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洛千心头发乱糟糟的,一边的肩膀盒耳朵夹着手机,嘴里还含着一个只牙刷,含糊不清的冲着电话那头惊奇的喊道:“倾墨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的人是苏瑾年,而让洛千心发出惊叹的倾墨叫水倾墨,是苏瑾年的青梅竹马,她现在居然要结婚了,哈哈,那么结婚的对象肯定是....
耳边得到苏瑾年的答复之后,洛千心神秘兮兮的冲着苏瑾年喊道:“苏哥哥,恭喜你啊,要做新郎官啦!”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都听不到对面的呼吸声,即使隔着不知道有多远的网线,洛千心还能感受到对面的波涛汹涌。
“怎么了?”洛千心弱弱的问道,难不成她又说错话了?
对面的苏瑾年将手中的水写笔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转了一个高难度的弧度,声音里没有一点杂度:“她要成为我的继母了。”
‘噗’洛千心一口牙膏喷到了浴室的镜子上,镜面反射还有几颗白色的泡泡喷到了洛千心的脸上,从镜面里看到自己脸上的白泡泡,洛千心随意的用手一抹,“苏哥哥,你别开玩笑了好吧?”
水倾墨喜欢的人肯定是苏瑾年,身为女人她还是看的很清楚的,怎么可能会嫁给苏瑾年他爸爸呢?
先不说水倾墨和苏瑾年之间的种种,就说水倾墨和苏季中也就是苏瑾年的爸爸,这两人年龄也不搭配的好嘛。
除非水倾墨瞎了眼了。
苏瑾年就知道洛千心不会相信,于是凉凉的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
洛千心的心彻底沉下来了:“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
我的天,洛千心将手里的牙刷一丢,随便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就安慰起苏瑾年:“苏哥哥你不要太伤心,估计倾墨她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要生气啊。”
洛千心一只手洗脸一只手拿着手机安慰苏瑾年,经过十几分钟艰难的奋战,洛千心终于将自己的脸洗好了,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洛千心累的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反正这里就她自己一个人,头发等会再梳就好了。
从古堡回来之后她看了悠思佳一次,之后就颇感人生世事无常,然后就开了一瓶酒慢慢的喝起来。
想起了昨晚的酒,洛千心才感动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怪不得觉得自己浑身没有力气。
甩甩像是有千金重的脑袋,洛千心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了。
手里还拿着手机盒苏瑾年通话,洛千心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往床上一坐又开始了和苏瑾年的通话:“苏哥哥你来接我?”
本来是她想安慰苏瑾年来着,后来不知怎么了话题一转就转到她的身上来了,苏瑾年又问了他这几次打电话必问的问题,问她什么时候回a市。
不对,
这次苏瑾年压根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直接问她在哪,直接来接她!
“对啊!刚好我最近要来k市出差,就几天时间,正好把你带回去。”苏瑾年看着自己的办公室的窗外,对面的写字楼上面标着k市的标签。
“你什么时候来啊?我去接机”洛千心听到苏瑾年要来k市出差,想到自己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便自告奋勇的要去接机。
电话对面传来了苏瑾年特有的笑声:“小傻瓜,等你接我,我的差都出完了。”
言下之意,就是洛千心是个大路痴。
洛千心的小脸一红,因为这个路痴的事情自己没少被苏瑾年笑话,一时忘了自己是要安慰苏瑾年的,没把苏瑾年哄笑,自己倒是笑哈哈的了:“谁说的,你就说你在哪吧,我现在就去接你去。”
“我已经在k市了,过两天我就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苏瑾年那边好像突然有事,随便交代了洛千心几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
洛千心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的响声,有些发窘,再过两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哎,她现在还没有弄清她手臂上的那三道疤痕的来历呢。
就这样走了,还真有些不舍。
洛千心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自己心口现在是什么感觉,闷闷的,很不痛苦,就像本来是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间下起了雨水一样,整片天空都昏昏沉沉的。
“你在干嘛啊?”
洛千心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道声音比往常听起来更加的有磁性,像是刚刚睡醒一般,还带着长长的尾音。
这不是景修月的声音吗?
