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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是谁啊?”众人中有人疑惑的问道。有人认得安楠,低声的说道:“珍藏版现任会长的妹妹呗!”再后面便是一阵阵窃窃私语了。
“哥,你没事吧?”安楠轻推躺在泥土上不知是死是活安仁的身体,慢慢的前后摇晃着也不见安仁醒过来,蒙着水雾的大眼睛掩饰不住担心的神色,要是哥哥都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孤零零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我不要你死——哥!!”
见安楠哭的很伤心,曲久阁有些于心不忍的。“我们不去帮帮她吗?”曲久阁有些担心的问道,虽然安楠老是骂他为猥琐男,但他知道小姑娘并没有什么恶意,此时她有困难,曲久阁正想上演一场英雄救美挺身而出,好赢得小姑娘一点点良好的印象。
“再看看吧!”屠格抱胸而立,雄鹰会飞前没经历过一次次折翼吗?安仁,珍藏版的现任会长,最近真是越来越颓废了。起初还偶尔来公会,可直到最近一个月,简直便是不闻不问,夜夜买醉而归,看的屠格二人是连连的摇头,哪怕是原本对安仁抱有希望的高德也是大为的失望,为老会长有这么一个窝囊废的孩子而心痛,简直如同烂泥一般扶不上墙。玛谷里若也早已经传出了珍藏版的现任会长——安仁是第一大废物的谣言,似乎已经在这里得到了印证了!
“哟!安大会长,这不是你妹妹么!长的还挺可爱的!怎么?害怕啊?害怕让你妹妹见到你这幅窝囊的模样,都吓得不敢起来了?”秦漏会的人对着蜷缩着一团安仁指指点点,随后轰然大笑。
“小妹妹,你知道你哥哥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吗?回去之后赶紧劝劝你哥哥解散公会得了,加入我们秦漏会才是王道,哈哈哈.....”此人估计是带头的人,十分嚣张狂笑着,让人很是反感!昔日的如日中天珍藏版的英俊潇洒的大公子此时竟然落魄到这副模样,当然是让人爽快到了极点,这些人也只是将安仁当成了发泄的对象欺负弱小,以此来实现自己心中卑微的愿望,来掩饰那一份深藏在内心深处曾经的自卑罢了。曾几何时,他们需要仰望安仁的存在,而此时他们所仰望的对象就躺在他们脚下,而且是死狗一般!
“我哥哥才不是废物呢!”安楠如同护犊子的母鸡,张开了并不强壮的手臂,拦住了还要施暴的众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这群坏蛋!!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们!”
“打败?哈哈!”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搞笑的笑话,“小妹妹,你做我童养媳说不定在床上还有点机会,你可是没看到先前精彩的一幕呢!你哥哥可是亲自的跪在我们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喊着求饶了他!借他一点点钱,哈哈哈....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吧......”那人指了指围观的群众,畏惧于秦漏会的淫威,哪怕是没有见过的人此时也纷纷的点头。像是十分满意周围其他公会的人望着其畏惧的眼神,此人正要继续信口雌黄的继续诽谤一番珍藏版,反正珍藏版被解散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曾经的大公会,此时的濒临解散的破烂公会,巨大的反差足够让人身心备受折磨,如同此时依然匍匐在地的安仁,仿佛已经对这种嘲笑声见怪不怪了。
“噗——”一颗带着鲜血的门牙飞起,此人整个身体硬生生飞出去好几米,砸落地面上的时候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屠格知道再让这混蛋侮辱下去,珍藏版的名声那就真的臭了!堂堂会长被人打的不敢还手,当真是欺珍藏版没人吗?
“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我....”秦漏会的人望着飞出去的那人,心中一冷,那可是刚刚进阶中级战士,是这帮子人的头头兼具队长,就被那身穿着蓝色武士服的人一脚就给踹飞了出去,一击必杀!怎么不让他们吃惊了。不过话没说完,曲久阁驾到,同样如法炮制的将先前说话。骂安仁最凶的那人踢飞了出去,使其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剩下的秦漏会喽啰顿做鸟兽扛着他们的队长一哄而散,领走前不住的龇牙咧嘴的叫嚣着,让屠格二人等着....
周围的人有些人纷纷叫好,一般叫好的都是被秦漏会的人欺压惯了的,不会自己反抗,一看到别人反抗就想要鼓掌,而另一些人稍微理性点的则是立马离开了这里,谁知道秦漏会会不会善罢甘休杀回来殃及鱼池?也有同情的眼神望着屠格二人的,看身上穿着的也是初级战士,又怎么会是拥有极多高级战士的秦漏会的对手呢?其余人见没有热闹看,纷纷散了,打算回去后将今天发生的讲给自己公会的兄弟一起乐乐!
“兔哥哥,谢谢你们!”安楠红着眼睛,手背抹着眼泪不住的道着谢!
“无碍,我们是一个小团队,都是公会的人!”屠格摆了摆手,“先看看你哥哥吧!好歹也是我们会的会长!”一股浓烈的酒味十分的刺鼻,曲久阁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嘟囔着:“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二个月前还有点会长的样子,现在怎么成酒鬼了?喝这么多的酒?”
“妹妹,你怎么来了?”安仁惺忪着双眼,像是才刚刚的醒了过来,刚一开口,扑鼻的酒味差点将安楠熏晕过去了,呛的妹子连连咳嗽。
“你没事吧?哥?怎么喝这么多酒?”安楠皱着眉头,责备的口气慰问道。一听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责怪自己,安仁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你关心,一双毫无神采,行尸走肉一般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妹妹,良久问道:“妹妹,你有钱吗?”
