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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步步紧逼

作者:箫若璃字数:2124更新:2024-08-10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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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剜了平南一眼:我都已经认了,你跟着添什么乱啊?

平南淡淡地看了回来:本来就是我的主意,不关你的事。大文学

这头猪,这个时候,怎么突然犯浑,一点也不机灵了呢?

“行了,你二人也别眉来眼去的了,到底事实如何,还是老实招了吧。”萧云谦仰靠到椅背上,轻摇着折扇,一派淡定。

这只老狐狸,不管我和平南谁认帐,反正他都操了胜券,怎会不得意?

“是我的主意!”我和平南又一次异口同声。

“行了,真当我是傻子么?”萧云谦折扇一收,敛起笑容,目光倏地变得森冷,厉声叱道:“事实究竟如何,还不快从实招来?”

被他锐利的目光一扫,我呼吸一窒,顿感无所遁形。

似乎我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提也罢。

“花确实是属下盗的。”平南望了我一眼,朗声作答:“十七或许的确想偷,却没有那个本事,请王爷明察。”

“哼!”萧云谦冷笑:“我萧云谦的侍从,居然觊觎别人家的一盆花,就算偷到了,又算是什么本事?还敢沾沾自喜?”

咦?这话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头呢?

“萧云谦的侍从”这六个字倒颇值得推敲一番。大文学

哈哈,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护短嘛!

我一听事情有转机,并不似我想的那么严重,脸上立刻绽出笑容来。

谁料,萧云谦睨我一眼,那柄折扇便啪地一声往我头上招呼过来:“还敢笑?若不是你怂恿,平南会做这种事?”

嗟,这姓萧的自以为聪明盖世,殊不知这一回可真的搞错了对象,偷那花真的不是我的主意。

不过现在,被他冤枉一下又不会死。

我抚着头,笑嘻嘻地望着他:“王爷英明,这么快就洞悉内情,真是佩服,在下对王爷的景仰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啪”萧云谦又是一扇子打下来,叱道:“别以为拍我马屁就能逃过一劫。你先站这,呆会再跟你算帐!”

“哧!”平南侧过身子握着拳头捣着额,偷笑。

我拷!谁说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我看这姓萧的也是一个变态!跟我那师傅不相上下。

不同的是,一个以整人为爱好,一个以折磨人当兴趣。大文学

王八和乌龟,没一个好东西。

“干嘛只骂我?”我气哼哼地走到一边,怒瞪着平南,索性拖他下水:“这事平南也有份,怎么不罚他?”

“本王爷做事,几时轮到你来教训?”萧云谦睨了我一眼,脸上虽带着笑,声音却透着威严。

我不敢造次,见好就收,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不说话了。

“盗花的事先按下不说,我只问你,当日进到静心园,大约是什么时辰?”萧云谦把折扇放到桌上,目光淡淡地扫向平南。

“午时开席,我大约是在未时离开碧波轩,前往静心园。”平南偏着头,竭力回忆当天的情况。

“何时离开?”萧云谦神态悠然。

“约摸是在亥时。”平南迟疑了一下,低声答。

“哦?也就是说,你在静心园里呆了三个时辰咯?”

“是。”

萧云谦抄起折扇轻摇,狭长的桃花眼始终带着笑,语气却慢慢森冷:“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三个时辰里,在静心园里都干了些什么?”

“属下原本想,不过取一盆花,自然手到拿来。”平南垂着两手,神态惶恐:“属下先到芳菲阁里转了一圈,到温室里瞧了一遍,没有见到。知道必是因老夫人寿诞,这花被摆到别处去了,属下怕惹人疑窦也不敢问。这静心园的位置也有些古怪,虽在府里,却并不好找,属下花了一些时间才绕到那里,天却已经黑了。”

平南这番话说得倒是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当初造这宅子的时候,这静心园必是经过专门的设计的,外人若没有人引着,在府里就算是转上几圈,也未必就找得着通往静心园的路。

“嗯,说下去。”萧云谦与王少琛相交莫逆,这一点自然是明白的。

“没想到王老夫人爱花成痴,这王大少也是极具孝心,静心园里花团锦簇的,各类花卉极多,一时半会也无从下手。属下愚鲁,只得用最笨的法子,一处一处地查过去,等到在王老太太的卧室里找到它,离开时,已是亥时过了。”

“没了?”萧云谦不动声色,冷冷地瞅着平南。

“没了。”

“这中间,就没有见到或听到其他异常的情况?”萧云谦又问,扇子虽依然在手里不急不慢地摇着,捏扇柄的手指可有些发白了。

“没有。”平南想了想,坚决地摇了摇头。

“混帐东西,还不说实话吗?!”萧云谦忽地大喝一声,折扇一收,啪地敲在桌上,厚厚的一张樟木桌子,楞是生生让他敲掉一个角。

自认识他以来,他一直笑容可掬,还从没见过这么盛怒的表情。

我吓了一跳,立刻噤若寒蝉。

“属下委实没有见过,不知王爷硬要属下说什么?”平南态度平静。

“好,很好!”萧云谦斜眼觑着平南,冷笑连连:“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属下愚昧,请王爷示下。”平南依旧不亢不卑。

“好!”萧云谦忽地大手一伸,一把拽住我的臂,把我按在大腿上,蓦地捋起我的袖子,露出肿涨的肩膀,目光森冷地望着平南:“你说说,十七的伤究竟从何而来?”

我冷不防被扣住,以极怪异的姿势仰躺在他的大腿上,痛得眦牙咧嘴,瞧着他冷凝如冰的俊颜,却不敢吭一声。

“王爷~”平南眉心一跳,往前踏了半步,却又硬生生地收住脚,躬着身子淡淡地答:“十七的伤,昨儿个不是说了吗?是从城墙上摔下来,摔伤的。”

“好,”萧云谦一只手压制着我,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块黑漆漆的金属牌咣当一声扔到桌上:“这是什么?”

我躺着,自然瞧不见他往桌上扔了什么东西,只是平南见了那东西突然哑口无声,不觉诧异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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