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还真挺较针的,不过你要是还想听的话,我倒有一个不用花钱的办法。”
上官瑞这才回过神来,好奇的看着小驼子说道“快请说!”
“哈哈,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今天晚上你偷偷的,从小院后门出来,带上一些好吃的东西,能多好吃就多好吃,知道吗?”
小驼子的表情就像,要了一个惊喜一般。
“再带上几块今天的糕点来,我在后门等你。”
“就这样?”上官瑞说。
“就这样,其他的有我,晚上见”。小驼子转身跑着离开,想来去做他的老本行去了。
上官瑞回到自家的房中,左等着天黑,右盼着知道紫水,接下去的遭遇。
吃完晚饭之时,等着他母亲和舅舅,都用过下桌之时,上官瑞竟把剩下的半只鸡,半壶酒和一些糕点,偷偷的拿回自己的房间。
虽他毕竟是小孩子的手脚,难忘叫人看到,但他也是这府的小少爷,老管家看见他这般恋食的贪心,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摇头嘿嘿的笑笑,转身便走。
寒冬节气,天黑的早。这晚星星点点的又下起了,漫天的雪花,无忧无虑的缓缓飘下。
上官瑞出了后门,看见小驼子迎了上来。
小驼子看见上官瑞,抱了一包的东西,便迫不及待的将其打开观瞧。
“哇,这事准成了。”
小驼子到也不贪心,只是拿了几块糕点,其余的鸡和酒,却叫人不明所以的未动一下,这可让上官瑞生出好生的佩服。
小驼子带着上官瑞一路,来到镇子东头的一间破庙,此处破庙除了有个框架,黑森森的极是怕人,而此时未等上官瑞,生出了退却之意。
那小驼子居然先行一步的,走了进去的,小心说道“沫大师,你在里面吗?”
“进来”那沫大师的声音,竟真的在里面传出的回答道
“这是我的好朋友上官瑞,他仰慕你老,独特的风采,特来拜会孝敬。”小驼子把沫大师,平日里说古论今的话,这么一套用,倒显得气氛颇为正式。
“嗯,孺子可教也,进来说话吧”。
上官瑞上前献上肥鸡,美酒后又恭敬的行了一礼的说道
“大师,小子身上无钱,又不能在家中偷拿,只能由此东西孝敬您老,请您享受过后,在说上几句...就行”。
沫大师颇为惊讶的心说,这小孩童说话前后有理,出口成章啊!前面说无钱,后面又说不能去偷。
倒是很有正气的一个小鬼人物。
不过看着那肥鸡美酒的面子,终究大些,再说上一段又能如此,难道我一个江湖人物,还对付不了他们,两个小鬼不成。
“好好,等我吃完后咱们在细细聊过”
那小驼子心想你就装吧,来的时候早已说好,管口饱饭吃就行,怎么现在还是个,得了便宜卖乖的主啊。
沫大师两手并用,一阵舞动上下翻飞,把持着肥鸡里倒歪斜。
一阵错觉的视线,竟叫人以为,这烧鸡活了一般,此时正在他的口中,不住挣扎。
最后此人又一股脑的将,半壶好酒一通喝下,翻着白眼打了,几个连发的酒嗝过后,煞是缓出一口,受用之气的说道:
“吃完人饭,要尽人事,你们把那个桌子,给我抬...抬过来吧。”
小哥俩倒并没有费什么事,这破破的桌子抬到此人身前。
与其说那张桌子,那还用人抬,不容说是一人拿了一节,再往起一对,历时万事大吉。
这沫大师甩了甩衣袖,一本正经地站在桌子的后面,也不客气猛的一拍
“接上…上回书”。
这一拍案尘土四起,差点没把桌子拍个稀碎。
那小驼子赶紧上手抱扶,暗暗骂道还装什么大头蒜啊,就我们两个听,还给你抬什么桌子,搭个什么台,多此一举,直接说不就得了。
“上.上.上回书,说...说,说什么了?”。
小驼子这次真是要忍不住了,差点没把沫大师,吃剩下的鸡架骨头,一股脑的都丢了过去,砸在他脸上,可又怕坏了上官瑞的心思好事,这才忍下气起来。
上官瑞却一本正经地说“紫水的师傅去世了。”
“哦,对!”
“紫水,眼看着师傅去世,又无能为力,取下老道士手臂上的道腕,戴于自家的身上。这一连给老道长,守了三天的孝。
看此道观已然不能在,安身立命,竟发下重誓,日后发达之后,定然回来重建道观,为老道师傅立上一块像样的墓碑。
就此择了一处方向,下山去了…..