“这是我刚刚和屠大哥二人做赏金任务挣回来!你看”毫无心机的安楠自然没看出来安仁的目的是什么,反倒是兴奋的将口袋中装着金币的布袋掏了出来,得意的在自己哥哥面前炫耀着。
“安楠,小心!”曲久阁大喝了一声,只见安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自己妹妹手中的布袋,然后一阵连滚带爬,飞一般的跑掉了,速度快的曲久阁都大意了,谁都想不到堂堂有头有脸的珍藏版的会长安仁竟然抢劫自己亲妹妹的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估计明天就会成为玛谷里若的一大奇谈了。留下傻愣愣的安楠望着空空如也的小手,片刻后“哇——”的一声放声的大声哭了出来,这一次是真的伤心的哭了!心都碎了!屠格二人早就傻掉了,面对哭成泪人的安楠让曲久阁安慰也不是,去追那混蛋会长安仁也不是......
“呼哧——呼哧——!”安仁抢了自己妹妹的钱丝毫没有负罪感,反正到时候自己道个歉,傻妹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望着自己怀中揣着的响动着金币撞击特有的金属声,安仁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这么多金币,又不知道可以喝多少酒了。
“抢了自己妹妹的东西,你就没有感到一点羞愧吗?”悠然的声音在安仁耳边响起。
“谁?”安仁转过了身,往后看去,发现并没有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安仁疑惑的想到,酒也醒了几分。
“那可是你妹妹冒着生命危险赚回来钱!你也花的下去?”那道悠然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安仁也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你他么的少放屁,我妹妹的东西就是我的!”
“那么你的命就是她的喽?”
安仁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提了起来,此时他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一位身穿蓝色武士服的身材英挺的男子,此时正在笑吟吟的望着他,不过笑容却带着阵阵的寒意,让安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安仁会长,我记得两个月前你也是一位初级战士吧?”屠格将安仁放在了穿过玛谷里若河流的河岸上,然后坐了下来,双臂支撑着地面,面对着斜晖的夕阳,如同结交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问道。
“你是谁?”安仁对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屠格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珍藏版的会徽,“想起来了没?”
畏惧于男子可怕的力量,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夺走自己的怀中的金币,安仁内心放松了一下,开始细细的打量了屠格一番后恍然大悟的指着屠格说道:“原来是你,我对你有些印象,你不就是两个月前刚刚加入我们公会的........新手吗?”最后的话,安仁的声音原来越微弱,最后几乎将自己的脑袋藏进怀中。别人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便将其二十年的努力都超越了,不是说屠格的资质有多么的变态,因为只要努力,一般人在安仁这个年纪都成为二转职业的刀魔了,至少也是三品。而此时安仁只是一个连中级战士资格都没有的初级战士,当真是废物到了极点。而且前面述说的前提条件是安仁是在玛谷里若村落土生土长的第二代人,但其父亲与屠格等人是乘坐火车外来的舶来品!安仁论理来说从小修炼,在先天上比他们都要强上不少。与安仁同时代的张冉早已经是二转五品剑尊!两个人的差距,一比可见高下!张冉的父亲与安仁的父亲同为外来人,一起来到玛谷里若,一个创立珍藏版,一个创立秦漏会.....
这人还不是无药可救啊!屠格心想,人要是懂着什么是羞愧!那也不是阿斗!
见安仁有些被感化了,屠格左食指勾着右食指,望着落日,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妹妹赚的那些钱是怎么赚来的吗?”
安仁沉默不语,他从来没有做过赏金任务,但也知道赏金任务不容易,自从他父亲死后,安仁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挥金如土的珍藏版的公子了,剩下珍藏版一天不如一天,安仁也开始慢慢的失去了信心,生活不是演电视连续剧,人也不能永远生活在幻想当中!安仁希望破灭后,开始混吃等死,过一天是一天如此浑浑噩噩的生活。
“看的出来,你也曾经是有过理想,有过向命运挣扎!只是失败了一次而已!”屠格想起第一天碰见安仁的时候,当时他在看一本书,安仁知道自己在修炼上没有自己妹妹来的有天赋,打算另辟蹊径的在经济上拯救珍藏版,可是.....
“你不懂!”安仁苦笑着开口道,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头,“我是珍藏版的罪人!珍藏版正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关于珍藏版的事情,屠格也略有耳闻,听说是安仁为了一位烟尘中的女子和秦漏会的会长张冉作对,也就有了后面的故事了,不过事后得知那只不过是秦漏会开战珍藏版的一个借口罢了,这一切也是秦漏会的会长张冉精心设计的陷阱,要怪,就怪安仁的无知和放荡不羁!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安仁抱着了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指责着。
屠格拍了拍安仁的肩膀望着开始落幕的夕阳,陷入黑暗前最后的金色光芒洒在了流动的河水上,闪烁着亮晶晶的色彩,如同安仁此时开始因为自己的自责而有了少许神采的眼眸,屠格继续说道:“做父亲的为孩子出头不是天经地义吗?而做孩子的,守护父亲的东西不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吗?”
“好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妹妹的钱你愿意就自己拿着吧!不过再有下一次,我可是一定会夺回来的,不管你是不是会长,也不管你是不是安楠的哥哥与否?我都会像秦漏会的那些人一样,先把你狠狠的揍一顿,然后尽情的挖苦你.....”说完屠格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谢!”安仁抱着自己的双腿继续呆在河岸上呆呆的望着流动的“金色”的河流,屠格的那句话依然不停的萦绕在其脑海中,做父亲的为孩子出头不是天经地义吗?而做孩子的,守护父亲仅存的东西不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吗?
“不用谢我!等你真正的走出来,再谢我吧!”屠格停下了脚步说道,然后故作潇洒的挥了挥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