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月笑着点头:“我知道你没有摸她的胸了,我只是开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起真来了?你看你还吼得那么大声,他们都听见了。”景修月好心的指了指下面的正睁着一双双好奇宝宝充满渴望的八卦眼睛的人们。
自古以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吃瓜群众的眼睛则更为雪亮,已经达到了目光如刀刃一般的境界了。
看到下面的吃瓜群众都睁着一双双好像刚从染料盒子里拿出来的眼睛,有色的看着他。
“你敢耍我?”闻人霍咬牙切齿的举着拳头。
楼下的人一看有好戏看了,只恨此刻没有半斤瓜子在身边,让他们可以嗑一嗑。
闻人霍是周身冒着火气,而景修月依旧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两人周身的气氛一交杂,时而噼里啪啦时而又波涛暗涌。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悠思佳揉着一双睡眼迷离的眼睛,两只手都抚在门把上将门口堵的实实在在的,看到门口站了几个人,顿时蒙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人霍看到要找的人出现了,就暂时放过和景修月的较量,还没走近悠思佳就闻到从悠思佳身上飘来的阵阵酒味儿,闻人霍狐疑的看着悠思佳询问道:“你真喝醉了?”
悠思佳的确是在装醉,可是这酒的后劲大得很,她刚才在房间还真的是睡觉,听到闻人霍这样问,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些什么来。
悠思佳还是如实回答:“是啊,我本来还在睡觉呢,被你们吵醒了,好像是什么胸不胸的?”
此话一出,闻人霍原本就有不少皱纹的脸上此刻更是挂满了皱纹,眉峰之间更是拧的能挤死一只蚊子了。
闻人霍刚才就特意朝房间里面看了看,悠思佳将身子把门堵的严严实实的,他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可越是这样,越是可疑。
闻人霍:“你走开,我进去看看。”
悠思佳嘴巴一抽,她向来口直心快张嘴就冲这闻人霍喊道:“您一大老爷们儿,进我房间干嘛?”
闻人霍被悠思佳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威严受到了折损,板着脸:“客厅里出了点事情,我看看人是不是藏在你这里了。”
悠思佳打了一个酒嗝儿,身子摇摇欲坠似乎是站不稳,坎坎扶着房门在有力气站好,“大叔你没事吧,我喝醉了,哪有时间藏人啊?”
“有没有人,我进去看了就知道了。”闻人霍冷哼。
闻人霍再也没有理会他们的阻拦,悠思佳也没再拦住他,任凭他去搜查,几分钟之后,闻人霍顶着一张‘算你们幸运’的脸,一脸的嚣张,又看到悠思佳站都站不稳的一脸醉样儿,然后又板着脸扭头,一言不发的走下楼梯。
闻人桀早已将停在洛千心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他将手中的手杖往地面上狠狠的敲了三声,声音很是洪亮,也很有威严的看着围观的吃瓜群众:“不好意思,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出现了这种笑话,让大家见笑了。还请大家先到别墅后院休息,佣人们会给大家备好吃食,还有,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各位到时候不要乱说。”
大家都是看脸色行事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该打马虎眼的时候就得打马虎眼,不是吗?
这场闹剧就在老爷子闻人桀最后的收场语中结束了。
等到客人们陆陆续续的走完,古堡客厅显得更加的宽敞和寂静了。
景修月也带着洛千心走下去,而悠思佳看到这里没她什么事就直接回到房间了。
洛千心以为景修月会避开闻人一家,走出古堡客厅,没想到这个景修月大大咧咧的往闻人桀面前一站,闻人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景修月神色晦暗不明。
闻人霍刚才吃了景修月这么一个大亏现在自然不会放过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说小伙子啊,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现在留在这里不合适吧。”言下之意,就是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吧。
洛千心拉了拉景修月,示意他赶紧走,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们留在这里像是什么话啊。
景修月却冲着坐在轮椅上的闻人桀打招呼道:“表哥,好久不见啊。”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洛千心的目光在景修月和闻人桀两人之间来回盘旋,这是表兄弟?年龄差距也太大了吧。
闻人霍则是一副吃了那啥的模样,满脸的震惊。
这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年轻的表叔?
