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文森特刚刚还在窃喜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难产的女人了,可惜他还没有走几步又被她给叫住了。
“水小姐,您忘了,我们这哎来的时候您说您不喜欢药膏的味道,不要我们准备这些药品。”文森特看着水倾墨又红肿又有好几个红色的伤口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水倾墨依稀想起了他们在来到这片‘原始森林’的时候,她看到了文森特准备的药膏,他说这是专门为了在森林里面遇到的小伤口准备的药膏,当时她拧开瓶子一看,里面的药膏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她当即勒令文森特丢了这些药,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莫及啊。
可是性格骄傲的她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呢,她毫不犹豫的将错误全部推到文森特身上:“明明就是你自己忘记了,你还敢狡辩,等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我一定会投诉你!”
文森特差点气笑了,他见过很多这样那样刁钻的顾客,还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么多人她既然不让自己,那么自己也不会让她好过的,“你去投诉吧,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机会走出这个鬼地方?”留夏一句狠话,文森特很有男子气概的扭头就走完全无视身后的水倾墨一脸的抓狂。
“砰”的一声在文森特走后响起来。
洛千心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杰瑞将那一根景修月从仓库拿出来的木头丢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这时的水倾墨正火大着无处可撒,洛千心她自然是不能撒火她留着她还有别的用处,现在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只好向怒火全部撒到正在低头处理桥木的杰瑞身上。
“喂!你到底能不能把那个死老太婆的破相框给修理好啊?”水倾墨语气不善的踱步到杰瑞身边,刚刚撒了一场火她真的感觉有点热,拿起桌子上的相片就往自己身上扇。
谁知道还没有扇几下凉风手中的‘扇子’就被杰瑞给抢过去了。
“杰瑞,你干嘛,你怎么用你那沾满怪味儿的手推我?”水倾墨发了疯似得吼道,纤细的手像临风招展的柳条一样在自己鼻子前面扇着‘怪味’。
是的,刚才杰瑞不禁毫不留情的抢了水倾墨握在手里当扇子扇风的相片,还推了她一把。
“对不起”杰瑞生硬的道了一句歉就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水倾墨害怕明天没把这个相框整理好自己又要吃那个死老太婆的亏,就暂时忍下来这口气,在心里打算以后和杰瑞来个秋后算账。
可是转念一想今天她实在受了太多的气没处撒,甚至连文森特这种一向听她的话的人刚才居然也敢反驳她了,现在平时不怎么发脾气的杰瑞也想向她发火,她要是还继续容忍的话这两天还不被他们联手给欺负死啊?
抱着杀鸡儆猴的心理,水倾墨一把将刚才她拿来扇风而后又被杰瑞给夺走的照片又给夺回来了。
“哼,不过就是一张照片看你紧张什么?”水倾墨耀武扬威的拿着照片故意在杰瑞眼前招来招去。
“还给我!”杰瑞的脸上似乎染上一层薄怒。
“还给你?这是你的吗?这是那个死老太婆的。”水倾墨说到这才想起来,就是因为手里的这张照片她才会被那个死老太婆给打的,都是这张照片惹得祸。
心中不禁对这张照片燃起了熊熊怒火,“我看你也没有那个本事修好这个相框,还不如然我把这张照片给撕了呢!”
话音未落,水倾墨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就覆上这张照片作势要把它给撕了。
洛千心赶紧阻止她:“你要是撕了它估计那个怪婆婆又会揪着你不放了?”
这话果然对水倾墨有用,刚才水倾墨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的,因为她总感觉杰瑞似乎对这张照片的情感很不一般。
自己前几天之所以会选择让杰瑞和文森特和自己出来一起去野餐,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文森特是店里价钱最贵的,而杰瑞则是店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按照她的性格世上最好的最贵的才有资格和自己一起出游。
洛千心的话刚好给了水倾墨一个好的台阶下,其实早在洛千心出言提醒之前,她的脑海里面就想起那个死老太婆的嘴脸,她刚才只不过把相框给摔碎了她就打了自己一巴掌,现在要是要她知道她把她的照片给撕了,那个死老太婆不得杀了自己啊?
“哼,”水倾墨将照片丢在杰瑞的脚边,趾高气昂的走开了。
洛千心蹲在杰瑞身边:“你没事吧?”
