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困。”洛千心倚在景修月的身上,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现在就在回往k市的火车上面,轰轰隆隆的火车声时而响起,车上人还挺多的,到处都是小声的私语声,吵得洛千心睡也睡不着,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揉了揉发酸的好像被人灌了一整瓶儿陈年老醋一样的眼睛,问身边的某人:“还有多久啊?”
从杰瑞的家里也就是‘原始森林’出来之后,她们就非常幸运的找到了离那里最近的一处火车站,之后就坐上了回到k市的火车。
洛千心现在懒得看手机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几点几分,只知道天已经黑了很久了。
景修月看了看时间告诉她:“应该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到家了,你先睡会吧。”
洛千心困倦的点点头,往景修月的怀抱里面缩了缩,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就深深的睡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景修月让自己睡觉的时候,他说的他们的目的地不是k市而是他的家。
火车托着长长的身体,飞驰在平坦的轨道上面,漆黑如墨的夜幕被白色的火车烟雾搅乱。
烟雾缭绕,一切都是如梦如幻。
不要啊,不要。
白色光亮的刀刃,发出莹白色的光芒,刀刃的冷冽气息慢慢浸入洛千心单薄的身躯,巨大的恐惧感席卷了洛千心的全身,她想动可是四肢像是被人在无形之间牢牢的的钳制住一样,无法动弹。
她想喊出声,可是她的嗓子又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掐住一样,别说喊出声了,她都快呼吸不上来了。
洛千心眼睛睁的大大的,但是周围一片都是漆黑的,自己眼前只有那一片莹白的刀刃泛出令人刺骨般寒冷的光芒。
它在慢慢的朝自己移动,越来越近,洛千心眼中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只能看到这一片令人恐惧的刀刃朝自己慢慢移动。
她使劲挣扎试图摆脱自己身上无形的钳制,可是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法动弹一分一毫。
怎么办?洛千心在心中大声喊道。
谁来救救她?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带着巨大的恐惧,可是她的嘴巴没有张开。
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喊声。
刀刃慢慢朝自己逼近,洛千心的皮肤上面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无声的诉说着恐惧,冰冷的气息越来越近。
洛千心的心越来越沉,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好冷啊,为什么会这么冷?
是因为这把匕首离自己太近了吗?
洛千心感觉这把匕首就在自己的脸边,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右脸上面一片冰冷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刚才不是正缩在景修月的怀抱里睡觉吗?
为什么现在她会置身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呢?
对了,景修月呢?
他在哪里呢?
他不是抱着自己的吗?
可是现在他人呢?
“景修月,景修月,你在哪?”
“你在哪?”
洛千心尽量不去看放在自己脸边上面的匕首,她使劲儿全身的力量嘶声竭力的大喊着景修月的名字。
可是她越喊景修月的名字,就越感觉自己被包围的更加紧了。
她动也动不了,只能大喊景修月的名字。
她为什么能够喊出声了,她刚才明明没办法喊出声的。
这时候,逼近洛千心脸颊的匕首突然间离开了洛千心的脸颊。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荡然无存,洛千心刚想舒一口气,就感觉自己额头上面传来一阵温热感,她仰头一看,是血。
刚才那把洁白绽放着莹白色冷光的刀刃上面竟然从头到尾流淌着一串血珠。
深红色的血珠顺着莹白的刀刃缓慢的流淌下来,正对着洛千心的额头,刚才她感觉到的温热感竟然是血液的温热?
刚才那把匕首明明已经离开了她的脸颊,是什么时候跑到她的额头上面的?
洛千心恐惧的简直都要发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温热感越来越强烈,洛千心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眼前不再试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了,她的视线逐渐被红色包围。
是血的颜色吗?
红色,满目的红色?
洛千心任由眼泪流淌下来,湿润了她的脸颊。
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闯进洛千心水一般清澈的眼睛里面,那双眼睛还带着来不及消散的恐惧。
是光?
洛千心痛苦的眨了眨眼睛,刺目的疼痛还有说不出来的不适应的感觉,有人来了吗?
光芒后面依稀有一个人的影子,那是谁?
