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就我一个人说不定我真会这么干,可现在我身边还跟着俩有志于来当我学妹高中生呢,我也是要脸......为了节操,我真是放弃了太多。
好在铃木园子主动开口解决了我窘迫,她看了眼时间,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先去吃个饭吧,反正没到时间话,基德大人是不会出现,我们在这里看着也没用啦。”
说着,她就拉着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美术馆。
我无语地回头望了眼号称已经被围固若金汤展馆,又回忆了下刚刚我们只有在出口被拦了一次,还是口头问了句身份就放行了安保,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这个水平,别说怪盗了,我觉得我上我也行啊!
吃完饭,我提议说去美术馆附近咖啡厅坐一会,不要打扰警方工作。
毛利兰也赞同我说法,倒是铃木园子有些纠结,“但是,说不定这次我能遇见基德大人假扮人呢。”
“如果他真那么厉害话,遇到了你也认不出来吧,而且......”我寻思了一下,“我看过介绍,这次展出都是大型油画,他还说要一次性偷好几幅,哪怕光带走画布也不会轻到哪里去了,我总感觉不太可能。”
“魔术!魔术就可以!”
“那已经是魔法程度了吧......”眼看着画主人都不心疼,甚至还两眼放光地期待着怪盗基德来偷样子,我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也不再多说。
或许这就是人家爱好呢!当成是种另类追星就好了,平常心,平常心。
“不行,我还是要回去等着。”铃木园子一脸期待地望着我和毛利兰,试图说服我们,“如果这次基德大人被人认出来了,我却不在现场话,我一定会抱憾终身!”
你是想看你偶像被人擒拿还是什么?!
“可是你刚刚才说是他可能性不高吧?”我茫然道。
“万一呢、万一,说不定基德大人正是因为想要与我相见——!”
“......”眼看着铃木园子已经满是憧憬地沉浸在了自己幻想里,我默默地闭上了嘴。
一般来说,在这种时候打断别人,都会很容易受到报复性人身攻击,我是指魔音穿耳那种。
毛利兰叹了口气,“那要不我先跟你回去吧,园子?”
“等下,学姐也一起来嘛,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吗?”铃木园子急急忙忙地放下了捂着脸颊双手,拿出手机向我展示了几张估计是怪盗基德粉丝拍下来精修照,月下身着白衣魔术师单手按着帽沿,披风烈烈,舒展着羽翼白鸽掠过他身前,缓缓飘落羽毛细节同样被定格在画面中央。
虽然看不清具体长相,但光从他身形轮廓来看,底子还是不错,只不过......
“不是,难道他只有满月才会出来活动吗?”连着翻了好几张,结果发现全是满月背景照片时,我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那怎么可能,都是后期啦后期。”铃木园子一脸理所当然地摆了摆手,“那些媒体都很不会拍照唉。”
......这下我对‘怪盗基德是个帅哥’这一议题相信程度瞬间下降了八个点!
或许是发现了我脸上狐疑表情,铃木园子努力替自己偶像分辩道,“学姐你如果亲眼看到基德大人话就能理解我了!”
眼看着她都那么努力地想要说服我了,我也只能叹了口气,和毛利兰一起跟着她回了美术馆。
美术馆里和我们离开时比起来,戒备明显更加森严了些,只不过这种戒备森严显然还是有些外严内松,在过了外面几道关口后,虽然大部分路口都有警卫守着,但除了那座放着怪盗基德指名道姓要偷几幅画展厅以外其他展厅都只是封门了而已,没有其他人把守。
要不是这怪盗基德据说一向只偷他发了预告函宝物,不然我觉得他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整座美术馆除了他预告那几幅以外画全部偷光。
......但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不仅是这次怪盗基德打算偷他以往从来没有偷过油画,而且虽说那些油画确都价格高昂,配得上珍品名号,但其实放着价值最高油画展厅并不是主展厅,而是离那里直线距离相当远另一座次展厅。
真是奇怪,一般来说不都是越珍贵油画就越应该摆在主展厅吗,结果主展厅摆放是第二梯队油画,次展厅却放着最珍贵孤品......?
在路过那座空荡荡次展厅时,我下意识地往里面瞥了眼,见到展示柜里油画都好端端地挂在原位后,我就懒得多想了,只是顺手拍了几张照片,想着说不定可以再拿来水点字数呢。
虽然说指望贼坚守节操只偷特定宝物这种事就挺扯,但挡不住大家都对此深信不疑啊。
我们三个在警方拦出警戒线外看了会,没等我们看出什么名堂来,里面就走出了一位陌生年轻警官。
对方在看到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时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是小兰和园子啊,你们今天也在这参观吗?”
眼看着他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身上,我就简单地跟他做了下自我介绍。
“高木警官,你来正好。”铃木园子见缝插针地对那位长有那么一丢丢像松田阵平警官招了招手,她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怪盗基德啊?”