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看,洛千心对人的观察一向细致入微,早在水倾墨趁着杰瑞不注意将他手中的照片抢走的时候,洛千心就发现杰瑞周围的气息有些轻微的变化。
可惜水倾墨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杰瑞这种和自己相差甚远的人之间的距离和他周围气息的变化呢?
“没事”杰瑞朝洛千心轻松一笑好像刚才那个因为水倾墨的几句话差点没有沉不住气的人并还不是他一样。
洛千心对那节木头很感兴趣,因为这个桥木看起来像是在水里面泡的很久了的样子一样,胳膊长的圆柱形的木头周身都呈黑褐色,看起来还黏黏腻腻的,木头的部位还有的一些液体流下,在洁白的地板上面格外的清晰。
“这是什么木头啊?”洛千心指着杰瑞手上的东西问道。
“这是桥木,你对这个很感兴趣?”杰瑞似乎也对洛千心的印象非常的好,他看得出来洛千心对他手中的桥木很感兴趣于是便好不吝啬的告诉洛千心她想知道的。
“桥木?”洛千心隐隐约约想起来似乎那个叫文森特的人曾经说过那个被水倾墨弄坏的相框就是用桥木做成的。
“什么是桥木啊?”洛千心虚心请教。
“桥木就是一种常年浸泡在水中的一种木头,因为它们通常长在桥洞下面又被称为桥木。”
杰瑞手起刀落,将景修月拿来的桥木整整齐齐的切开。
桥木被切开后里面并不像外边那样是黏黏的黑褐色而是一中像血液那种鲜艳夺目的红色,洛千心吓了一大跳,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木头呢,像是血一样,不知道还以为这块木头成精了呢?
“你居然没有害怕?”杰瑞有些微微的吃惊,似乎洛千心脸上的镇定远远地超乎他的想象。
洛千心有些不解“我应该害怕吗?”
她承认刚才杰瑞将木头切开的一瞬间她看到里面的颜色居然血红色真的是吓了一跳,可是那里面的木头颜色虽然接近红色可是一点血液的味道也没有血液流下来。
她就算再没有见过这种木头也不会像一个傻子一样不顾形象大声哇哇的喊起来吧?
“要是平常人看到木头里面是鲜红色的估计早就吓得失声大叫了。”杰瑞笑呵呵的道。
洛千心转了转头看着这间房间里面的人,好像大家都没有失声大叫啊。
水倾墨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美丽的脸蛋上面,正对着手中的镜子小心的清理这脸上的伤口,而景修月则优哉游哉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他的注意力在墙上的刻画,也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
杰瑞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当了,注意力又转移到他手中的桥木上了。
不知何时,杰瑞身边摆着一整套的雕刻工具,刚才洛千心从仓库里面出来,这套雕刻工具一直被杰瑞挡在身侧,所以洛千心并没有看到。
“哇?你们出门还带着这么全的雕刻工具啊?”洛千心摸着箱子里奇形怪状的雕刻工具问道。
杰瑞答:“这是婆婆的。”
婆婆?
洛千心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杰瑞口中的婆婆指的是这处住宅的主人,那个怪婆婆。
突然之间洛千心发现杰瑞手中的桥木颜色和相框上面的颜色相差甚远,这怎么看也不能将相框给补好啊?
洛千心:“我看这种桥木的颜色和相框上面的颜色不一样啊,你怎么将它补好啊?”
杰瑞胸有成竹:“这个相框摔掉了一角,根本没法补好,我只能按照上面的花纹来重新做了。”
杰瑞也看了到了相框的颜色:“至于颜色吗?做好之后肯定会有点差距的,因为这个相框的的木头是十年前的,那时候的桥木颜色早已经褪去了。”
“十年前?你怎么知道是十年前?”洛千心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厉害了吧,只看了几眼相框的材质就知道这个相框是十年前做好的?
“我,我只是猜的!”杰瑞有些急促的解释。
洛千心不疑有他,请求道“我可以看着你做雕刻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雕刻这种东西,可惜她真的没有雕刻细胞,也不知道看了这方面的书籍就是啥也记不住。
“当然可以。”杰瑞也很高兴,自从他做了这一行,很少有人这么友善的称呼自己,对待自己了。
杰瑞真的是一个好的雕刻者,原来毫无纹路可言的桥木在他的手上慢慢的有了细微的纹路,杰瑞按照那个损坏的相框的大小又重新切了一个一样小大的相框,又按照上面的花纹一点一点的刻画。
原来那个相框的花纹很复杂,密密麻麻的纹路,洛千心看的眼花缭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