他越走越近,洛千心疑惑又有点惊恐的看着他,他的身影模糊又陌生,手里还拿着耀眼的电灯,电灯的光芒万丈刺激着她的视觉细胞,洛千心痛苦的甩着自己疼痛的脑袋。
那人离洛千心只有一步之遥,他缓缓的抬起了手。
洛千心惊悚的睁大了双眼,那只手里面赫然拿着刚才那把莹白的匕首。
或许是因为他手中的电灯光芒反射的原因,这把匕首的光泽比刚才更加的耀眼璀璨,同时更加寒意刺骨。
洛千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恐惧,见惯自己一直后退,可是她还是没办法移动分毫,只能看着那人机械的拿着手中的匕首朝自己走来。
越来越近,洛千心想要看清楚来人是谁,可是眼睛看到的地方一片刺目的光芒,那人全身笼罩在光芒之后陷入漆黑之中,她根本没办法看到那人的样子。
她的手臂被那人拿起来,反过来。
他手中的刀刃正渐渐逼近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面有三道疤痕!
洛千心的心脏已经蹦到了嗓子眼里了,他是要割自己手腕吗?
景修月曾经说过她不是割腕自杀的,那么三年前她究竟了经历了什么?才会在手腕上面留下了这三道疤痕呢?
眼前这个根本看不清脸的人是不是就是当年伤害自己的人呢?
洛千心使出自己全身你的力量,手腕反过来紧紧的拽住那人的手掌,凉的!
他的手好冰凉,洛千心怒火涌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底好像有一口深不见底的井,里面正冒着浓浓的怨念,她不顾一切使劲自己全身的力量用自己锋利的指甲胡乱的而在那人的手上抓着。
突然她的鼻子一疼,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没有了莹白的刀刃,也没有了漆黑不辨的人影,只有自己眼前那双写满关心和担忧的眸子。
洛千心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景修月充满担忧的紧张的漆黑的眸子就闯进了她的视线,占据了她的全部。
“你......”洛千心看着他,想问他怎么了,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的说不出来说。
景修月将她紧紧了,安慰:“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下。”
洛千心虚弱的眨了眨眼睛,火车上昏黄的光辉带着醉人的朦胧袭盖了她的全身。
鼻子下面还是一阵刺痛,洛千心凄凉一笑,又是梦吗?
自己怎么又做这个梦?
刚才居然差一点就能看到那人的模样了?
“终于醒了啊!”不远处传来一道洛千心有些熟悉的声音。
这道声音听起来还真的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洛千心头疼的闭上了眼睛,管他是谁呢?
她现在满头大汗,动都不想动了。
景修月神情复杂的看着洛千心静静的睡颜,细心的将她沾满汗水的头发拨到脸颊一边。
琛深身边的女孩看到洛千心满头大汗,于是细心的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面呢拿出一张湿巾递给景修月。
景修月道了谢就低着头给洛千心清理脸颊上面的汗水。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琛深,他是从身边的小丫头家那边回k市的,刚好和景修月一辆火车回到k市。
刚才听到洛千心在痛苦的嘶喊,声音太大他和他们相隔几十个座位都能听到她的呼喊声,
她一直喊着救命,救命,他做为一个人民警察当即就带着小丫头朝这边赶过来。
到了这边才发现呼喊的人正是洛千心,她的身边正赫然坐着自己好友景修月。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景修月在和洛千心开玩笑呢,可是后来他看到洛千心满头大汗呓语不断,身边的景修月一脸着急的不行。
说实话他们一块玩了那么久他还没有看到景修月有这么着急的一天呢?
“怎么了这是?”琛深挤过去低声询问。
景修月抬头一看,来人是琛深,也没有丝毫的诧异就简单给他说了洛千心的情况。
刚才睡的好好的洛千心突然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嘴里一直喊着救命,她的眼睛却一直紧闭。
然后就开始一直的翻动身体,任凭他怎么喊她她都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琛深简单的了解了情况之后尝试了几种方法之后,洛千心还是没有醒过来,而且她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景修月紧张的抱着洛千心差点对琛深发了火。
最后还是琛深身边的小丫头畏畏缩缩的说:“要不然掐人中吧,梦魇了掐人中最好。”
琛深一听,大声说,这个方法好。
于是就大着胆子无视一边怒视眈眈的景修月用力的往洛千心的鼻子下面一掐,果然洛千心有了转醒的迹象。
几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她这是怎么了?你该不是是把人家姑娘给怎么了吧?”琛深看到洛千心再一次的睡过去,就可是和景修月挤眉弄眼的开玩笑。
景修月看到自己怀中的人没有事,眉眼淡淡的腻了一眼琛深,然后直接无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