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她!”
眼看男子的手就要摸到悠思佳的脸上,悠思佳还一脸安逸的沉睡着,洛千心的一声怒吼吓的男子赶紧把手缩回去。
男子气急败坏的抬起头想看看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喝醉的小妞儿,这自己还没有做点什么呢,就被人坏了好事,是谁这么不长眼睛?
刚抬起头,还没看到什么么,就眼前一黑,原来是被一个东西砸在了眼睛上,瞬间,自己的眼睛一片疼痛感传来,火辣辣的刺激着男子的感官系统,男子手忙脚乱的拿开糊在自己脸上的东西,忍着难言的疼痛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了,原来砸向自己眼睛的东西居然是一个湿毛巾,男子低头闻了闻毛巾,一股刺鼻的药味儿朝自己迎面袭来。
原来就是这东西砸了自己害的自己眼睛疼的都睁不开,男子愤怒的将毛巾仍在地上,对着洛千心就是破口大骂:“摸一下又不会怀孕,敢坏我好事?你是谁啊?”
洛千心还口道:“我砸你一下,你又不会断子绝孙。嚷什么嚷?”
男子被洛千心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朝四周望了望,发现不少人朝这边望来,想到洛千心那一句‘断子绝孙’男子只觉得大家的目光充满了不善和嘲讽,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形象极为猥琐不堪。
男子现在怒火中烧,盯着洛千心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样,可是洛千心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着急快步朝悠思佳走去,扶起烂醉如泥的悠思佳就要走。
男子自然不肯善罢干休,就在洛千心吃力的扶起悠思佳准备开走的时候,他拦在洛千心面前,语气不善的说:“惹了我,你,你还想走?”
洛千心满脸鄙夷:“你,你,你,你是在向我表示你是个结巴吗?要我同情你和尊重你吗?下次学别人威胁别人的时候,麻烦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好吗?”
男子看到已经有人朝这边望过来,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此事虽然是他欲行不轨在先,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可不能跌份啊。
看到洛千心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男子也懒得朝她废话,直接亮起巴掌想吓唬吓唬洛千心,谁知道手才刚刚扬起来,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扯住,男子头也不回的就大声咒骂:“又是哪个龟儿子坏老子的事儿?”
使劲扯了扯手,男子发现自己丝毫扯不动自己的手臂,男子回头一看,发现扯住自己的人是一个男人。
男人带着一只漆黑的墨镜,挡住了一小半儿脸,看不清他到底是谁,只是他嘴边扬起的一抹危险的笑容,有些震慑住了男子。
男子足足呆愣了有5秒,最后才反应过来,又开始破口大骂。
洛千心看到男人熟悉的轮廓,心中五味杂乱,景修月怎么会来这?
男子身高不足170,力气自然没有景修月大,当然挣脱不开,就言辞不堪的咒骂景修月。
他今天还真是倒霉,他只不过是刚好内急想要去厕所,路上看到一个小妞儿脸色绯红的半依在座椅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小妞浑身冒着酒气,他知道她是喝醉了,这么好的福利他自然是不肯放过,本来以为等会会发生点好事儿呢,谁知道自己的手还没有摸到那小妞儿的脸就被人打断了。
还被她狠狠的奚落一番,现在又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扯住,真是背到家了啊。
想起了自己的初衷,男子才记起自己是内急才来这里的,这样一想,现在好像上厕所,男子一改刚才嚣张至极的模样,脸色变得有些土灰色。
景修月抓住男子的胳膊,看着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脸色都变了。
后来他逐渐发现男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善于观察人细微表情的景修月瞬间就明白男子的脸色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古怪,脸上划过恶作剧的笑容,景修月习惯性的将手插在裤兜里,一脸散漫的嘟起嘴,优哉游哉的吹起了口哨。
听见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悦耳的口哨声,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酒劲儿一过的悠思佳,原本浆糊一般的脑子逐渐有些清醒,她也听到了景修月幸灾乐祸的‘嘘嘘’声,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巴,呢喃道:“好想上厕所啊。”
本来男子听到景修月故意在他耳边发出怪声,极力在压制自己的生理变化,此时听到悠思佳无意识的说起厕所这两个字。
实在忍不住了,狼狈的弓着身子,原本鼠头蟑目的他就更加显得猥琐了,景修月‘好心’的将男子放开,男子一得到自由,二话不说立刻跑向厕所。
洛千心原本正在看好戏,她以为景修月会好好的戏耍他一番,没想到景修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饶过他了,她真的很不想说,这真的很扫兴啊。
景修月自然没有放过洛千心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他喃喃低语:“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么喜欢看别人被人整啊”
洛千心白了他一眼,什么话被景修月一加工,从他嘴里吐出来绝对中变了味儿。
这么猥琐的流氓,人人得而诛之好吗?