不科学啊。
众人都把目光调向闻人桀,期待他的回答。
闻人桀动了动嘴唇,看着景修月俊俏的脸庞,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目光愈发的慈祥:“多年不见,我家小表弟长这么大了,我刚才差点认不出来了”
这一脸慈祥,哪是对待小表弟的啊,明明是对待孙子的吧。
众人的脸都绿了,这表兄弟的年岁差的不止一点点啊。
原来景家和闻人家是表亲,而景修月家的辈分比较高,所以景修月的辈分也比较高,别看他才20多岁可是年俞60能当他爷爷的闻人桀的表弟。
景修月转回头笑着对一脸呆愣的闻人霍,用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表侄子,你刚才喊我小伙子,虽然咱们这关系不知道表了有多少层了,但你可不能乱了辈分,我知道我比你年轻的多,可好歹辈分还在那,你于情于理都得喊我一声表叔吧。”
“你,你......”闻人霍气的憋红了脸,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什么所以然来。
景修月壮似安慰的拍了拍闻人霍的肩膀,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叹息道:“好了,表叔在和你开玩笑,别这么小气嘛。”
他这副大人哄小孩的口吻,着实把闻人霍气的够呛,一边的初夏看到景修月这么戏耍闻人霍,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闻人霍正愁火没处使呢,正好初夏撞上来,瞬间,目光像刀子一样朝初夏射去,初夏吓的后退两步,惊恐的看着闻人霍,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闻人霍最讨厌的就是初夏这种别人还没伤害她,她就表现出一副别人怎么怎么欺负她的表情,正想要开口骂初夏,闻人桀又拿出手杖往地上用力的敲了两下,指责道:“好了,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还不回去,还想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闻人霍将想骂初夏的话憋回喉咙里,将怒火压在心底,脸上瞬间挤出一朵花来,“爸,你别生气,我这也是担心您的安危啊,所以才不免有些焦急起来,您要是生气的话,我现在就替您照顾来参加您寿宴的客人去,省得您看见我心烦。”
闻人霍这话越说越委屈,听得老爷子心中也不免有所感伤,招手示意闻人霍出去照看客人。
程缺一直站在老爷子闻人桀身边,看到刚才这一场闹剧,他一句话也没说,现在看到了自称自家外公表弟的景修月,终于动了神色。
闻人桀拉着景修月客套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以往让你来古堡一趟,可难坏了,今年怎么舍得来的了?”
景修月平平淡淡扫视了洛千心一眼,又笑着对闻人桀说:“今年来当然是想表哥你了。”
“呵呵”闻人桀自然是看出来了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倒是洛千心被景修月平白无故看了一眼,又看到两人笑的那么意味不明,她自己也开始纠结起来。
景修月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就因为她上次不告而别,他就一直追到这里?
闻人霍走后,闻人华一直没有吭声,静静的看着这表兄弟相认的好戏,等到两人话差不多都说够了,闻人华才开口提醒他们更重要的事情。
闻人霍长得虽说算不上温文尔雅,可比上长相凶神恶煞的闻人华算是面相较好的一类了。
只是他的脾气比闻人华更加的易动怒,也比闻人华有眼色一些,他的脾气该收就收该发就发。
闻人华虽然长得凶神恶煞,嗓音也憨厚无比,别说说话了,就往那一站,别人也不敢给他开玩笑,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整出个案发现场来。
有时候脑子还一根筋儿。
闻人桀明显不想再提钢琴曲的事情,闻人华偏偏此刻又提起来。
刚才闻人霍也没有提钢琴曲的事情,只是想趁机将初夏拉下马。
“老爷子,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可是.......”闻人华意有所指的指向客厅里的钢琴上:“可是钢琴里的东西啊,我想一定有人在搞鬼”
这句话说得洛千心内心无比的崩溃,不是有人在搞鬼难道还是有鬼在搞人吗?
众人都知道钢琴里放的那首第三钢琴协奏曲几乎算是慕岩的代表作,只是慕岩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难不成人死还会复生?
还是有人故意捣鬼?
闻人桀听到闻人华又将事情提出来,不悦的看了闻人华一眼,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景修月是他表弟,对他来说也还是个外人而已,更何况还有一个初夏刚刚认识的朋友洛千心了。
闻人桀最终还是对着身后的程缺喊道:“去把钢琴打开,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他没有喊先提起这件事情的闻人华,而是让他的外孙子办这件事,他认为自己的二儿子实在是太没眼力劲儿了。
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
程缺的动作很快,打开琴身的动作行云流水,很是熟练,一会儿工夫就将琴架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