洛千心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感觉自己脑门被人当头一棒敲得满目金星,这声音似乎从她的身后传来的,这房间怎么会有其他人?
她的身后是床,所以准确的来说这声音是从她背后的床上发出来。
洛千心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转身指着自己床上的那一坨:“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景修月揉着一双看似很疲惫的眼睛,用他惯有的慵懒调调说:“昨天不是你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的吗?不然你怎么会住在我家?”
洛千心知道这里是景修月的家,因为自从从古堡回来洛千心就告诉景修月她马上就要回a市了,租房子嘛,她住不了几天最关键的还是她手头真的没多少钱了,于是就和景修月商量了一下,暂时租赁景修月的房子,反正他的房间也挺多的。
所以她从古堡回来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今天早晨一睁眼她看到自己在景修月的房子里,是一点也不惊讶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景修月这丫的居然在自己床上。
听到景修月信誓旦旦的说是她自己打电话喊景修月来的,洛千心心中是一千一万个不信,她狐疑的指着自己问景修月:“我打电话喊你来的?”
景修月从床坐起来,还伸了个懒腰:“是啊,不信你看你手机的通话记录啊。”景修月指自己身边的手机。
刚才洛千心挂完苏瑾年的电话,随手就将手机丢在床上了,正巧丢在景修月的手边。
洛千心看着离景修月非常近的手机,又看了看景修月衣衫半露的样子,最终还是将手捂在自己的嘴边,假意咳嗽了一声试图掩盖住她的尴尬:“不查了不查了,反正也没事,你赶紧穿衣服起来吧。”
不就是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吗?
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她和苏瑾年也躺过同一张床呢。
“没事?”景修月细嚼慢咽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对啊,没事啊,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啊?”洛千心不以为意,大着胆子开起了玩笑。
不过,她向上帝发誓她真的真的只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才开的玩笑啊,没想到景修月居然当了真。
“你不能白白的睡了我一晚。”景修月直视洛千心的眼睛,义正言辞的说。
洛千心手掌僵硬的凑到自己的下巴处,慢慢的将自己由于吃惊而微微张大的嘴巴合住。
她什么也没有干啊?
怎么对他负责啊?
再说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是女人求负责的吗?
“你是不是没睡醒啊”怎么说了一嘴的胡话?
景修月没有说话,就一直可怜巴巴的望着洛千心,好像洛千心真的是一个辣手摧花,不,辣手摧草的女魔头。
别问她是怎么看出来景修月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感是可怜巴巴的,她也不知道。
洛千心看他不说话,只好凑近一步,艰难说:“你看,别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就算我们真的发生了一些什么,这种事情,不该是我来求负责的吗?你好像反了。”
“反了?”景修月终于开口说话了。
洛千心顿时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景修月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句:“那我答应了!”
他答应了?
洛千心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他到底答应了什么啊?
“你答应什么啊?”
“答应你的求负责啊。”
“........”
他们果然不在同一频道上。
“我什么时候求负责了?”
“刚才你不是说我说反了吗?这种事情应该是你们女生求负责的,难道不是吗?”
“.......”
这话她是说过没错,可是她说的情况是在假设的情况下,假设她们昨晚真的有什么。
“那是在假设的情况下!”
“你要知道,假设这个词本身就是错误,你想用错误去演绎错误吗?”
“......”
他们果然不在同一频道上,不对,应该说是不在同一次元内。
“好了,我说不过你,你还是赶紧起来吧!”洛千心败下阵来,索性直接走出去,收拾一下她乱糟糟的头发。
走进浴室,洛千心拉拢着一张脸,无精打采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昨晚上她是什么时候喝醉的,又是什么时候喊得景修月来接的自己啊,又怎么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啊。
越想越纠结,洛千心抓着自己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哎,真是喝酒误事啊。
想掏出手机看看昨晚自己是不是真的给景修月打电话了,一想到手机还在景修月的身边,洛千心顿时有纠结了。
拿起梳子梳自己的头发,发现头发实在太乱了,洛千心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面无精打采的自己,双手握拳,剪头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