当然这些话,洛千心是在心中慢慢腹讥的,她说的话和心中所吐槽的自然是不一样的:“你怎么到这来了?”
这话说出口,其实洛千心还是挺心虚的,毕竟相识一场,在b市她也算‘不辞而别。’
景修月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冷冷的看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这又不是你家,我当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景修月还是记着洛千心不告而别的事情的,以前她追着他满大街跑的时候,也没有不告而别的时候啊,时隔三年,一言不合就跑了?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若不是偶然在这里看到她,估计他根本找不到她。
最主要的现在这个女人还一脸的无所谓。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悠思佳干呕了一声,洛千心担心她,也没听清楚景修月的问题,脱口而出:“没必要啊”
没必要?
景修月的脸色有些发黑,她,她居然说没必要,好歹也在b市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了。
洛千心看到景修月脸色不好,才想起自己无心的话,听进景修月的耳朵里估计又变了味儿了。
想给他解释,悠思佳又干呕一了一声,还使劲推洛千心,洛千心吓了一跳顾不得和景修月解释,急忙观看悠思佳怎么了。
悠思佳又打了一个酒嗝儿,空气里瞬间充满了酒味儿。
望着悠思佳的绯红的脸蛋儿和烂醉如泥的形象,洛千心实在是忍不住要吐槽了,就喝两杯葡萄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吧,有史以来,洛千心第一次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悠思佳,这酒品也太差了吧?
其实洛千心和悠思佳都不知道,悠思佳拿的都不是葡萄酒,而是和葡萄酒颜色较为接近的黄姣酒,度数比数十年的白酒度数都高,酒品较好的人三杯下肚还得头昏脑涨一会呢,何况是没有沾过半点酒的悠思佳了,没有当场吐出来,还算悠思佳幸运了。
悠思佳只觉得自己脑子像是被人用棍子在搅和一样,成了一团浆糊,头晕的厉害,
悠思佳挣脱洛千心的搀扶,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眼睛,只依靠着直觉居然准确的摸到墙角在那里干呕起来。
幸好悠思佳没有喝太多只是胃里有胀气而已。
将胃里的胀气干呕出来,悠思佳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身上一轻松,悠思佳立即失去了知觉,手脚无力的慢慢朝地上滑去,洛千心怕摔着悠思佳,急忙过去搀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悠思佳。
洛千心有些吃力的抱住悠思佳的肩膀,企图将她从冰凉的地面拉起来。
这小姑娘看着不胖,怎么这么重啊?
洛千心的眼睛都快憋红了,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多多锻炼身体,不然拉个人都拉不动。
刚才的悠思佳只是喝醉,人还是有些知觉的,自身的重力没有全部倾在洛千心身上,现在可不一样了,悠思佳现在是彻底的睡了过去,没有知觉的人自然是把自己全部的重力都放在洛千心身上。
洛千心用了好几个方法试图将悠思佳扶起来,都失败了。
醉呼呼的悠思佳居然将冰凉的地面当成自己的床了,赖着不肯起来,任凭洛千心怎么拉她她都赖着不起来。
洛千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弄的浑身都是汗,还没有将睡的像猪一样的悠思佳从地上拉起来,余光瞄见一边神情悠闲的景修月,洛千心想到身边还有一个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自己真不知道利用有限的资源办无限的事情啊。
刚想向景修月求助,洛千心就看到景修月已经优哉游哉的朝她们走来。
还算他有点爱心,洛千心还是很欣慰的。
然而景修月径直从洛千心身边走过,丝毫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洛千心不可置信的看着景修月真的旁若无人的随便找了个位儿往那一坐,翘着个二郎腿,然后,一脸傲娇的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我看你什么时候求我’
洛千心眨巴眨巴眼睛,知道他是因为她刚才的那句无心之话纠结,为了早点把悠思佳送到卧室,洛千心想也没想,脸上挂满很诚恳的笑容,开口:“景修月,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下?”
景修月眼皮儿动也没动,学着洛千心刚才的语气:“没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