紫水自小无亲,眼下当然是无处可去,可这没有方向的乱走。
那么两天两夜,这才停顿下来,来到一处小河岸边,清洗起干裂的嘴脸,擦去泥土,顺手也把道腕也清洗了起来。
可一无心之间,这才发现这个道腕之上,竟雕有图案浅雕,连环数幅。
赫然是一圈之间,刻画着小道童,手拿荷枝,形象各异的模样。
紫水再一用力想要看个清楚之时,咦,这个道腕居然能够,自如转动起来。
片刻之后,等此泥土去净之机,竟转的愈发灵活。
紫水这时再去转动看去,这才发现这些图案上的道童,居然连成一线之图,上下奔跑起来。
那可爱的模样,时而侧身摆头,时而脚下平移,转的愈快之间,竟叫人更觉神奇,且又不失此间顺序灵乱。
紫水这才知道,这可能是回天道观之中,一门道家的脚上功夫,只有掌门的佩戴之人,才能看见习得,也不知道道士师傅,知不知道此种脚法的存在,怎得没有传给自己。
紫水慢慢的转动,从第一个动作开始细细观摩起来
…..
数日之后,紫水来到一处小村镇中,由于数日没有吃喝,又身穿的破破烂烂。在这人多的地方,径自化缘要口施舍,并未引的他人的特别注意。
这村镇中之人也颇多心善,虽都是没有施舍,钱两上的往来,但倒是热汤剩饭,碗匙不断,倒也叫紫水在艰苦的环境之中,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些知足。
这天,紫水正在一处蹲坐,走过来一个年纪不大小的讨食之人,指着紫水不客气的说道。
“喂,你是新来的吧,也是要饭的?...懂不懂规矩,跟我来”,说完此话竟再也不理会,紫水有无回复,径自向前的走去。
紫水“啊?”了一声,疑惑的看着他,心说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可身边又四下不见别人。
这才下意识的和他走去…..
不多时,紫水来到一处破败的庭院之中。
“他来了”那带路的小孩说道。
紫水往里一看,一个大个子少年,长的挺拔强壮,还有二个半大的女孩,一个正在往锅下添火,一个正在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这时那个高高大大的少年说道:“出门在外都是混口饭吃,且不容易,他叫鼻涕虫,我叫展昆仑,那边的俩个都是我的妹子。
一个叫徐窗花,那个叫假小子,有饭大家一起要着吃,你要过别人,他们就不给我们了,你初来乍到的别坏了规矩。
你要是不和我们一起搭伙,我们也把你当做,自家的苦命之人,这里还有些剩下的饭菜,你吃完以后,就到别处去吧。”
几句话说的明明白白,又不失威胁,很有大哥的气度,这才叫紫水知道,原来是自家无意之间,抢下了别人的饭碗。
“我四处流浪,无处可以去的,和几位认识也是缘分,要是不闲我没有用处,我倒想和你们一起,行走江湖,互相有个照应….”说到最后之时,声音愈发愈小。
“别不好意。时间一长大家,就都熟悉了。”大哥展昆仑见怪不怪的说道。
徐窗花倒是女儿家心细,此时端过来一碗米汤,微微笑意的点到为止,一句未说的就已退去一旁。
几个小兄弟姐们,倒是惺惺相惜,没过几天的时间就都丝毫不外了。
论年纪展昆仑是大哥,徐窗花是二姐,紫水排行第三,鼻涕虫老四,假小子是老小。
这几个小兄弟在一起竟如此,配合了一年之久,紫水.大哥.鼻涕虫一起要饭,而二姐和小妹料理做饭,用鼻涕虫的话说,毕竟不能叫女孩子出去要饭,影响了门派声誉。
每每说这话之时,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还有门派!”
紫水这时才是最开心的时候,展昆仑为人义气,二姐体贴缝缝补补,鼻涕虫总有着鼻涕,却很是调皮搞笑,小妹最乖。
白天众人有打有闹,晚上各自安睡。
余下的时间紫水,就偷偷的摸索着,道腕上的姿势,练着脚上的道家功夫,如此不到一年的时间,无人指点倒也感到身法,灵活多变了起来。
虽也不知道如此之练法,对是不对。
倒是也给他起了个俗名,“回天步”,而感念老道长和自家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