌索普一出来,那些小混混就都回班上课了。之后在下楼的时候又碰到薇薇和她们班的几个女生,女生们看到他猥琐的脸都仿佛即将被强(哔——)暴一般纷纷大叫起来。另外有几个胆大的学姐毫不示弱地冲上去一人打了他一个嘴巴。而只有薇薇一人,惨无人道地踢了男生的裤裆。几分钟后,风平浪静了,乌索普撅在地上,一面擦眼泪一面哑着嗓子怨叫道:“薇……薇薇……是我啊……我……我是乌索……普啊……”接着他便不省人事了。
上课时,索龙在最后一排,坐在娜美后面。索龙左边是空座,右边是布鲁克,再右边是巴里,再再右边是山治。
索龙在后面拍了拍娜美肩膀,问:“我右边那家伙是谁啊?好像跟乌索普挺熟的。”
“啊,那个啊,叫布鲁克,昨天你没来不知道,他是转校生,出于名门望族,为人还挺绅士的。”女孩甜润润地笑起来,脸框上浮着淡淡的光层。
“哦……”
索龙悄悄打量着骷髅人:他手臂挎着根手杖,手上的咖啡杯冒出腾腾热气。在索龙还在想象他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亲吻娜美手背的时候,发现那布鲁克已经离开了座位。他端着咖啡,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公式的空当,偷偷摸摸蹲到娜美旁边道:“小姐,您长得真是beautiful~~!敢问,可否让在下欣赏下您内裤上的小熊?”
话音刚落,坐在布鲁克旁边的旁边的山治忽然大叫起来:“妈的!你特么怎么知道娜美小姐的内裤上有镶着蓝绒花纹的泰迪熊?!”
此言一出娜美立马变了兽脸,呲着牙,像飞快敲镲的玩具猴那样,揪着两个人的头发,把二人脑袋往一起哐哐敲撞。
事后,原本只剩下骨头的布鲁克身上出现了许多裂纹。山治则满脸是血,据说伤到了筋脉,未来的三周每天都要去同仁堂看中医。后来,这个血腥暴力的日子被班里的同学们定为历史性的一天。学校为此还出了娜美揪着两人脑袋敲撞的纪念版手办,在当年的各大漫展大卖了一通,赚足了运营费。只可惜之后大部分钱都被娜美以侵犯肖像权为由连逼带吓地要走了。
关于上课的排座问题,本来山治是坐在娜美后面的,但后来因为山治成天又是送花,又是扭身子,根本不学习,所以只好让他和索龙换了位置。换座后,老问题虽然得到改善,却又有了新的问题:因为索龙成绩不好,又信仰“不耻下问”,总向身为班长的娜美讨教功课。所以每当两个人贴得过近,或者时间过长时,索龙总要担心旁边会不会有粉笔头、字典乃至课桌飞过来。
娜美对山治来说,绝对是比厨师的双手还要重要的事物,对娜美的关怀照料可谓无微不至,比如早上的时候,山治会提早一个小时来到学校,潜入食堂把还在生火的老师傅打晕,亲手为娜美料理早点。接着回到教室,他会细心地检查娜美的书桌,把里面那些各班男生送她的情书、求爱信什么的通通倒出来,并整理出名单,然后等到名单上的人来齐以后,就把他们薅到厕所里挨个打上一遍。还有放学的时候,男生会默默看着娜美和薇薇结伴离去,本着“宁可误杀三千决不漏杀一个”的原则,把跟在她们后面看起来很像流氓实际上却不是流氓的男性用暴力的催眠术让他们全部昏睡过去。直到两个人安全地上了车,山治才心满意足地结束掉一天的校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