“还、还没有呢。”高木警官尴尬地挠了挠脸,他看了眼手上腕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他可能还没抵达场馆吧。”
“那你出来干嘛。”铃木园子眯起了眼睛,仿佛侦探附身一般逼问道,“难不成是想......偷懒?”
毛利兰立刻在一旁拉她,说真我现在看着毛利兰真很有一种看着知己感受,我甚至有在考虑要不要把宫崎结奈拉过来好好看看我们平时到底是怎么样一种相处模式,好让她明白我对她父爱到底有多么沉重,“不要这么说,园子。”
“才不是啦!”那位警官弱弱地反驳道,“是因为刚刚馆主说外面有媒体开了闪光灯,但是理论上来说,闪光灯有可能会伤害到油画,所以目暮警官让我出来劝他们把闪光灯关掉。”
我闻言环视了一圈场馆内数位举着摄影机各种摆拍媒体从业人员,又想起了怪盗基德能够无缝易容传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防御不能说是固若金汤,只能说是漏洞百出吧?!
“什么嘛,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呢。”铃木园子失望地退了回来,让开了道路。
“啊对,还有是说请你们接下来不要随便走动了,馆主已经把全馆警报装置都打开了,一旦有人随意进入或者在不开放展厅门口徘徊话,就会立刻触发警报哦。”高木警官擦着额角被铃木园子吓出来汗珠,不太放心地补了一句。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跑啦。”
“好......”毛利兰这下反倒是有些踌躇起来,“高木警官,你们如果需要帮忙话,我可以让我爸爸也过来。”
“毛利先生吗?那真是太好了!”高木警官惊喜地应了下来,他松了口气似,拍了拍胸口,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不过不会耽误他工作吧?”
毛利兰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会。”
我看着她表情,估摸着那位毛利侦探大概没在干什么正经事......我这么熟练都要怪我同班同学!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任何人是无辜!
不止一次我帮他们请假时候,在明知道他们在外面鬼混情况下,还要帮他们编个光伟正借口,比如说把‘去逛街’艺术修饰一下,改成‘实体经济走访调研’,把‘打游戏’改成‘数字经济体系运行模式探讨’等等等等,尼玛,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转过头,沉重地对毛利兰说,“要不,我们加个line好友吧?”
“哎?可以吗?”毛利兰有些惊喜地拿出了手机,爽快地和我交换了号码,“如果学姐不介意我可能会有很多问题话......”
我想了想,笃定道,“一般情况下我应该都会回答。”
虽然我本人是社交牛逼症和社交困难症轮班交替类型,但只要不撞上我正好自闭时候......我还是挺好说话......吧?大概?
铃木园子立刻抱怨了一番我俩当着她面偷跑行为,一边同样掏出手机,加上了我好友。
只不过就在这当口,整座美术馆里突然警笛大作,我们三人同时懵了下,凑过来加我好友铃木园子更是差点把手机吓掉。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到眼前所有警察突然都转向了那个方向,紧接着便是乌泱泱一大堆人一起冲了过去......
说实话,我上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应该还是在看动物世界时候......那个,角马迁徙什么......
我把目光从公司电脑屏幕上挪开,低头看了眼对方发过来消息,那上面大致说是我们有个共同朋友这两天生病住院了,问我和太宰要不要去看看对方。
当然,这个朋友说是我啦,太宰人际关系......比较诡异,总之我无法理解......而且我感觉正常人应该都不太能理解就是了......
她会问我要不要叫上太宰纯粹只是因为入院那个小倒霉蛋也和我们一样都是留学生而已。
虽然我跟这里朋友相处也还算不错啦,但在刚来这里一段时间里,还是留学生之间互相照顾比较多,哪怕现在大家都忙于学业或是实习,当初比较熟悉几个人彼此之间也常有来往,像是生病探望一类也会能去就一起去......毕竟是异国他乡嘛。
我算了下手上剩下工作量,觉得在正常下班点结束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给太宰发了条短讯,跟他简述了一下这件事,顺带说我下午要去医院探望一下朋友,问他要一起去吗。
他回了我一个好,还问我需不需要他来接我。
这我自然不无不可,等工作结束,就一溜烟地从工位上溜走,钻进了已经等在楼下车里。
“呼,好累啊。”我缩在后座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下次放假还有好几天,真是难熬啊。”
“任务很重么?”太宰侧过头来望我。
我严重怀疑如果我回答是“是”话,这货可能又会用类似‘天哪我家孩子太委屈了这么小孩子怎么能自己吃饭来妈妈喂你’心态来帮我把事情全部解决掉......怎么说,就是心情挺复杂......我真不能管他叫妈吗......
尽管我确是懒狗,但至少独立生活本领要有吧!要是想被养成米虫话我干嘛还千里迢迢地跑国外来?!哪怕是咸鱼也得学会自己翻面好不好!
“也没有啦,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嘟嘟囔囔着看了眼窗外微沉天色,颇感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现在我都不敢在天黑后出门了,我敢说哪怕是文野里横滨居民都没有我这两天过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